那眼神兒彷彿在互相打探，你怎麼也知道？你們怎麼都知道了？你，你，還有你，你們都是啥時候看出來的？潘陽用腳狠踹桌子，罵罵咧咧得：&ldo;我就是替程宇想不通，我想揍人！&rdo;華子一擺頭，特大方：&ldo;人就在拘留室裡，狠狠地揍！這屋絕對沒人攔著你！&rdo;吳大滿抽著煙，搖搖頭：&ldo;程宇也真是的，腦子挺聰明一人兒，我早就覺著不好，他怎麼就一頭栽進去了？&rdo;這屋裡只有吳大滿是結了婚、有小孩的，更加想不通了。潘陽怒指吳大滿：&ldo;你還說呢，還不是你啊！&rdo;吳大滿無辜地吶喊：&ldo;怎麼變成我的錯啊？他倆人好到一塊兒去了，又不是我做的媒！&rdo;華子也埋怨：&ldo;就是你，沒看住工商銀行門口那窩點，結果那天羅戰幫你去盯的，抓了正著，屁股上還挨一刀！程宇當時心疼的，你是沒瞧見呢！&rdo;吳大滿：&ldo;這都猴年馬月的事兒了你們還討伐我？&rdo;華子：&ldo;感情就是這麼一點一滴滋生在萌芽裡的！就是那一刀，戳程宇心口上了！&rdo;潘陽附和著：&ldo;就是的，大滿你說，這刀要是紮在你屁股上，能扎出這種事兒嗎！&rdo;幾個人口頭上狠狠地把羅戰操了一遍，也不能真的把羅戰揍一頓，怕真打了程宇還得心疼。華子搖頭嘆氣地又說：&ldo;其實羅戰這人吧，我挺欣賞的，有能力，有本事，生活上也沒啥大毛病，不賭不抽，為人不差。他不就是嫖麼，現在做生意的有錢人，哪個不出去嫖？&rdo;吳大滿點頭：&ldo;也是，羅戰真不算個壞人。&rdo;潘陽瞪眼道：&ldo;可是他跟程宇好著呢，能這麼樣兒犯渾嗎？你沒看當時程宇把門踹開往屋裡一瞧媽的跟那光屁股小鴨子在一起的人竟然是羅戰！程宇圖他什麼啊！&rdo;華子說：&ldo;問題的關鍵可不就在這兒嗎，偏偏是程宇！咱程隊長平時這麼正派一人兒，圖他什麼啊？他有錢啊，有店啊，是大老闆啊，程宇像是稀罕那些身外物的人嗎？……&rdo;&ldo;咱們畢竟是幹警察的，敏感身份在這兒擺著，羅戰道兒上混的，有案底……這就根本不是一路人，羅戰就算是個女的，跟程宇也不合適啊！&rdo;&ldo;真不知道，程宇是怎麼想的……&rdo;同事們私下這麼說，也是替程宇覺得不值。又不敢明著在程宇面前嘮叨，怕刺傷程宇的自尊心。 慘遭家暴的羅太狼楊油餅等等幾個小弟，第二天又跑來派出所一趟，給程警官陪不是，順便給他們慘遭拘留的老大送來一些吃的和生活必需品，在拘留所裡也得過日子。程宇漠然地說：&ldo;我給他準備了，他過得好著呢。&rdo;楊油餅一聽，忙說：&ldo;呦，程警官您真是，麻煩您了……&rdo;程宇別過臉，不搭理。楊油餅一看這樣兒，程宇還是心軟的，念著情誼的，忍不住多嘮叨幾句：&ldo;程警官，不是我袒護我們戰哥，他對您，那絕對是，&lso;一顆紅心向著黨，滿腔熱血都為你！&rso;&ldo;程警官我就沒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這回一準兒是腦子抽了，被乳酪兒那小子給算計了，再不然就是有什麼內情……您大人大量，給我們戰哥一個解釋的機會……&rdo;楊油餅在羅戰的一群小弟裡，身份比較特殊，類似老大在外邊兒惹了是非需要人跑前跑後擦屁股的事兒，都是楊油餅來做。其實他不是&ldo;小弟&rdo;了，年紀比羅戰還大兩歲，只是江湖上的習慣，都要稱呼自家老大一聲&ldo;哥&rdo;。羅戰信任他，也是覺著這人老實厚道，說話有分寸。 程宇生氣歸生氣，不可能不管羅戰。當初他可是拍著胸脯跟所有人保證，我負責羅戰的改造，羅戰犯了錯兒我削他。程宇到羅戰家收拾一些生活用品。洗浴間裡擺著兩套東西，兩副毛巾，兩雙拖鞋。羅戰這人生活也講究，洗面奶、牙刷、牙膏、剃鬚膏都有牌子的。程宇連帶著也跟著講究起來。羅戰用的什麼牌子，必然也給程宇買上一套最好的……倆人經常在浴室裡打打鬧鬧，東西混著亂用……程宇在臥室大床上躺下，鼻子吸吮著床鋪間殘留的恩愛過的氣味，心如刀割。床頭櫃上擺著程宇的好幾張照片，戴警帽兒穿制服的。還有兩個人的合影，一張是程宇從身後摟著羅戰的腰，主動蹭對方的臉，親暱著；另一張是羅戰從身後野蠻地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