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丁問:&ldo;第一回啊?你乾淨嗎?&rdo;程宇一怔,低眉順眼地,抿嘴哼了一聲:&ldo;怎麼樣才算乾淨的啊……&rdo;那些人審視程宇的眼神竟然有些曖昧,很不正經地乾笑了幾聲:&ldo;嘿嘿,挺俊的,看著就像個毛兒都沒長全的小雛兒!&rdo;小家丁揮手道:&ldo;你進去,其他人可以走了!&rdo;華子一看趕緊說:&ldo;噯?噯你等會兒,什麼就把我們這人給領走了,有個說法兒沒?我們幾個吶?&rdo;小家丁說:&ldo;按老規矩,坤哥錢還能少了你的?!&rdo;程宇給同事暗暗遞了個眼色:放心,我一個人搞得定。程宇看對方臉色口氣就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兒。他是訓練有素的警察,當然知道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不動聲色,伺機抓捕。華哥故意賴著不走,跟幾個小家丁有一搭無一搭地閒扯淡。潘陽在那兒假充內行地&ldo;鑑賞&rdo;小會所裡的紫檀木雕花蝸形腿小條案,眼睛趴在大花瓶上數梅花瓣兒,消磨時間。幾個人其實心裡都特緊張,特警醒,時時刻刻聽著裡邊兒的動靜,直到樓上屋裡傳出稀里嘩啦一聲響和肉體四肢被摜到牆上的悶聲!便衣迅猛地出手,制服樓下幾名家丁狗腿子,用手銬鎖了,然後拔槍衝上了樓。 屋裡,一個形似保鏢的壯漢被踢折了手腕,摔倒在牆角,陷入昏厥。床上被褥凌亂不堪,一個身材細瘦穿著緊身衫花秋褲的漂亮男孩兒滾到地上,驚嚇得哆嗦。茶几兒上零零散散的一攤,吸了一半兒的白粉。穿粉襯衫的程宇與正主兒打成一團,拳拳到肉,腿腳翻飛。那個人頭髮像雞窩,兩眼發紅,手腳因為毒癮發作而抽搐,鼻涕都隨著劇烈的喘息噴出來了,一腳掃向程宇!&ldo;你丫不是個賣屁股的男婊子?!你他媽的是警察!!!&rdo;那人罵。程宇被那廝浪言浪語地罵著,眯細的雙目濺出兩道冷硬狠厲的光芒,簡直想殺人!對方這一腳打著旋兒,程宇猛然後仰下腰,利索地躲開,隨即劈頭蓋臉地迎上去打,拳腳帶著凜冽的風聲!他用小腿爆掃,與對方直接對腳,高幫皮靴狠狠踹向那人腳踝上堅硬突出的骨頭,拇趾內腳背發力點殺,一踹就讓那人腳腕瞬間幾乎崴成外翻!那人嗷一聲痛叫倒地,連滾帶爬,身手也是練過的,躍上窗臺,企圖跳窗逃跑!程宇左手從腰間抽出防身的傢伙,伸縮警棍啪一聲彈出棍身,身形撲過去照準那人拖在窗臺下的腳腕子,甩棍狠狠一劈!那廝疼得像洩了氣的皮球,從窗臺上滾落,嗷嗷地大叫:&ldo;混蛋!你敢打我,你個小警察他孃的敢打我?!你知道我老子是誰嗎!!!&rdo;一群便衣一起衝進來,持槍壓制,把嫌疑人全都銬了。只有程宇身上不帶槍,有槍他也沒法兒用。他現在習慣用伸縮棍。這玩意兒小巧,輕便,本身是鋼製,棍頭接觸面兒小,壓強大,殺傷力極猛,打在手腳上可以輕易制服反抗的歹徒,若是打頭頸、喉骨,幾棍子下去可以傷及人命。幾個同事割破床墊,從夾層裡又搜出若干小袋包裝的冰毒k粉搖頭丸。程宇冷冷地掃視地上哀嚎的小混蛋,從沙發上撿起自己的毛衣、羽絨服。被踢腫腳踝的傢伙滿地打滾,無賴似的尖聲嚎叫:&ldo;爸‐‐爸‐‐打人啦嗚嗚嗚!你個條子他孃的也敢欺負我嗚嗚嗚!!!!!&rdo;穿花秋褲的男孩兒似乎也剛吸過粉兒,渾渾噩噩的,一身冷汗,手腳抽著。潘陽習慣性地摟摟程宇的肩膀,碰拳表示慰勞,瞧見程宇凌亂敞開的衣領兒和被扯出褲腰露出小腹的襯衫下襬,問:&ldo;怎麼啦,一副被人蹂躪過的小樣兒?&rdo;程宇冰冷著臉低聲罵道:&ldo;去你媽的!&rdo;他不是罵潘陽,是罵地上躺的那位。程宇方才在屋裡磨嘰了好久,其實就是等這個叫劉曉坤的傢伙把毒品亮出來,再出手抓他。舉報線索未必靠譜,貿然出手把人打了抓了,過後如果查不出毒來,拿什麼理由解釋抓捕啊?警察偽裝成鴨子&ldo;釣魚&rdo;執法?這說出來也太跌份了!劉曉坤一見程宇倆眼放光。程宇低著頭那副乾淨靦腆的模樣兒,勾得這廝鼻涕口水都掛相兒了,哪見過這麼清純正點的一口兒?連忙抱到沙發上亂摸起來。程宇那可是強忍著呢,被劉曉坤把羽絨服扒下來的時候,渾身都繃起來了。劉曉坤迷得直接就把倆手伸程序宇的毛衣,摸他的皮肉。程宇噁心得要吐,這才發覺男人和男人原來有這麼大的不同!這傢伙貼上來啃他的臉,滿嘴噴著下流話,程宇恨不得直接一胳膊肘砸下去,把這廝的一嘴好牙連帶舌頭全敲下來,才能出這口腌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