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牆相隔,根本遮掩不住,隔壁迅速傳來衣服的撕扯聲,女人壓抑的喘息掙扎,桌上茶具被一掌揮到地上,身軀與桌子碰撞擠壓,侯公子手段粗野,毫不吝惜地發洩火氣……聽牆根兒其實挺膈應,肢體糾纏衝撞發出撞擊聲、水聲,讓這屋幾個男人聽得心燒火燎。座上只有馮小勇聽得津津有味,嘬著茶,眼露猥瑣:&ldo;夠勁兒,群兒挺生猛啊。&rdo;楚珣瞄他家二武。霍傳武穿上鞋襪,重新裹進黑色衣服。霍傳武聽見某些聲音只當沒聽見,面無表情,只在霍歡歡發出一聲尖叫被捅進去時,喉結處微微滑動,眉頭蹙起來……楚珣何止是聽得見,天賦異稟與眾不同在某些特定場合就不是一件體面事,他看得見隔壁的a片現場,侯一群壓在女人身上,白花花豐腴的身軀在桌子上扭動……楚珣身上發熱,不是因為看女人裸體,而是肢體糾纏攪合衝撞的動作,是個男人都會有反應,身體發燥。&ldo;操,一群兒太猛了,老子也找地兒瀉火去。&rdo;楚珣擱下茶杯,抬腿想撤。看著二武一張對他冷淡著的臉,又不能撲上去揉搓這人,不爽。&ldo;這女的,真夠味兒。&rdo;馮少爺眼神玩味,那意思大約是等侯一群出來,他跟著進去打一炮。&ldo;一女侍二夫啊,從老子床上爬下來,又爬兒子的床,一條美人魚……&rdo;馮小勇是流氓性子,整天在圈子裡搞,嘴裡腦子裡就沒別的事。楚珣心思精細敏銳,眼神突然一動,笑問:&ldo;你說霍歡歡爬了誰老子的床?&rdo;馮小勇嘴角一聳:&ldo;姓侯的老子啊,你不知道?她如今傍上一座大靠山,背後就是侯家。&rdo;&ldo;侯一群倒也真不吝,連他老子的人都沾,嘿嘿……&rdo;馮少隨口說著紅貴圈子裡的爛八卦。楚珣不動聲色,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詫異,隨意一笑。今天二武與姓侯的一場架,真沒白打。當初審訊jiy,對方被迫招供出一句話,幕後大禿鳥好像有個聯絡中間人,而且,是個女的。&rdo; 姓霍的老熟人當晚,楚珣從會所裡踱出來,踏著一地旖旎的燈影,邁過木雕玲瓏精緻的門檻。他的司機小何一步不差,將車穩穩停在門口,上前恭恭敬敬為老總開啟車門。霍傳武走另一路,刻意不跟楚珣湊一處,一身黑衫黑褲,從會所後身的側門邁出。傳武站在門邊,用力吸幾口煙,墨鏡後閃動的視線掃過四下人影。他推過摩托車,抬腿騎上,正要走,一輛小跑車在他身後剎住。車窗搖下來,霍歡歡用眼神示意,低喊了一聲:&ldo;噯。&rdo;霍傳武側過頭掃了一眼,沒挪腚,一踩油門。霍歡歡連忙喊住:&ldo;噯,幹嘛啊?&rdo;&ldo;又沒外人,還裝不認識我?&rdo;霍歡歡這女人挺爽快的,也不彆扭避諱,嘴唇劃出玩味的弧度,望著人。霍傳武從墨鏡後微微一閉眼,算是跟對方打了招呼。他騎在摩托上靜靜地不動,黑色緊身褲繃出大腿肌肉紋路,周身氣場拒人五米之外,天生的冷。霍歡歡一擺下巴:&ldo;你上車。&rdo;霍傳武:&ldo;幹什麼?&rdo;霍歡歡眼神輕鬆,笑道:&ldo;老鄉,好久沒見,聊兩句成嗎?&rdo;霍傳武默默在手掌心捻滅菸頭……霍歡歡的眼線弄花到眼瞼上,腮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氣息帶喘,深v領事業線上露出幾塊不太體面的紅痕,讓某人咬的。車子停在僻靜的房簷下,路燈斜射上兩人的臉。傳武坐在副駕位上,沉默著往嘴裡塞一顆煙。霍歡歡趕忙從手包裡拿出精巧的鑲鑽打火機,湊上火,姿態嫻熟透著風情。霍傳武沒看這人,臉望向窗外,用自己的打火機點上,在車窗沿兒上磕灰,外人面前一向就這張臉。霍歡歡有意緩和氣氛:&ldo;幹嘛不理人啊?我前兩天在飯館就認出你。&rdo;霍傳武:&ldo;嗯。&rdo;傳武心想,霍爺三個月前在芝加哥君悅酒店做活兒,就認出你,在那拍賣會場裡,老子沒搭理你。要說起來,霍這個姓氏,沒那麼的常見,一個小圈子同時出現兩個姓霍的,必然不尋常。兩個人也都夠沉得住氣,人前都不動聲色,裝不認識,這才叫瞞得嚴實,就連楚珣都被蒙鼓裡。 霍歡歡撥弄著波浪長髮,笑道:&ldo;噯,我應該怎麼稱呼?&rdo;&ldo;霍老闆?……霍總?&rdo;&ldo;二爺。&rdo;&ldo;小二。&rdo;霍傳武噴了一口煙,皺眉,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