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大口大口吸氣,面色由白轉紅,全身發抖:&ldo;你,注射的,什麼東西?&rdo;ji說:&ldo;能讓你很舒服的東西,你很快就能感覺到。&rdo;楚珣雙眼直勾勾盯著對方的眼:&ldo;你究竟什麼人?為什麼抓我?&rdo;ji言語意味深長:&ldo;這話明明應該我來問楚少爺‐‐你究竟是什麼人?&rdo;湯少爺暈乎乎被人裝進麻袋,丟入衛生間。直到昏迷一刻才明白,自己遭人利用,還連累了珣哥。真正算計他的是他身邊這個朋友,不知什麼來路。ji當然不是普通人,從一開始接近湯少就懷有目的。換句話說,有眼光盯住盛基小少爺的,可不只一派人馬。楚珣利用小湯摸排盛基的底,同時也有人以湯少爺為跳板,探楚珣的底,雙方互相滲透,各懷心機。ji千方百計打入這群公子哥兒的小圈子,就是為接近目標。他一直插不進腳,今天倘若不是小湯放馬幫他搞定楚少爺,他自己隱蔽在後面,真不好下手。只是那個傲慢小少爺脾氣也不好控制,很不聽話。ji原本想借機將楚珣運出邊境,到了境外或者海上更方便下手。ji做活之前像是進行某種儀式,坐在床邊,對著床頭鏡子整理面容衣冠,頭髮梳理好,還掏出一套精緻小工具,修理指甲眉毛鼻毛,然後才笑著轉過頭。楚珣襯衫被撩起,剝纏在手腕上,全身光滑赤裸,因為藥力發作身軀浮出一層不自然的潮紅,面板呈現半透明,血管在皮下若隱若現。他死死咬住嘴角,藥性在他胸腹深處點燃一叢叢小火苗,噗噗地燃燒,炙烤著他。每一處骨縫裡都滋生出難忍的酥麻,癢膩,隱隱地震顫,全身發脹。ji像對待一尊昂貴的胎薄瓷器,生怕用力過猛把人弄碎。他小心翼翼托起楚珣的下巴,逼問:&ldo;說吧,你到底什麼人?你的級別,你的代號,你的行動,你的上線下線?&rdo;楚珣雙目緊闔,嘴唇囁嚅:&ldo;你抓錯人了,我沒級別,沒代號,我就是個生意人……&rdo;ji:&ldo;你從北美帶回的情報究竟什麼內容?&rdo;&ldo;與你接頭的美國情報員是誰?&rdo;&ldo;中國軍方的2213號計劃,代號&ldo;彩雲行動&rdo;,是什麼意思?&rdo;楚珣閉目不答,手指攥著鐐銬,身體難耐地在床單上搓動,抵禦一波又一波藥力反噬,面板快要漲破。ji威脅道:&ldo;你頑抗沒用,你的自我催眠法也沒用。&rdo;楚珣眼底閃出微弱光芒:&ldo;放開我,不然我讓你死得很難看。&rdo;ji狠狠道:&ldo;藥力不夠是嗎?&rdo;楚珣嘴唇上綴滿汗滴,發狠道:&ldo;你試試。&rdo;高濃度催情藥物再一次從頸部壓進身體。楚珣劇烈抖動,頭抵在床角拼命扼制,群蟻啃噬一般的恐懼排山倒海湧進他五臟六腑。他感覺得到自己下身逐漸腫脹,昂起頭來,紅腫欲破,難耐地抖動,湧動的情慾撕扯著他的意志力。楚珣知道他被注射的大約是什麼東西。這種透明液體針劑是各國情治系統常用的刑訊逼供手段。試圖使用刑罰手段撬開職業特工的嘴,其實很難得手。這些人個個經受嚴格的非人的反偵訊、耐痛訓練,劇烈的疼痛會使人體一套知覺器官迅速麻木,從而產生持久的耐受性。殘暴的酷刑同時會激起受刑之人體內潛藏的負隅頑抗堅貞不屈的信仰人格因素。而這類春藥針劑,是反其道行之。它並不引發痛感,不加諸絲毫痛苦。相反,它在人體內製造強烈的快感幻覺,類似性愛達到高潮瀕臨射精一瞬間的器官享受,令人血壓迅速升高,腎上腺素井噴,意識模糊。這是任何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無法抵禦的快樂昇仙的刺激感。前蘇聯東歐女諜也使用類似藥物引誘異性目標,套取情報。通常一針管下去,就讓目標意志渙散,精神逐漸崩潰,四體大開,防線潰敗。楚珣能捱到第二針,已經是超越常人的意志。沒人能抵禦雙倍劑量的折磨。&ldo;唔……嗯……&rdo;楚珣一口將下唇咬破,一抹血洇出來。腫脹的下半身得不到緩解,痛不欲生,快要炸開。&ldo;告訴我北美的聯絡員,我立刻幫你解脫,不會讓你再有絲毫痛苦……&rdo;ji一遍一遍在耳邊誘供。這人開啟手提箱,箱中擺滿各類精巧刑具,閃著修利的寒光。他慢條斯理兒地一件件展示用具。展示的過程對受刑者產生的心理壓力和折磨,往往比用刑本身具有十倍百倍的威懾力。 楚珣雙眼麻木,瞳孔渙散,電極導線在他身體某些部位接通,持續的弱電流讓他渾身痙攣。他兩腿抖動,尖銳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