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認真起來,表情非常誠懇,笑容眷暖人心。霍歡歡原本有些失落,對楚珣一笑:&ldo;謝啦。&rdo;兩人整晚傾身而談,從戛納談到電影,談北漂考學唸書的經歷,談人生許多坎坷,兩人性情都爽快大方,很是投機。楚珣對女伴照顧有加,極有紳士風度,為霍美人遞飲料,補妝,講笑話逗她。楚珣為啥這樣,霍歡歡心裡真能不明白?她整晚心事重重,咬著嘴角,心裡也矛盾,掙扎……楚珣由衷地說:&ldo;歡歡,你現在事業如日中天,這麼多年,熬出頭了,當年吃的苦受的磨礪,賺回來了。&rdo;霍歡歡眼角浮出一絲淡淡的蒼涼:&ldo;這個圈子競爭太激烈,十七八歲小姑娘都上來了,我比她們大一倍,老了。&rdo;楚珣安慰道:&ldo;再拼幾年,找個好歸宿,嫁了,挺好。&rdo;霍歡歡神情複雜:&ldo;我能嫁誰,你幫我選一個?&rdo;楚珣:&ldo;嫁身家般配的,你看得上的。&rdo;霍歡歡不屑地反問:&ldo;我看得上你,我想嫁你,你娶我?&rdo;楚珣平靜目視前方,手指摩挲酒杯:&ldo;歡歡,你挺好一個人,真沒必要。跟錯了人,一步不慎,將來追悔莫及。&rdo;霍歡歡垂下眼,沉默半晌,神情有些動容,夾雜著看透世情的冷漠:&ldo;楚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都明白。&rdo;楚珣:&ldo;明白,就給我個回話,我知道你爽快人。&rdo;霍歡歡抿著紅唇:&ldo;我……有些事我迫不得已。我也是收錢辦事,掌控不了大局,沒多大本事。你別怪我,你其實特看不起我吧……&rdo;楚珣目光直視,攻心為上:&ldo;你跟他們不一樣,你做人有底限,不會喪心病狂、不擇手段。&rdo;霍歡歡:&ldo;……&rdo;女人致命的弱點,就是對漂亮男人心軟。霍歡歡極力壓抑情緒:&ldo;楚珣,你是個很好的人,我都知道,我也很佩服。我不希望你出事兒,被外國人抓了,落到誰手裡,或者被人算計……你好自為之,自己保重。我不會害你,我恐怕也幫不了你,你以後不用在我身上浪費心思。&rdo;楚珣輕嘆一口氣,破天荒拍了拍霍歡歡的手背,真誠地。霍歡歡眼眶一熱,不是滋味兒。她有句話看似玩笑,流露真心,我能嫁誰?想嫁你,你會娶我這樣的?你斷然也看不上我…… 這一晚,原本應該就這樣結束。楚珣是試圖&ldo;策反&rdo;未成,稍顯失望;霍歡歡是話遇知己,心存流連不捨。頒獎晚會之後是午夜場酒會party,二人結伴,端著酒杯,在香肩鬢影之間穿過。不遠處守候著的那位爺,這時候已經憋了火,楚珣還不知道。楚珣在洗手間解手,一手扶鳥,另一手輕磕衣領裡藏的微型話筒:&ldo;肖麼兒?&rdo;也不知咋的,楚珣一解褲襠,摸到帶著體溫的活潑潑的小二爺,立刻就想到在不遠處遙遙守護他的人,就想跟二武說話。耳機裡沉沉的一嗓子:&ldo;還不走?&rdo;楚珣:&ldo;我們談得挺好的。酒會party,完事兒就撤。&rdo;傳武:&ldo;幾點結束?&rdo;楚珣:&ldo;怎麼也得凌晨三四點。&rdo;傳武:&ldo;陪她一宿?&rdo;楚珣:&ldo;你不用陪我熬夜,找地兒休息,嗯?&rdo;傳武隱忍著,口氣透出幾分倔:&ldo;我不走,我守著你。&rdo;楚珣心裡惦記二武,也是隨口一問:&ldo;歡歡,你跟霍家小二,就是上回跟侯一群打架那個小山東,是老鄉吧?&rdo;他私底下查過霍美人的背景資料。霍歡歡答:&ldo;是老鄉,我們家跟他們家住鄰村,隔五十里路。&rdo;楚珣挑眉,當真沒想到:&ldo;這麼近?難不成還是同族同姓?&rdo;霍歡歡撇嘴笑道:&ldo;我們當地附近好幾個村子,幾百戶姓霍的,五百年前都一家人。&rdo;楚珣是這會兒開始覺得不對勁:&ldo;呦……你倆以前不會認識吧?&rdo;霍歡歡露出一口漂亮白牙:&ldo;何止認識啊。我印象特清楚,小時候頭一回上他家拜年,霍小二那時候可小了,才一歲半,話都不會說,穿開襠褲,坐在他們家鋪著團花大棉被的火炕上。霍小二從小就長得虎頭虎腦,特俊的一男孩,臉紅撲撲的,煙臺蘋果似的。&rdo;楚珣眼光一呆:&ldo;……&rdo;霍歡歡眼底露出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