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ldo;牆和地板都撬開了,他家地下室有地下通道,連著一條隧道。&rdo;楚懷智臉色一變:&ldo;他自己家,私人宅子,還能修出地道?通到哪的?&rdo;隊長:&ldo;往東進城的方向。&rdo;楚懷智沉著臉,迅速招呼手底下人:&ldo;進城。&rdo; 捕猴行動這天夜裡的捕猴行動,是兵分三路同時進行,事先秘密計劃周詳,就是要保證一擊即中,不能有漏網之魚。楚懷智當即指揮開車進城。楚總長腦子也是清醒的,自己手底下帶了兵,而且是38軍的嫡系親信,當然不能就這麼直闖三環二環裡,鬧不清楚的,以為你這是要搞政變呢。 他在車上跟賀誠互通訊息:&ldo;姓侯的不在家裡,人可能已經跑了。&rdo;賀誠暗暗吃驚:&ldo;怎麼可能,我們的人盯得很緊。&rdo;楚懷智:&ldo;馮家那邊兒有動靜嗎?&rdo;賀誠:&ldo;早就躲了,根本不敢出來。&rdo;楚懷智:&ldo;咱們軍紀委的人全北京所有地方都能進去抓人,就只有一個地方進不去……&rdo;賀誠皺眉:&ldo;不可能,上面的意思很明確,要辦他,這回他躲皇帝老子御座下邊兒都沒用。&rdo;楚總長沉著臉,一銼牙,手指差點兒把手機殼子捏碎了。這場仗籌劃了這麼久,這口氣他憋這麼多年,就等今天。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ldo;別逞一時的意氣,將來走著看&rdo;,這是他當年教給他兒子的話。楚懷智這個當爹的,要說完全不計當年他兒子讓人綁架欺負的舊賬,不計較平時讓侯家人壓一頭的憋屈,那是不可能的,他就等著反攻倒算,滅了侯家。侯先進究竟跑哪去了?……這一夜的四九城許多人無眠,坐立不安,等待訊息。北郊某處高檔別墅小區,兩名門衛保安叼著煙,晃悠著大手電,從樓下小花園裡走過,互相挎著胳膊唱著歌,完全沒注意身後一條黑影,一閃而過……別墅二層露臺上,霍歡歡穿著睡袍,坐在椅子裡抽菸。絲質衣料在夜風中一打就透,指間的一縷煙霧彷彿在空氣中凝滯,霍歡歡眼底光芒閃爍,舉棋不定。她拿起手機,快速按下一串號碼,手指停在&ldo;撥出鍵&rdo;上,按還是不按……那號碼她在腦子裡記得滾瓜爛熟,不敢記在手機裡。那是楚珣給她的聯絡方式,她一個多月沒敢露面,翻來覆去考慮很多天,頭髮掉一大把,臉上都急出一層褶子,不美了。與霍歡歡這棟別墅相距大約五十米,另一座小樓的隱蔽處,楚珣悠閒坐在涼臺隔板後面,往嘴裡扔兩粒薄荷糖。他這是今兒晚上開的第二盒糖,慢吃慢嚼,一點兒都不著急。霍傳武盤腿坐旁邊,調看監控監聽,擦拭兩個人的槍,保鏢保姆助手一肩挑。倆人出門做活兒,只要是不需要楚大校親自動手乾的技術活兒,楚珣就兩手一攤,歇著,霍爺幹。傳武閒著的時候,一隻大手掌完全下意識地,一拍,不是拍自己大腿上,直接就拍在楚珣大腿上,拍得很順手,很舒服,粗糙的手指肚慢慢撫摩,像摸自己的腿。倆人真正在一起其實才多久,已經老夫老夫似的,眼裡,身旁,彷彿就是彼此,沒別人的位置。傳武問:&ldo;還不動手?&rdo;楚珣:&ldo;急什麼,他們還沒動。&rdo;傳武:&ldo;你確定對方會下手?&rdo;&ldo;我不確定。&rdo;楚珣嘴角一彎,笑得挺俊,話音可極冷,&ldo;不過我看霍歡歡這樣子,是知道自個兒活不長了。&rdo;霍傳武一身黑色行裝,恰到好處地掩蔽在漆黑濃夜裡,只有眉眼和槍管在暗處悄悄發亮,很帥。楚珣咂吧著糖,一皺眉,似乎不太舒服,換了個坐姿,重量挪到一側的屁股蛋,哼了一聲。傳武默默瞟著人,低聲問:&ldo;地太涼了,坐不舒服?&rdo;楚珣冷冷地:&ldo;你說呢?&rdo;傳武:&ldo;那……你坐俺大腿上?&rdo;楚珣:&ldo;甭佔我便宜啊。&rdo;傳武:&ldo;俺身上暖和。&rdo;楚珣:&ldo;我屁股疼!&rdo;楚珣說話直白,不懂含蓄為何物。小霍同志垂下眼,沉默,表示出略微的歉疚,但是也沒什麼害臊或者不好意思的,咱兩個誰跟誰啊。楚珣斜眼瞪那悶葫蘆:&ldo;誰讓你幹了?……你別以為,二爺人事不省的時候,就不知道你偷雞摸狗幹過多少壞事。&rdo;霍傳武是一副硬漢不怕嚴刑拷開啟水燙的模樣,一笑,說:&ldo;回去給你做飯,做打滷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