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飛黃騰達,不會忘記你們的。”
夕陽西下,黃皮皮和夏二愣以及柳如燕一起回去,喬宇留下,幫著做一些食材初加工。
臨別時,門外,喬宇看著黃皮皮等三個人,臉色沉下來:“大家準備一下,明天這邊也要熱鬧起來,有什麼節目玩什麼,絕對不能輸給那個孫大頭。”
秦渺渺和孫大頭的競爭,毫無勝算,但喬宇還是要搏一搏。
誰讓秦渺渺就自己這個朋友呢。
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放心吧 包在我身上。”黃皮皮拍著胸口:“我去找師傅,讓他帶嗩吶班過來。”
晚霞滿天。
黃皮皮駕駛著摩托車,來到師傅王普家,大師姐剛剛乾完活回來。
“師傅,我一位朋友開業,明天想請您帶著人捧場。”
黃皮皮開門見山,大師姐王嬋擦著嗩吶:“不錯,皮皮也知道攬活了,價錢談好了嗎。”
“價錢……”
黃皮皮愣了一下,秦渺渺連對聯錢都沒了,哪來的錢請嗩吶班。
這是自己臨時想出來的主意。
“你不會沒談價錢吧?”
王嬋抬頭看著黃皮皮,柳眉微皺。
“這錢……”黃皮皮猶豫了一下:“算我隨禮的。”
“你這禮可有點大。”王普拍了一下桌子:“臭小子,手藝不咋的,盡給我惹事,這種倒貼的事,虧你想得出來,現在同行都在排擠我們爺倆,免費幹活,那不得讓人笑話死,說我們手藝不值錢,以後,我們怎麼混。”
王普越說越氣,劇烈咳嗽起來。
“師傅,您別生氣,算我沒說,算我沒說。”
王普有肺氣腫的毛病,黃皮皮急忙鞠躬道歉,灰溜溜離開。
聽著黃皮皮遠去的摩托聲,父女兩沉默一下,王普緩緩說道:“收拾一下,明天我們爺倆去。”
嗩吶班演出,一般要五六個人,黃皮皮這種免費的,自然無法帶上其他人。
“爹,明天那邊一家過壽,張班主說好了,帶我們一起的。”
王嬋一臉為難:“你也知道,我們這情況,你身體不好,我又是女孩,很難有活,家裡缺錢……”
“把那邊回了。”王普擺手打斷女兒:“皮皮這孩子,別看他油嘴滑舌,臉皮薄得很。難得讓我們幫忙,一定是有困難。”
夜深,熱鬧一天的花旗鎮漸漸靜下來。
秦渺渺店裡一個小房間內,喬宇一覺醒來,聽得院子裡有動靜。
不會有賊吧,廚房間放著很多野味呢。
立即起身,輕輕開門,悄悄走過去。
小院亮著燈,廚房間內,秦渺渺拿著抹布,把灶臺擦了又擦。
靜悄悄的深夜廚房,只有抹布的沙沙聲,秦渺渺清秀的身影,在空蕩蕩廚房內,看起來格外孤單。
“你怎麼還沒睡?”
喬宇走過去輕聲問。
“睡不著。”
秦渺渺抬起頭,臉上沒了白天的豪氣,柳眉輕鎖,充滿擔憂:“喬宇,明天要沒生意怎麼辦,我可借了很多錢,關門了,把我賣了也賠不起。”
“你又不是沒欠過錢,你爹欠很多呢。”
喬宇笑著安慰,儘量活躍氣氛。
“他是他,我是我。”秦渺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喬宇,我忽然好怕。”
“放心,有我呢。”
喬宇靠近秦渺渺,習慣地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一個小姑娘,爹不疼娘不要,才十八歲,還沒開業,就面臨著同行的排擠打壓,而且無力抗爭。
秦渺渺停頓一下,腦袋緩緩靠近喬宇的肩膀,心中感覺踏實一點,低聲罵了一句:“狗日的孫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