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必須進祖墳,不然,我絕不罷休。”
“柳平要想進祖墳,從我身上踩過去。”
正午陽光燦爛,院子內,柳如燕揮舞著拳頭,柳成才揮動著一把鋤頭,瞪著眼。
兩個人就像爭鬥的公雞。
聲音很大,完全是吼。
立即引起路過村民注意,一股腦湧進院子,基本上都站在柳成才身邊。
有人撐腰,柳成才腰桿挺直起來,恢復村長的威嚴。
剛才,他還真怕柳如燕動手,這丫頭有點功夫的。
“柳如燕,你想幹嘛,給我滾出去。”
一位年輕人從屋內衝出來,手裡揮舞著一把東洋刀,對著柳如燕怒吼。
但柳如燕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瞄他兩腿之間,年輕人立馬慫了,竟然退後了幾步。
喬宇立即知道,這是村長的兒子,差點被柳如燕踢壞卵蛋的,心理陰影很重。
“走吧。”
喬宇見村長等人如臨大敵,急忙拉著柳如燕離開院子。
柳如燕依舊一臉不服,扭動身體不願走。
“今天是你家做事, 不是胡鬧的時候,你想讓你二叔死都不安穩嗎。”
提到二叔柳平,柳如燕才安靜一些,低著頭往回走。
剛到家門口,一輛警車駛過來。
蘇江和小賈身穿警服下車,走到柳如燕面前,還沒等他們開口,柳如燕就冷聲說道:“二位警官,有何貴幹,是不是柳平的案件,要把他帶走嗎,在棺材裡躺著呢,跑不了。”
“柳姑娘,節哀。”小賈輕聲說著。
“看到你們,我節不了哀。”柳如燕盯著蘇江,冷哼一聲:“這次來,審案還是抓人。”
“都不是。”蘇江急忙擺手:“柳平的事,我想解釋一下,犯病和我們沒關係,我們還給了搶救費用……”
“來要錢?”柳如燕翻了翻眼。
“也不是……”
“什麼都不是,給我滾。人都死了,說什麼全是屁話。”
柳如燕粗暴地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屋內。
“隊長,我就說嘛,解釋多此一舉。”
小賈微微噘嘴:“熱臉捂冷屁股。”
“粗俗。”
蘇江低喝一聲,看著柳如燕的背影,微微發呆。
自從第一次見面,被柳如燕折騰羞辱,就一直和柳如燕對著幹。
想要證明她猴子大盜的身份。
現在,柳平承擔了一切,而且死了。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蘇隊長。”
喬宇輕聲說道:“柳如燕心情不好,你別往心裡去。”
“理解。”
蘇江扭身走向警車,他原本想進去鞠個躬,柳平的死和自己畢竟有那麼一絲關聯。
現在看來不必了,省得給柳如燕添堵。
“你也別介意。”喬宇繼續解釋:“也難怪柳如燕暴躁,她二叔撫養姐弟長大,死了連祖墳都不讓進。”
“怎麼回事?”
蘇江腳步頓了一下。
“村長說,按照規矩,柳平單身無後,進不了祖墳,剛才柳如燕還和他們吵了一次,不知道怎麼解決呢……”
蘇江聽完喬宇的解釋,再次邁步上車。
警車緩緩駛動,蘇江忽然問:“小賈,認識這裡的村長嗎。”
“不熟悉。”小賈輕聲說道:“不過,有個案子,是關於柳村長兒子劉小強的……”
幾分鐘後,警車在村長家院門口停下,蘇江和小賈大步走進院子,柳成才一臉意外:“二位警官,屋裡坐。”
“不用,我們說兩句就走。”蘇江在院子中間站立,一臉嚴肅:“柳小強是你兒子吧?”
“是,是。”
“不久前,他調戲過一位姑娘,拘留了幾天,現在,女方又提出新的訴求。”
“那事情不是過去了嗎。我們還賠償了精神損失費。”
柳成才驚叫起來,一臉惶恐,剛才聽說警車去了柳如燕家,以為柳如燕又要倒黴了。
沒想到,開心不到幾秒鐘,倒黴事好像要落到自己腦袋上。
“有些事,性質是不一樣的,你兒子心裡應該清楚,而且不是一起案件。”
蘇江聲音都嚴肅起來,帶著一種刑偵隊長特有的凌厲。
調戲女人,是很普通的治安案件。
但貧窮保守年代,女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