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開。
喬宇和兩位姐姐喂完豬,沖洗了一下豬圈。
剛要離開,細心的二姐叫起來:“小宇,你看那兩頭豬,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喬宇吃了一驚,急忙剎住腳步,仔細觀看。
養殖這玩意,最怕的就是生病。
別人看著風光,整個過程,養殖的人卻是提心吊膽。
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
有句俗話,叫家財萬貫,帶毛不算,就是這個意思。
豬圈分為一個個倉,每個倉放十幾頭育肥豬。
按照一平方一頭計算。
一個倉內,幾頭肥豬仔細看,確實有點精神萎靡,耷拉著尾巴。
喬宇跳進豬圈,伸手摸了摸,體溫倒是不高,觀察一下糞便,有很多像羊屎蛋。
“上火了,明天到田間割點車前草,清熱去火。”
喬宇最近沒少看獸醫的書,倒是不緊張。
大姐二姐卻有點擔心,畢竟是女人,全家的未來壓在這些豬身上呢。
“小宇,還是給豬打針吧。”
姐妹倆異口同聲地建議,二姐還拿出喬宇平時備著的針筒和藥水。
“也行,打針恢復快一點。”
喬宇沒有堅持,獸藥值不了幾個錢。
平時喬宇經常給小豬仔打防疫針,給肥豬打針,還是第一次。
肥豬都是二百來斤,要想控制很難,針筒吸滿藥水,交給大姐。
喬宇抓住一隻豬的兩隻耳朵,用力拉著,肥豬本能地用力向後退。
豬和人形成平衡不動。
“快,打針。”
喬宇大聲吩咐,大姐拿著針,對著豬耳朵根部扎進去。
豬耳朵根部柔軟,淋巴結多,最適合扎針。
針是扎進去了,可大姐有點慌,針筒裡的藥水還沒有推進去,豬晃了一下腦袋,針頭被折斷。
“老虎鉗,老虎鉗。”
喬宇再次大聲吩咐,二姐慌忙拿來老虎鉗,喬宇繼續拉著豬耳朵,二姐用老虎鉗把斷了的針頭從豬耳朵根夾出來。
“我真沒用。”
喬宇鬆開豬,大姐在一旁一臉自責,喃喃唸叨。
“沒事,沒事,我來吧。”
喬宇一邊安慰大姐,一邊換了個針頭。
這次大姐二姐各抓著一頭肥豬的一隻耳朵,喬宇下針。
一針打完。
大姐二姐已經累得氣喘,和肥豬抗衡,畢竟費力氣。
接連紮了三隻肥豬,二姐力氣弱一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歇一會,歇一會。”
“我來吧。”
柳如燕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站在走道上觀看,這時候才出聲。
喬宇把針筒再次吸滿藥水,遞給柳如燕,柳如燕躍進豬圈。
喬宇伸手抓住一頭肥豬的耳朵,肥豬向後掙扎了一下,發出一聲尖叫。
柳如燕快速出手,扎針,推藥水。
乾淨利索,迅猛快捷。
她練習飛刀的手法,快狠準,倒是排上了用場。
有了柳如燕和喬宇的配合,迅速就快了許多。
一頭豬扎完針,二姐就用筆在豬後背上做個記號。
很快,一個倉內的十幾頭豬扎完。
打水洗手的時候,柳如燕笑著說道:“要不,我以後就在你家幹活,給豬打針。”
“你說點吉利話,還不好,你還指望我家豬天天生病嗎。”
喬宇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柳如燕,停頓了一下:“不過,確實需要人手,大姐,改天讓郝夏過來幫忙,可以開他工錢。”
“不行,我們還沒成家,他過來住哪。”
大姐急忙擺手,和郝夏定親後,家裡忙著養豬,婚期就耽擱著,一直沒時間。
“當然讓他住豬圈,難道還能和你住。”
喬宇經常和村裡那些小媳婦開玩笑, 習慣了,脫口而出。
大姐老實忠厚,臉一紅,扭身走開。
喬宇愣了一下,忽然發現,大姐的婚事應該早點提上日程了。
別人家這麼大女兒,孩子都有了幾個。
“好了嗎,辦正事去。”
柳如燕擦乾手 在一旁催促起來。
“幹什麼?”
喬宇滿腦子豬,一陣短路。
“懲惡揚善。”
柳如燕揚了揚眉,滿臉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