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來,有點炫耀:“來,介紹一下,我的同學,鼎鼎大名的……”
“我知道。”柳如燕心中正鬱悶,立即回應:“一個採花大盜。”
溫軍愣了一下,怎麼個意思,傍晚蘇江剛下車,就盯著舞臺上的這位姑娘,難道真有貓膩。
可一個剛正的刑偵隊長,怎麼和採花大盜聯絡在一起。
“柳如燕,你可別胡說。”
蘇江瞪了瞪眼,一臉嚴肅。
“我什麼時候亂說了。”柳如燕哼了一聲:“半夜三更進村,說自己是賊,還說惦記人家姑娘,是不是某人親口承認的。”
“我還有事。”
蘇江扭身就走,一臉懊惱。
前天晚上,隨口應付柳如燕的話,沒想到成為把柄。
當然,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關鍵是公開出去,他都沒臉見人。
死丫頭,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蘇江剛走開,溫暖忽然湊近柳如燕,臉上沒了高傲,滿是崇拜:“我能不能拜你為師,學飛刀。”
“滾,別耽誤我們正事。”
黃皮皮在一旁,心情很壞,瞪了她一眼,低聲吼了一句。
“走就走,嚷嚷什麼。”
溫暖倒是沒生氣,嘀咕著離開。
夜幕降臨,徐家和溫家門前燈光明亮,看熱鬧的人再次聚集過來。
徐家那邊大喇叭裡,傳來張班主的聲音:“各位父老鄉親,今晚,是戲劇名家小香玉的拿手曲目,請抓緊時間入場,演出馬上開始。”
緊接著,戲劇演出的二胡和其他樂器聲音想起,立即有種文藝氣息。
“我們這邊演出,什麼時候開始。”
溫家這邊,很多是下午場看得不過癮,意猶未盡,等待更好的節目。
見臺上的喬宇等人遲遲沒有動靜,開始催促起來。
“馬上就好,讓我們準備一下,絕對讓大家滿意,稍等,稍等。”
黃皮皮打著哈哈,向大家保證。
轉身,臉上急得汗珠滾滾,手足無措。
馬曉第一次見到平時嘻嘻哈哈的黃皮皮這樣,不能輸,卻又束手無策。
馬曉向身邊的夏二愣低聲說了幾句,夏二愣駕駛著摩托車離開。
大家都心思重重,也沒注意。
“演出開始之前,我給大家表演絕活,鼻孔吹嗩吶。”
過了片刻,黃皮皮只能硬著頭皮上,能拖多久拖多久,只能來傳統的了。
鼻孔吹嗩吶,確實很有意思。
但這種絕活,嗩吶班很多人會,也經常表演。
看了一會,沒太大新意。
圍觀的人有點失望,徐家那邊,演戲的已經開始,聲音字正腔圓。
很多人陸續向那邊移動。
臺上,黃皮皮停止演出,一臉無奈。
離開的人一邊走一邊搖頭:“還是太年輕,功底不足,今天溫家要輸。”
圍觀的圈子漸漸向外擴散,忽然,舞臺上響起一陣舒緩的音樂,樂曲很好聽,悠揚悅耳。
許多人停下腳步,轉身觀望。
舞臺上,那個叫馬曉的姑娘,正抱著手風琴,輕輕推拉著。
一段音樂過後,馬曉緩緩開口:
時光一逝用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憶童年時青梅竹馬
兩小無猜相依相偎
……
聲音憂傷低沉,聽起來有點酸酸的,一下子刺進人心底。
馬曉容顏依舊豔麗,卻充滿傷感。
臉上神情,也不是表演,而是沉浸。
她眼前腦海中,全部是自己的故事,青梅竹馬的胡六,殺了她男人。
歌聲悠揚平緩,卻含著一種無奈憂傷和蒼涼。
打動人的永遠是真情。
音樂有時候勝過言語。
擴散的人群漸漸收攏,大家都看著臺上的馬曉,鴉鵲無聲。
只有馬曉的聲音在飄蕩,和徐家那邊的戲曲聲,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