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一抬手,在夏二愣肩膀上拍了一下。
夏二愣被嚇得一跳,張嘴就要驚叫。
喬宇急忙伸手捂住夏二愣的嘴巴,和黃皮皮一左一右,駕著夏二愣,連拖帶拽,把他拖出去很遠。
“狗日的,那是你侄媳婦。”黃皮皮在夏二愣腦袋上拍了一下:“你就不怕被你們夏家亂棍打死。”
“侄媳婦怎麼啦,我們早就出五代了,有屁關係。”夏二愣悶聲說道;“再說 ,我不就是看看嗎。”
“那你還想幹什麼。”喬宇也惱火得在夏二愣腦袋上拍了一下:“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經常偷看,有多久了。”
“一年多吧。”夏二愣也不隱瞞:“隔幾天她就洗一次澡,我就在外面看著。”
“她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夏二愣想了想:“她家窗簾一直沒動過,有一條縫,剛好可以看到。”
喬宇:“……”
黃皮皮:“……”
兩個人同時擔憂起來,這還叫不知道?秋玲也是故意的吧。
要說夏二愣一廂情願倒是好辦,現在是兩情相悅,心照不宣,兩個人之間只剩一層窗戶紙。
一旦捅破,後果不堪設想。
小叔子和侄媳婦,不亞於老公公爬灰。
兩個人也都不知道怎麼勸,喬宇和吳倩,黃皮皮和馬曉。
年輕衝動的歲月,誰都有旖旎的歷史。
夜更深更靜,秋玲家的燈光也熄滅,鄉村沉浸在一片黑暗中,兄弟三也是沉默無語。
成熟,有時候,就是難以言說。
第二天早飯後,喬宇又去了一趟花旗鎮。
信用社主任辦公室,邱紅奎喝著茶,一臉平靜:“喬宇,這字我不能籤,雖然你的條件符合,但你還欠款未還。”
“欠款的事,有人擔保,我到時候一起歸還。”
喬宇陪著笑臉,弓著腰,感覺自己就像個孫子。
“不行啊。”邱紅奎拉長聲音:“按理說,我應該支援,但作為國家工作人員,要對國家負責,一旦你還不起,就是一筆大損失。”
“還有……”邱紅奎臉色一冷:“你上次貸款到期了,三五天之內儘快歸還,否則,追究你和擔保人的責任。”
“邱主任……”
喬宇有點慌,錢沒搞到,反而多了個討債的。
“就這樣吧。”
邱紅奎打斷喬宇,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喬宇無奈,垂頭喪氣地離開。
邱紅奎抓起電話:“馬村長,喬宇的事情,已經解決,放心,他別想拿到一分錢。”
“謝謝邱主任。”電話裡傳來大劉村村長馬啟書的笑聲:“家裡有隻祖傳的紫砂壺,我們農村人,不配用那玩意,明天開會帶過去。”
“紫砂壺不急。”邱紅奎壓低聲音:“女學生的事……”
“已經安排,等訊息。”
離開信用社,喬宇又去了一趟派出所。
呂青蓮在開會,喬宇就在辦公室等,桌上有一支筆,還有個照相機,隨手把玩著。
咔嚓,照相機響了一下,彈出一張相片。
喬宇嚇了一跳,記得照相都是拍完,然後拿膠捲到暗室沖洗。
到照相館拍一張,要好多天才拿到。
“怎麼,喜歡嗎?”
呂青蓮走進來,看著目瞪口呆的喬宇,一邊落座一邊說道:“進口相機,很先進,申請辦案用的。”
“挺好玩。”
喬宇愛不釋手,畢竟只是個少年,好奇心膨脹的年紀。
“拿去玩幾天。”
呂青蓮很大方:“不過,節約點,照相紙不多。”
“謝謝呂所長。”
喬宇一陣驚喜,害怕呂青蓮反悔,把相機塞進旁邊一個明顯配套的小包,同時把那支鋼筆塞了進去。
“你也太貪心了吧。”呂青蓮看著做賊似的喬宇,忍不住笑起來:“那是錄音筆,你拿著幹什麼。”
喬宇嘿嘿笑了笑,卻並沒有把筆還回去。
不知什麼原因,喬宇總感覺呂青蓮對自己有點偏愛。
似乎和王老頭有關,但呂青蓮不說,喬宇也不好多問。
“你還有別的事嗎?”
呂青蓮臉上難得的還帶著微笑,可黑眼圈明顯疲勞。
喬宇想說貸款的事,見她很累,話到嘴邊又壓了下來:“我就是順便問問胡六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