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說話。”
呂青蓮神色平靜,把喬宇等人召回,一起進屋落座。
劉浩立即做了介紹,身邊的中年男人一位叫張濤,政法科,另一位叫劉毅,法制科,都是縣局的小領導。
“呂所長,我們不接受調解。”有人撐腰,劉浩神氣起來:“我會起訴,賠償損失,走法律途徑,嚴懲不怠。”
“二位的意思呢?”
呂青蓮看了看縣局的兩個人。
“打擊違法犯罪,是我們的職責。”張濤板著臉:“呂所長 這不用我教你吧,直接放人,就是縱容犯罪,我們可以懷疑你和他們的關係。”
“你是說,我是他們保護傘。”
呂青蓮指著自己的鼻子,微微笑了笑,有點譏諷。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劉毅插言,一臉認真嚴肅:“這幾個人,最好讓我們帶走,我們也不追究你私自放人的事,畢竟,劉浩畢業是要進市局的,大家都是同事。”
喬宇和黃皮皮相視一眼,感覺事情要糟。
沒想到劉浩這麼有背景。
“行,隨便你們。”呂青蓮似乎妥協:“劉浩,我問幾句話,可以吧。”
“問。”
劉浩有點得意洋洋。
“認識夏翠蓮嗎?”
“交往過一階段。”
“發生過關係嗎?”
“這是私人問題,我拒絕回答。”
“那就是有了。”呂青蓮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是私德有虧,這三個人就是孩子,發洩一下憤怒,我覺得沒必要較真,和為貴。”
“呂所長,你的思想有嚴重問題。”張濤也手指敲擊桌面,更大聲:“私德只是社會問題,而打人就是犯法,必須嚴懲,不能混為一談。”
“這麼說,你們鐵定心要帶人了,沒商量餘地。”
呂青蓮柳眉微皺,語氣有點不悅。
“是。”
劉浩三個人同時點頭,勢在必得,也是有恃無恐。
啪。
呂青蓮忽然拍了一下桌子,猛然站起身。
把大家都嚇了一驚。
“想從我這帶人,門都沒有,姑奶奶不吃這一套。”呂青蓮俏臉含霜,聲音清脆:“你們真他麼當我好欺負嗎,不是說我是他們的保護傘嗎,我就是了,有本事告我去。”
“呂所長,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劉浩理直氣壯,似乎抓住了呂青蓮的把柄:“我這幾天就到縣局實習,我會如實彙報。”
“實習,你想得美。”呂青蓮譏諷地笑了笑:“我問你,夏翠蓮中邪那一晚,你在幹什麼?”
“我在學校。”
“屁,你和夏翠蓮鑽瓜棚了吧。”
“那又怎麼樣,你情我願,不犯法。”
“你情我願確實不犯法。”呂青蓮身體前傾,瞪著劉浩,冷冷說道:“可夏翠蓮那晚開始出現精神問題,現在,人家要起訴你強姦。”
“我沒有。”
劉浩尖聲叫起來,這時才感覺有點不對勁。
“沒有?”呂青蓮冷哼一聲:“最好你有不在場的證據,或者人證。”
“夏翠蓮就可以證明。”
“夏翠蓮精神有問題。”呂青蓮一字一板說道:“精神病的話,不作為證據。”
劉浩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面色死灰,按照呂青蓮所說,追究起來,真夠坐牢。
“呂所長,有話好說。”張濤露出笑臉:“劉浩就是年輕,一時衝動。”
“喬宇他們更年輕,你們怎麼就趕盡殺絕,難道農村孩子就不是人。”呂青蓮指了指門:“全給我滾,具體情況,我會打報告,劉浩,進縣局實習,你就別想了。”
“呂所長……”劉毅也站起身,陪著笑臉。
“滾。”
呂青蓮板著臉,手指依舊指著門。
“不可理喻。”
張濤嘀咕一聲,帶著劉浩和劉毅,臉色鐵青地離開。
“瑪德,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呂青蓮一臉惱火,端起桌上的冷茶,咕咚咕咚喝下,用力擦一下嘴。
“呂所長威武。”
喬宇豎了一下大拇指,倒不是獻媚,是真的覺得威風解氣。
當然,也有點畏懼。
在勞改農場,呂青蓮讓人鑽褲襠一幕,喬宇終身難忘。
“你們也給我滾,不讓我省心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