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看著手中的紙條,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
白紙黑字,內容很簡單,王連生借了三千元,三天不還,老婆抵押。
下面有簽字和手指印。
吳倩嘴角露出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簽字和手指印,不用問也不會錯。
可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吳倩感覺悲哀,也覺得可笑,怔了一下,向大板牙揚了揚紙條:“你覺得這樣的協議有用嗎?”
“沒用。”大板牙脫口而出,笑了笑:“但我是誠心的,嫂子可以考慮一下,我不嫌棄,你連孩子帶過去也行。”
“你也是個賭鬼。”吳倩譏諷地笑了笑:“我從一個坑爬起,難道要我再進一個坑。”
“不,我不賭。”大板牙擺了擺手:至少不會大賭,我都是在賭場放債,利潤很大,你跟了我,保證你以後吃喝不愁,而且吃香的喝辣的。”
“你對自己好像很有自信。”
吳倩臉色倒是冷靜下來,聲音平淡。
“是的,我比王連生這樣的爛賭鬼,要好上百倍。”
大板牙瞥了一眼王連生,一臉不屑。
“吳倩,別聽他胡說。”王連生衝向大板牙,用力推攘:“你他麼給我滾出去。”
“讓我滾可以,還錢。”
大板牙順手把王連生扒拉到一旁,他帶來的人一起圍在左右。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圍觀的村民不知道怎麼回事,紛紛看向吳倩。
吳倩揚了揚紙條,大聲說道:“王連生三千塊把我賣了。”
“畜牲。”
吳倩的婆婆指著王連生,氣得嘴唇顫抖,一屁股癱坐在地面上。
其他人也紛紛大罵:“王連生,你就不是個人。”
“狗日的,吳倩多好的媳婦,跟你算是瞎了眼。”
“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沒女人。”
“豬狗不如的東西。”
王連生被罵得哭喪著臉,低垂著腦袋。吳倩卻沒有放過他,大聲說道:“王連生,你說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跟著人家走。”
“不,不,不。”
王連生急忙搖頭:“你不能走,不能走,我們可以還錢。”
“還錢?”吳倩撇了撇嘴:“拿什麼還,賣西瓜的錢,被你輸光了,這個家連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嫂子說得對。”大板牙在一旁插言:“家裡什麼都沒有,這日子怎麼過下去,還是跟我走吧。”
“放屁。”吳倩臉色一沉,對著大板牙,大聲罵起來:“你踏馬算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影子,就憑你,也想打我的主意,坐你媽的春秋大夢。”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大板牙被吳倩罵得惱火起來,高聲嚷道:“要麼還錢,要麼抓人,我還就要定你了。”
“你敢!”吳倩俏目圓睜,吼了一聲。
“我憑什麼不敢。”
大板牙仰著臉,鼻孔朝天:“我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專門討債,都是心狠手辣,誰敢為你出頭。”
說完,大板牙掃視一眼,果然,那些村民沒一個為吳倩出頭的意思。
只是,那些人神情有點奇怪,看著他們的目光,就像看著一群怪物。
吳倩神情也是很平淡,帶著點不屑。
風華村誰不明白吳倩是喬宇的人,用不著別人動手。
大板牙還在疑惑。
院門口,喬宇和黃皮皮並肩走進來,身後跟著柳如燕。
三個人都冷著臉。
“就是你想帶走吳倩?”
喬宇冷冷直視著大板牙,剛才有人已經通知了情況,知道大板牙是罪魁禍首。
“是。”大板牙一臉豪橫:“這是王連生和我的協議,白紙黑字。”
“在哪?”喬宇淡淡問
“在這。”大板牙伸手從吳倩手中拿過紙條,遞給喬宇。
喬宇看都沒看,刺啦,撕得粉碎,手一揚,紙屑紛飛。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喬宇微微側身,指了指院門。
“瑪德,你敢壞規矩。”
大板牙吼起來,願賭服輸,同樣,賭場上的債務,憑字據說話。
沒想到喬宇直接蠻橫銷燬字據,這是赤裸裸的耍賴。
“在風華村,我就是規矩。”喬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接著對大板牙說道:“錯在王連生,我就不難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