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車撞上劉明義的同時,小桃紅飛身跳下車,揮拳,秦中還在發愣,呯,被一拳擊打在眼眶上。
眼前一黑,小桃紅抬起膝蓋,嘭,撞在秦中的腹部。
秦中被撞得彎下腰,小桃紅一個肘擊,砸在秦中後背,秦中立即趴倒在地。
另一邊,劉明義剛剛起身,小桃紅又飛起一腳,把他踹倒。
小桃紅只是舞廳出身,一躍成為西城區老大,身手也跟著手下訓練過幾天。
主要是大姐大的豪氣,一股狠勁。
等幾位手下趕到,看著趴在地面上的劉明義和秦中,同時向小桃紅豎了豎大拇指。
小桃紅瀟灑地甩了一下秀髮,低頭看著劉明義,冷聲說道:“假鈔哪來的?”
“買來的。”
“從誰手裡買的?”
“不知道,就是一次在舞廳偶然遇到的。”
劉明義早就想好說辭,脫口而出。
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面對公安的詢問,早就想好應對。
舞廳龍蛇混雜,遇到個來歷不明的人正常,也無從調查。
“說。”
小桃紅卻不聽劉明義狡辯,抬腳,小馬靴踩在劉明義手背上,微微碾動。
“讓我說什麼,我不是說了嗎,偶然遇到的,不認識。”
劉明義手背被踩,痛得齜牙咧嘴,卻依舊堅持自己的說法。
“嘴還挺硬。”
小桃紅腳鬆開劉明義的手背,又踩在劉明義的臉頰上,踩得劉明義嗤牙咧嘴,嘴角開裂,鮮血染紅面前地面。
“不說出假鈔來源,姑奶奶今天踩死你。”
小桃紅低聲吼著,劉明義側著腦袋,聲音含糊不清:“我不知道,踩死我也不知道。”
“那你就去死。”
小桃紅腳尖點著劉明義的太陽穴,用力,劉明義感覺腦袋一陣刺痛,就像要爆炸一樣,一種死亡的恐懼湧上心頭。
他不明白怎麼回事,自己就是用了一張假鈔,這姑娘卻非要追究出處。
而且,瘋狂得真的想要殺人。
用假鈔的人,平時都經過訓練,都是針對公安,誘供逼供,哪怕用刑,也不能說出上家。
可那是建立在公安不會殺人基礎上,現在,再堅持下去,劉明義感覺就要死了。
面對死亡,本能地害怕起來:“我,我說。”
小桃紅微微松腳,劉明義長出一口氣,剛要開口。
一輛轎車行駛過來,在一旁停下,門開啟,路輝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緩緩走下來。
另一邊,李有福也走下來,長袍大褂,有點老先生的模樣。
兩個人都冷著臉。
“老闆。”小桃紅立即打招呼。
“怎麼回事?”
路輝掃視一下,淡淡問。
“這兩人用假鈔,被我抓到,我正在問他假鈔出處,已經問得差不多。”
小桃紅立即回答,腳離開劉明義的臉頰:“說吧。”
“你別逼我,我真的不知道。”
劉明義坐起身,立即哭喪著臉,眼睛瞥了一眼李有福。
李有福依舊冷著臉,明顯不悅,遲來一步,這夠日的就把自己暴露了。
“你他麼反悔。”
小桃紅急起來,一腳把劉明義踹翻,又要抬腳踩他的腦袋。
“停。”
路輝擺手阻止小桃紅:“這種小角色,可能真的不知道,打都打了,放了吧。”
“不行,這種用假鈔的缺德,必須嚴懲。”
小桃紅咬牙切齒,路輝有點驚訝:“你好像很狠用假鈔的。”
“我只是看不慣這種坑蒙拐騙的傢伙。”
小桃紅握了握拳頭,自己老爹被假鈔搞得破產,現在還在車庫苟延殘喘,一直吊著一口氣。
但這種仇恨,小桃紅不能說,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老爹一再強調,隱忍。
“你自己收保護費,這種用假鈔和你比起來,不值一提。”路輝皺眉,語氣嚴厲:“放人,別搞出人命,影響不好。”
“不過,我對假鈔也深惡痛絕,娛樂城就有規定,如果發現,打斷腿。”路輝一臉正義:“這兩位,也按照規矩來吧,算是教訓。”
呯,呯。
兩聲悶響,伴隨著兩聲慘叫,劉明義和秦中被打斷腿,死狗一樣,躺在街道上。
轎車緩緩返回娛樂城,在停車場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