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點煩躁,喬宇掏出煙,下意識點燃,抽了幾口。
“你這人怎麼回事,這麼沒素質。”吳明義衝著喬宇吼起來:“這裡不能吸菸,不知道嗎。”
喬宇夾著煙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識看向吳明義。
吳明義一臉正氣,橫眉立目,明顯在馮佩秋等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威風。
公共場所吸菸,有時候也不是故意,多數是習慣。
提醒一下就行,吳明義這樣子,好像喬宇把房子拆了似的。
想在一群姑娘面前顯擺,喬宇可不慣著他,淡淡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這裡不準吸菸。”
“牆上寫著呢,難道你看不到。”
吳明義指著牆上不準吸菸四個字,瞪大眼嚷著,那意思你眼瞎啊。
喬宇看了一眼牆上的四個字,又吸了一口煙,吐了個煙棍,直指吳明義。
然後,淡淡說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字。”
這回答,讓吳明義愣了一下,旁邊的齊玲卻噗呲一聲笑起來。
這才叫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
“粗魯。”吳明義從嘴裡蹦出兩個字。
“我們農村人,就是這樣,你還沒見過更粗魯的呢。”
喬宇心情不好,猛然站起身,用力把菸頭扔進垃圾桶,挽了挽衣袖。
“哥,你可不能殺人。”
仇青霞忽然緊緊抱住喬宇的胳膊,一臉驚慌,聲音焦急。
聽說殺人,吳明義下意識向後退幾步,臉色發白。
喬宇放下拳頭,緩緩坐下,鄙視地看了一眼吳明義,就這慫樣,連普通村裡人都不如。
新安縣法院。
一群人等了足足一個小時,王蒹葭被帶回來,身邊還跟著一位有點謝頂的中年人,他就是路輝建議請來的省神經病專家,呂教授。
王蒹葭走上自己的位置,法官一臉嚴肅:“經過鑑定,王蒹葭沒有懷孕,所以,她說和蘇江的事,完全是子虛烏有。”
“我就說嘛,隊長不是那種人。”小賈一臉釋然,隨口說道:“他就算有那心,也沒那膽。”
蘇江一臉黑線,惱火地瞪了一眼小賈,自己一世英名,遲早被這丫頭毀了。”
“第二,根據專家檢查,王蒹葭確實有神經問題,意識錯亂,腦部神經有點障礙。”
“太好啦。”
老校長直接從座位上跳起來,手舞足蹈,旁邊的人急忙把他按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路輝大聲叫起來,瞪著那位專家:“你是不是搞錯了。”
“路總,我用我的名譽擔保。”專家推了推眼鏡:“我幹了幾十年,絕對不會有絲毫差錯。”
路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他麼讓你這麼認真了,後悔沒有事先溝通一下。
但路輝也確實覺得王蒹葭是假裝,不用說,專家隨便就查得清清楚楚。
結果,是自己證明了王蒹葭不能承擔法律責任。
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既然王蒹葭神經不正常,那就放人吧,愣著幹什麼。”
老校長直接衝向王蒹葭,伸手想要開啟門,兩位法警急忙把他拉開。
“不能放。”路輝大聲吼起來,瞪著那位專家:“你說王蒹葭這種情況能不能服刑。”
“病人有點間歇性精神病,生活可以自理,說話還算穩重。”專家思索了一下:“可以服刑,但不能太嚴重,適當懲罰一下就行。”
“聽到了嗎,王蒹葭可以服刑,必須服刑。”
夏扒皮在一旁替路輝助威,大聲叫嚷。
“你們鬼叫什麼。”老校長瞪著夏扒皮:“法院又不是你家的,說判刑就判定,聽法官的。”
“你……”
夏扒皮眼睛冒火,橫眉立目,聲音低沉兇狠。
有些事,路輝不方便出面,他可以。
“幹什麼,難道你還想收拾我。”老校長也是吹鬍子瞪眼:“提醒你一句,我也是化學老師,會製造炸藥的,要不要給你來個驚喜。”
“……”
夏扒皮張了張嘴,還真不敢賭,王蒹葭都能同歸於盡,老頭自然也敢。
“肅靜。”法官敲了一下錘子:“現在我宣佈,根據我們合議,王蒹葭手段極端,社會影響太大。應該處以死刑,但鑑於她精神失常,我們決定判有期徒刑一年。”
“把犯人帶下去。”
法官最後交代一句,宣佈庭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