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後面,是一條陰暗的小巷,兩個人落地,立即有兩個苗條的身影走過來,沿著繩索麻利地爬上三樓。
鑽進窗戶,把繩索扔下來,然後,窗戶緩緩關上。
旅館外面,蘭友明一揮手:“時間到,跟我衝。”
一群人湧向旅館後門,旅館老闆娘四十幾歲,微胖,急忙堵住去路:“你們要幹什麼?”
“滾開,我們是來捉姦的。”蘭友明吼著:“302是不是住著一對男女,那女人是我老婆。”
“沒,沒有。”
老闆娘急忙辯解,自己都覺得無力。
“一邊去。”
蘭友明一把把老闆娘扒拉開,帶著人一路向上衝。
到了302室門口,聽了聽,沒動靜,好像睡著了。
嘭。
蘭友明一腳踹開房門,十幾個人舉著鐵棍,一擁而入。
吧嗒。
有人開啟燈,床上被單內,似乎蒙著兩個人,相擁而眠。
其中一個腦袋露出很多秀髮。
睡得真香,這動靜都不醒。
蘭友明紅著眼,嘶吼著:“給我打。”
有人舉起鐵棍,向床上兩個人屁股招呼,當然不能打腦袋,腦漿迸裂可就成慘案了。
鐵棍還沒有落下,床上兩個人,忽然暴起,床單飛舞,擋住視線。
嘭嘭。
有兩個人被直接踹飛,慘叫一聲,撞在牆壁上。
“你們是誰?”
蘭友明目瞪口呆,這才看清是兩位姑娘,當然沒有老婆陳子玉。
“你管我們是誰。”
陳小嬌嬌喝一聲,一拳擊打在一位村民的下巴,打得對方滿嘴流血。
“誤會,誤會。”
蘭友明大聲叫嚷。
“我們睡覺好好的,你們闖進來就打,誤會個屁。”
陳小嬌可不想聽解釋,她就是來打架的,繼續揮舞拳腳。
“瑪德,死丫頭,蠻不講理,別以為我們怕你。”
蘭友明見自己這邊三四個人被打傷,也被惹毛了,兩個小丫頭,有什麼可怕的,大聲吼著:“給我打,打,打。”
“來得好。”
陳小嬌興奮地叫著,奪過一根鐵棍,和同伴一起,與蘭友明等人拼鬥起來。
噼裡啪啦。
陳小嬌兩人畢竟是武館出身,而且是有點真功夫那種,狹小房間內,閃展騰挪,迅猛快捷。
兩人只是被砸了幾棍,皮外傷。
蘭友明等人可就完全不一樣,很快,全部被打得趴在地面上,有幾個鼻青臉腫。
“看你敢不敢再張狂。”
嘭,陳小嬌把剛剛爬起的蘭友明一腳踹飛,大聲叫嚷著,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老闆娘走進來,看著倒地的一夥人,臉色蒼白。
“我們昨晚就住在這,這夥人忽然闖進來,想要搶劫,被我們打倒了,不自量力。”陳小嬌大聲解釋:“我叫陳小嬌,餘家武館的人。”
“對對對,陳姑娘昨晚就住在這。”老闆娘立即會量過來,也有了底氣,大聲嚷道:“我早就告訴過他們,他們不信,說什麼捉姦,原來是藉口搶劫。”
“報警。”
陳小嬌果斷一揮手。
街心小公園,花草茂盛,在深夜散發著淡淡幽香。
木質長椅,剛好可以坐兩個人。
陳子玉腦袋靠著喬宇的肩膀,髮絲輕輕拂著喬宇的臉頰,聲音很輕:“喬宇,我忽然有點害怕了。”
“害怕什麼?”
“以前,我沒錢,在村裡倖幸苦苦活著,倒是感覺挺開心,最近忽然有錢了,怎麼感覺做什麼都不對勁。”
“人有錢了,想得就多了。”喬宇看著不遠處的一株白玉蘭花:“其實,我也不懂什麼,也幫不了你多少,遇事總不能都打打殺殺,你要做廠長了,要有自己的一幫人,學會……收買人心,黃皮皮是這麼說的。”
“你不會離開我,是不是。”
陳子玉緊緊抱著喬宇的胳膊,喃喃說著。
“放心吧,我會一直在。”
喬宇伸手摟著陳子玉的肩膀,輕輕拍著。
兩人安靜下來,很快,陳子玉發出輕輕的鼾聲。
黎明漸漸到來,霞光照在兩人身上,一片豔紅。
早晨七點多。
公安大樓一間辦公室內,喬宇把幾個包子,一杯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