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嶄新的大瓦房,中間客廳,西頭房間一分為二,兩個門,北邊是仇青霞的房間。
已經是中午,客廳中間八仙桌邊,圍坐著幾個人。
上座是一位中年婦女,臉頰有點長,又姓馬,大家習慣稱呼馬嬸。
在她旁邊坐著一位姑娘,身材苗條,柳眉杏眼,鵝蛋臉。
劉慶麗,馬嬸的閨女,比她媽好看多了,尤其是胸,傲然挺立。
馬嬸對面是王媒婆,一臉笑。
其他幾位是仇家親戚,湊個熱鬧,仇棉衣和仇青奎做陪。
滿滿一桌菜餚,酒香四溢。
“今天這場定親酒,我喝得很開心。”王媒婆端著酒杯,站起身,看著仇青奎和劉慶麗:“先祝你們百年好合,幸福美滿。”
“謝謝,謝謝。”
仇青奎和劉慶麗起身,客氣地喝了一杯,然後坐下。
“老仇,我也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兒孫滿堂。”
媒婆就是靠嘴吃飯,又端起酒杯,向仇棉衣揚了揚。
“客氣了,客氣了,我敬你才是。”
仇棉衣慌忙舉杯,搶先一乾二淨,看了一眼仇青奎和劉慶麗,臉上露出開心的笑,眉頭皺紋都綻開。
自己兒子這條件,配上劉慶麗,簡直是祖上積德,祖墳冒青煙。
村裡背後有人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那又怎麼樣,兒子有那豔福。
妻醜醜三代,相反,有這樣漂亮的媳婦,以後子孫也漂亮。
讓那些人眼紅去吧!
呯呯呯
仇青霞房間又響起敲門聲,聲音很大。
所有人都看向房門,仇棉衣眉頭又皺起來:“別理她,這丫頭,這幾天鬧脾氣呢。”
“仇大哥,不是我說你,孩子要好好管教,不能慣著。”
馬嬸拉長聲音,老氣橫秋地說道:“你看我閨女,讓她往東不敢往西,讓她打狗不敢攆雞。”
說完,馬嬸瞥了一眼劉慶麗,劉慶麗立即配合地點頭:“嗯。”
“親家,還是你管教得好。”
仇棉衣陪著笑臉,媳婦沒過門,親家可不能得罪。
仇青霞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卻沒有人再理會。
“老仇,準備好了吧。”
王媒婆向仇棉衣噘了噘嘴。
酒足飯飽,到了訂親宴的最後環節,就是彩禮。
按照正常風俗,定親稍微給點,然後過禮才是男方把彩禮送過去。
那樣,女方要準備酒席的。
王媒婆上門說話時,馬嬸大手一揮:“不要那麼講究,一次性,定親就把彩禮一併給了,商量個日子,直接結婚。”
確定提高了效率,男方也滿意,女方省了一桌酒席。
“準備了,準備了。”
仇棉衣急忙點頭,走進房間,拿著一個紅色的包出來,擺到王媒婆面前。
王媒婆拉開拉鍊,拿出裡面的鈔票,也沒有特意到銀行換成整的,十塊二十五十一百都有。
還有的沾著泥土,明顯是仇青霞的血汗錢。
“四千,剛剛好。”
王媒婆數了兩遍,把包拉鍊拉好,遞給劉慶麗。
仇棉衣和仇青奎眼睛盯著包移動,一臉心疼,這是家裡全部積蓄,還賣了糧食,借了所有親友。
然後,看到劉慶麗笑得如花綻放的臉頰,父子倆覺得值了。
尤其是仇青奎,看著劉慶麗紅潤的臉頰,有點痴了,口水差點流出來。
自己不是在做夢吧,一個殘疾,長得還不怎麼樣,竟然要和這個如花似玉姑娘睡一起。
想起洞房花燭,仇青奎臉頰紅起來,有點迫不及待。
王媒婆見仇青奎失神,急忙咳嗽一聲:“彩禮夠了,劉家還有點條件。”
“王嬸,你說。”
仇青奎這才轉過臉,看著王媒婆。
“劉家那邊需要陪嫁點東西,這錢需要你們出。”
“陪嫁也要我們出錢!”
仇棉衣和仇青奎同時叫起來,瞪大眼。
“有什麼好奇怪的。”王媒婆哼了一聲:“陪嫁的東西,早晚是你們家的,劉家就多了點排面而已。”
“好像也有道理。”仇青奎撓了撓頭:“還有別的嗎。”
“還有,劉家那邊房子老舊,需要翻新一下,姑娘出嫁,親友來了也不能太寒磣,是不是。”
房子翻新也要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