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表姐,喬宇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是個敢愛敢恨的姑娘。
看那表情,要不是夏翠蓮在場,能把自己摁倒。
幸好,有人打破尷尬。
“李豔。”
一個有點嘶啞的聲音,房間裡三個人一起看向門口,站著一位三十出頭的男人,又矮又黑,手裡捧著一束花,咧嘴看著李豔。
笑得燦爛,看起來卻有點瘮人。
什麼玩意?
喬宇有點目瞪口呆,這花是給表姐的?
難道表姐這麼重口味了?
一連串問號,夏翠蓮也差不多,滿臉詫異。
“張路,我說過,我們不可能。”
李豔臉色冷下來,直接走過去,手扶著張路的肩膀,扭動一下。
張路一個向後轉,被李豔一路推出走道,看他走路姿勢,一條腿還有點短。
等到李豔鐵青著臉返回,喬宇忍不住笑起來:“姐,在哪找的玩意,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算是抬舉了他。”
“張恩華介紹的,她堂弟。”
李豔苦笑看一下,有點無奈,還沒等多說,張恩華已經氣勢洶洶走進門,手叉腰,大聲嚷著:“李豔,你別不識抬舉,我堂弟也是有編制的,能看上你這個鄉下丫頭,算你祖上積德,十點鐘,有場電影,你陪張路去看,不然,明天就給我滾蛋。“
說完,張恩華把兩張電影票拍在桌子上,揚著脖頸轉身離開。
瑪德。
喬宇惱火地抓去電影票,準備撕掉。
“別。“
李豔急忙擺手,拿過電影票,揣進兜裡。
“你真的要去?!”喬宇瞪大眼:“那玩意給你提鞋都不配。”
“我要這份工作,先應付著再說。”
李豔神情暗了暗,外面,又傳來張恩華的叫喊,李豔答應著跑了出去。
“別難過,有些事,不是你能決定的。”
喬宇一臉鬱悶地坐在床上,夏翠蓮抱著他的腦袋,輕聲安慰。
經濟不發達年代,城市鄉村階層差別很大,農村姑娘想要進城,嫁給城裡戶口就是一條捷徑。
就像那個公共汽車售票員高萍,年輕貌美,還不是嫁了個老男人。
特定的環境下,許多事沒有對錯。
“我出去走走。”
喬宇沒了休息的心情,起身走出房間,離開招待所,街道上,陽光更顯毒辣。
不遠處一棵風景樹樹蔭下,那個叫張路的男人捧著花,還在那站著,不時望一下招待所的大門。
顯然在等李豔。
喬宇壓抑著上前踹幾腳的衝動,目光掃了一下,旁邊公交車站牌下,有幾個姑娘在等公共汽車,有說有笑,都穿著餘家武館的練功服。
喬宇眉頭微皺,掏出一副大墨鏡,架在鼻樑上,走向張路,笑著招呼:“這花真漂亮。”
張路剛才被李豔推出來,並沒有注意房間內的喬宇,現在又戴著墨鏡,更不認識,但人家誇讚花,也不能冷臉,笑了笑:“送給我女朋友的。”
“看你一表人才,女朋友肯定漂亮。”
“那當然,貌美如花。”
“郎才女貌。”
喬宇忍著嘔心,誇讚著,同時,一隻手很自然地摟住張路的肩膀,又低聲閒聊幾句。
張路第一次有人誇一表人才,開心得嘴咧得像個水瓢。
兩人還發出一陣笑聲,引起那幾位姑娘看了幾眼。
“你繼續等,我和那幾位姑娘聊幾句,我們認識。”
喬宇離開張路,走向那幾位姑娘,還吹了聲口哨,雖然穿著白襯衫,戴著大墨鏡也顯得流裡流氣。
幾位姑娘一起瞪著他,滿臉不悅。
“你們是餘家武館的。”喬宇大咧咧問。
“是。”領頭姑娘有點胖,看樣子脾氣不怎麼好,冷著臉回答。
“餘慧是大師姐。“
喬宇就記得那個揹著劍的姑娘,屢次和自己過不去的。
反正得罪了,也不在乎多一次。
“是,你認識?”胖姑娘柳眉微挑。
“我哥說,你們大師姐不怎麼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還不如你,這屁股能生兒子。”
喬宇快速說著,伸手在胖姑娘屁股上紮紮實實拍了一下。
然後,扭身就跑。
事出突然,幾位姑娘愣了一秒,暴怒起來,立即追趕,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