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陽光炙熱,水泥路面都泛著白光,門面房前街道上,卻站著很多人,翹首圍觀。
衛健仁衛健義兄弟來到近前,停在喬宇對面,衛健義一手叉腰,衛健仁則手捂著肚子,顯然,喬宇那一腳很重,他還沒緩過來。
“周曼麗,給臉不要臉,看你可憐,平時沒和你太計較,今天竟然和我們兄弟對著幹。”衛健義手中拿著一根短棍,指著周曼麗,大聲嚷著:“我們不收的貨,你竟然敢收,現在就砸了你的店,給我滾出農貿市場。”
“慢著。”喬宇橫在林姍姍和周曼麗前面,大聲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周曼麗並不知道內情,和她無關,有什麼事,衝起來,我一個接著。”
“你怎麼接。”衛健義譏諷地說道:“就憑你一條狗命,告訴你,在我們兄弟這裡,你的命不值錢,周曼麗的店,砸定了。”
說完,衛健義一揮手:“給我砸。”
“別動。”喬宇擺了擺手,忽然換了個語氣:“周曼麗開店也不容易,生意人和氣生財,有話可以商量。”
“商量個屁,你是在拖延時間,等待周曼麗家救兵,是不是。”衛健仁哈哈笑起來,一臉鄙視:“你就別做夢了,周曼麗剛死了男人,孃家沒人,婆家這邊巴不得她帶著閨女滾蛋,你等到晚,也不會有一個人幫你。”
喬宇詫異地緩緩轉臉,看向周曼麗,周曼麗苦笑一下:“我是外地嫁過來的,無依無靠。”
喬宇微微愣神,他確實是在拖延,按照道理,周曼麗既然能在農貿市場開店,就有一些關係網,親朋好友也不會少,只要有幫手趕到,自己和林姍姍殺出去沒問題,店鋪也不會受到損失。
現在,完全沒了希望,反而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既然遇到,還和自己有關,更不可能扔下人家孤兒寡母。
喬宇深吸一口氣,收起剛才的笑臉,攥了攥拳頭:“既然這樣,來吧,我接著,我就不信這新安縣城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敢砸人家店鋪。”
“王法。”衛健仁再次哈哈笑起來:“告訴你,在農貿市場,我們兄弟就是王法,城北這一片天,不會有人管。”
這意思,黑白通吃,這種人,講道理已經不可能,只能拳腳見高低。
喬宇掃視一眼,微微退後,低聲說道:“林姍姍周曼麗,進屋去。”
“他們很兇的,昨天還打斷過一個人的腿。”
周曼麗擔心地說著,臉色蒼白,微微有點顫抖。
“沒事,進去吧。”
林姍姍卻推著周曼麗進門,順手抄起一把鐵鍁,遞給喬宇,自己則抓著一把菜刀,兇狠地盯著門外。
眼前也就八個人,普通漢子,估計都是農貿市場的攤販,林姍姍對喬宇有信心。
“上。”
衛健義見喬宇退守在門前,橫著鐵鍁站立,也不多話:“給我砸。”
幾個人一擁而上,有的拿著棍棒,有的赤手空拳,還有一個人拿著砍刀。
首當其衝的,是門前沒有來得及收攏的龍蝦,黃鱔等,立即被踹翻在地。
黃鱔泥鰍遊動,龍蝦張牙舞爪,四處散開。
衛健義和一位同夥舉棍砸向喬宇,喬宇橫著鐵鍁阻擋,抬腳,飛快左右分踢。
啪啪。
分別踢中兩個人的太陽穴,踢得他們暈頭轉向,手中舉著棍踉蹌。
喬宇動作不停,放下鐵鍁,上前奪過兩個人的木棍。
嘭嘭。
抬腳,兩個人像棉花包一樣,被踹得飛出,倒在地面上。
喬宇動作特別快,也就幾秒鐘的事,對方其他幾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時愣在當場。
衛健仁倒吸一口涼氣,自己被喬宇踹那一腳,可以說沒防備。
剛才,衛健義可是準備十足,兩個人還是瞬間踹飛,倒地不起,似乎比自己那一腳還慘。
“點子扎手,一起上。”
衛健仁咬牙瞪眼,明知喬宇不好惹,也得硬著頭皮上,就這樣慫了,兄弟倆以後在農貿市場都抬不起頭。
幾個人一擁而上,喬宇沒有退,反而揮舞著兩根木棍,快速迎上去。
鐺。
拿著砍刀的剛舉起刀,被喬宇兇猛快捷一棍砸飛。
然後,迅速矮身,躲過砸向腦袋的棍,手中棍狠狠抽在那個拿刀人腿面骨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撲倒在地。
喬宇其實還有餘力保持分寸的,不會打腦袋,也不會重傷,對拿刀的下狠手,因為這種人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