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秋玲一下子瞪大眼,接連搖頭:“不,不行。”
強健是要坐牢的,秋玲文化不高也清楚,而且,據說黃皮皮就是因為強健的罪名,一直關著。
“別急,你慢慢聽我說。”李巧雲輕輕拍了拍秋玲的肩頭:“今天的事情,總要給你老公一個交代吧。”
“我心甘情願。”
秋玲咬了咬牙,已經夠丟人了,乾脆豁出去。
“可你想過你的孃家人嗎,你文化不高,但你兄弟姐妹六個,一個哥哥一個姐姐是教師,就在花旗鎮小學,你爹雖然退休了,也是做過副校長的人,德高望重。”
李巧雲早有準備,緩緩說道:“你和老公小叔通姦,很快全鎮都會知道,你家裡人會被戳脊梁骨的,你爹媽身體不好,又是要面子的人,肯定會被氣死。”
“不,不。”秋玲一陣慌亂,就連擺手:“我的事,和家裡人無關。”
“你想無關,可能嗎?”李巧雲忽然語氣一冷:“做那種不要臉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過家裡人,他們會因為你,一輩子抬不起頭,直不起腰,孃家,你以後永遠回不去了。”
“不不不。”
秋玲崩潰,無助地尖叫起來。
等到秋玲微微平息,李巧雲語氣又放緩,繼續說道:“我是女人,理解你的需要,也是誠心幫你,只要判定夏二愣強健,你是受害者,孃家人不僅不會責怪你,還會同情你。”
“夏二愣怎麼辦?”秋玲無助地看著李巧雲。
“放心,我會讓夏二愣配合的,只要你願意。”
“行。”
李巧雲起身,走進另一個房間。
夏二愣依舊被捆著,側躺在地面上,見李巧雲進來,眼睛瞪得滾圓:“臭女人,你來幹什麼。”
在村裡,李巧雲阻擋柳如燕,夏二愣看得清清楚楚,這女人也不是好東西。
“嘴放乾淨點,小心我廢了你。”
李巧雲冷哼一聲,抬腳踢在夏二愣的小腹上,離命根子很近。
夏二愣被踢得一哆嗦,急忙閉嘴,這女人不好惹。
“我是來幫你的,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李巧雲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坐下,面對著光著的夏二愣,臉色平靜:“你喜歡秋玲,是不是?”
“是。”
夏二愣毫不猶豫,這件事全村都知道,多此一問。
“既然喜歡,為什麼害她?”
李巧雲知道誘供技巧,聲音忽然嚴厲。
“我沒害她,她挺開心,每次都舒服。”
夏二愣大聲叫嚷起來,李巧雲臉色一紅,瑪德,這二愣子不按規矩出牌,腦回路不一樣。
不過,看他傢伙,還真得勁。
李巧雲隨手拿過一件破衣服,遮擋在夏二愣身上,免得自己想得太多,清了一下嗓子:“你是秋玲叔公,這樣公開了,秋玲怎麼做人,秋玲孃家也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以後她連家都不能回,又被婆家嫌棄,大家戳脊梁骨,估計,除了投河上吊,沒路可走。”
“不行。”
聽說投河上吊,夏二愣驚慌起來。
落後保守的鄉村,開放初期,每年都會有一些風流故事,也沒少投河上吊的女人。
“行不行,你說了不算。”李巧雲冷哼一聲,和二愣子說話,也不用拐彎抹角:“這樣吧,你承認強姦,可以保全秋玲名聲,也好向她孃家交代,當然,你會受點委屈,這就看你願不願意,到底是不是喜歡秋玲。”
“喜歡,當然喜歡。”夏二愣大聲嚷道:“只要她好,讓我死都可以。”
“是個爺們。”
李巧雲向夏二愣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寫了一份口供,讓夏二愣簽字。
過一會,沈建駕駛著警車過來,把夏二愣帶走。
夜深沉。
新安縣看守所內,一個寬大房間,放著四張床,三張空著,喬宇仰躺在床上,呆愣愣盯著屋頂。
腦海中不斷盤算著,最近接二連三出事, 風華村似乎流年不利,同時,總感覺到有點什麼東西,把各種事件串在一起。
先是一大批勞動力被招工帶走,然後是大劉村那邊想要強行扣押花漸,不讓他上工,然後是捉姦馬蓮英,逼迫馬蓮英滾蛋,劉家來人也是直奔馬蓮英。
馬蓮英一個靦腆內向有點懦弱的女人,不應該有仇傢什麼的。
那就是馬蓮英有什麼地方優秀,礙著人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