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他們是我的朋友。”
林筠雅見交談有點僵,急忙打圓場,臉上的笑很燦爛。
“你算什麼東西。”李瑋峰板著臉,瞥了一眼林筠雅,冷聲說道:“別叫我學長,你不配,畢業了考古隊不去,在社會上混,想要撿漏發財,你也要有那個命才行。”
“我可是會長的弟子,將來前途光明,你這種學妹,只能給我丟臉。”
李瑋峰語氣神態充滿囂張,喬宇都有點意外,按照常理,會長的弟子,不應該很有風度,很有禮貌嗎。
這傢伙怎麼跟吃了槍藥似的,誰挖了他祖墳嗎。
“學長說得是,我確實不配和你相提並論。”林筠雅依舊陪著笑臉,只是有點尷尬:“我在古玩市場混,也就想多點見識,我朋友既然來了,就幫他們看一看,要不,你先過目,給點建議。”
“不看,現在求我,遲了。”李瑋峰揮手,一臉嫌棄:“剛才他們不是說要見我師傅嗎,那就外面等著去,這種貨色,猴年馬月才輪到他們,還有你林筠雅,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帶進來,師傅時間緊的很,你也一起滾。”
說完,李瑋峰一招手,有兩位保安模樣年輕人走過來,擺出趕人的架勢。
“慢著。”林筠雅忽然張開雙臂,擋在喬宇和陳子玉面前,臉上沒了笑容,也變得很冷:“李瑋峰,別給我擺這張臭臉,昨天你自己看走了眼,讓顧客損失一大筆錢,那是你學藝不精,別把火撒在不相干人身上。”
“有本事,你把所有客人都趕走。”
林筠雅微微停頓,掃視一眼,四周許多客人坐著喝茶,一副看熱鬧的態度,看姿態就很有地位,還有三位都是經常出現在古玩市場的老闆。
林筠雅哼了一聲,鄙視地撇了撇嘴,接著說道:“不敢?是不是,你就是狗眼看人低,我才不稀罕你這個學長呢,自己沒本事,拿人家撒氣,算什麼玩意,我都覺得丟臉,平時給你二兩顏料,你倒開起了染坊,姑奶奶從今往後不伺候了。”
喬宇冷眼旁觀,終於明白怎麼回事,李瑋峰最近看走了眼,導致客人損失,很自然的會讓人不信任,在座的可能都在等會長。
自己和陳子玉進門也直奔會長,讓他面子上掛不住,藉機發火。
嚴格說,是自己和陳子玉來的不是時候。
只是,沒想到看起來一臉和氣的林筠雅,發起火來,嘴跟機關槍似的,不亞於村裡的潑婦石蓮花。
“保安,還愣著幹什麼,動手。”
李瑋峰被林筠雅一通輸出,惱羞成怒,尖聲叫嚷起來。
“誰他麼敢,要想動我朋友,從姑奶奶屍體上踏過去。”
林筠雅也尖叫起來,柳眉倒豎,秀目圓睜,一副拼命的樣子:“等會長來了,我倒是要問問,是不是有這種看人下菜的規矩。”
兩位保安剛要趕人,被林筠雅的話說得愣了一下,會長平時要求很嚴,古玩這一行,客人不分貴賤,道理很簡單,你永遠無法預料,千百年來,滄海桑田,好東西會落在什麼人手裡。
李瑋峰今天確實有點過了,鬧起來,很可能做保安的背鍋。
喬宇身邊,那位戴著大墨鏡年輕人也蠢蠢欲動,剛要上前,喬宇微微擺手阻止,武力確實可以很快解決問題,但有時候未免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
喬宇不太喜歡,自己又不是黑社會。帶著保鏢只是不想被別人欺負。
還是看看這姑娘有什麼好辦法。
思索一下,喬宇故意露出一副膽怯的模樣,小聲說道:“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不許走。”
林筠雅一把拉住喬宇的胳膊:“既然是我帶來的,就要對你們負責,今天,非要讓你們見到會長不可。”
說著,林筠雅拉著喬宇和陳子玉,不理會滿臉怒火的李瑋峰,徑直走到一個茶几邊坐下。
茶几上有茶,林筠雅倒了幾杯,自己端起一杯,咕咚咕咚喝下,一抹嘴:“你們別怕 ,坐穩了,有事我扛著,也別理會李瑋峰,他那水平,也就一般,還不如我。”
林筠雅聲音很大,引來四周客人詫異的目光,她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傲氣地揚了揚下巴。
“這位姑娘,話不能亂說。”附近茶几邊,一位中年人手裡盤著核桃,慢聲慢語說道:“李瑋峰可是會長的弟子,水平有目共睹,人無完人,偶爾走眼,也是情理之中,說不如你,是不是有點過了。”
似乎在為李瑋峰說話,但嘴角微翹,帶著笑意,完全是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