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腿傷在身,行動不便,扭身躲閃來不及,被馬啟年踹中屁股,一下子趴在地面上,臉頰一陣疼痛,估計被蹭破了皮。
“老馬,你別聽別人風言風語,我不是那種人。”
老魏一邊起身,一邊大聲爭辯,偷情這種事,只要不是被現場抓到,不承認誰也沒辦法。
捉賊捉贓,捉姦捉雙。
就是這個道理。
“瑪德,你還想抵賴。”
馬啟年大聲吼著,抬腳踹在老魏傷腿上,老魏再次躺倒,發出一聲慘叫。
這時,村長兒媳婦秦桂香下班,從花旗鎮回來,急忙擋住一臉怒火的馬啟年:“別打啦,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問問自己。”
馬啟年氣得顫抖,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一直在心裡壓著,沒想到老魏還有臉上門。
“關我什麼事,我這人行的正,做得端。”
秦桂香一臉正氣,大聲嚷著,面不改色。
“不要臉,就你還行得正。”
馬啟年把手中的相片扔在地面上,大聲吼道:“睜開你們倆的狗眼看看,一對狗男女。”
秦桂香低頭,老魏坐在地面上,兩個人看到相片一剎那,如遭雷擊。
短暫兩秒,秦桂香先反應過來,盯著馬啟年:“你怎麼拍到的,你個老不死的,難怪你經常偷看我胸。”
女人,有時候被抓到把柄,善於胡攪蠻纏,把事情攪混。
同時,這種隱秘的是,她覺得肯定自家人拍的。
“臭婊子。”
馬啟年見兒媳婦把髒水潑向自己,怒火中燒,抬手,啪,給了秦桂香一記耳光。
“老東西,你敢打我,我為你家辛辛苦苦工作,你兒子窩囊廢……”
秦桂香尖叫著,撲向馬啟年,伸手抓過去,馬啟年臉上立即出現幾道血痕。
馬啟年也不示弱,伸手扯住秦桂香頭髮。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老魏抓住機會,連滾帶爬起身,衝出院子,跨上摩托車,飛馳而去。
老魏一口氣駕駛著摩托車回到自己村,自己家,兩個兒子都在,愁眉苦臉。
“爹,我們送過八個村長現金,都說上交了,又剛買了攪拌機和剷車。”大兒子耷拉著腦袋:“如果沒有工程,我們就要負債過日子了。”
“是啊,爹。”二兒子附和:“我答應給劉寡婦買項鍊,不然,她會和我老婆鬧的。”
老魏一邊包紮傷口,一邊沒好氣地說道:“看你們倆這點出息,但凡有點能力,老子應該享福了,用你們豬腦袋想想,還有工程嗎,先做著。”
“我們工程都是花旗鎮範圍內,別的鄉鎮無法插手。”大兒子思索了一下:“只有二圩村,那工程花漸做了一半,停著工,等我們進場呢。”
提到二圩村,老魏的手抖了一下,掏出一支菸,用力吸著。
二圩村工程,確實擺在那,關鍵是,自己和村長女人趙秀蘭有過一腿。
劉家村的事情,他還心有餘悸,不知道怎麼善後。
但,事情不會那麼巧吧,和趙秀蘭就那麼一次,而且是野外田地裡。
思索了一會,老魏用力扔下菸頭,決定跑一趟,這也是爺三目前唯一工程。
午飯過後。
二圩村村頭,一棵大樹樹蔭下,蘭友明正在和其他三位村民打撲克,臉上貼滿紙條。
見到老魏,蘭友明立即站起身迎過去,穿著拖鞋,踢踢踏踏:“魏老闆,你怎麼現在才來,村裡這條路,剛鋪一半,大家都等著你呢。”
蘭友明是村長蘭有量的心腹,他一臉笑,老魏立即放下心來,把摩托車支在一旁,遞過去一支菸,笑著說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來了就好,我們正等著呢。”
其他幾位打撲克的也站起身,咧嘴笑著,把老魏圍攏在中間。
“你們要幹什麼?”
老魏感覺氣氛不對,有點心慌,急忙後退。
身後兩個人已經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個人拿出一根繩,幾個人很快把老魏捆起來,雙臂向上,吊在樹上。
“不好意思,這是村長的意思,魏老闆先委屈一下。”
蘭友明打著哈哈,把老魏身上的煙掏出來,幾個人一起吞雲吐霧。
“你們放我下去,瑪德,老子在花旗鎮也算個人物,敢動我,那幫弟兄饒不了你們。”
老魏大聲吼著,蘭友明等人無動於衷,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