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連環說得理所當然,沒有再聽少年是如何回答的,狐狸覺得心裡燃燒著……怒火!仇連環你死定了!本少爺一會兒就上來把你先x後o……讓你這樣不守「婦道」!居然想把你相公賣了還要數錢……這麼想當寡婦啊!這廂,氣暈的狐狸終於下得船去;那廂,船上,仇連環偷偷瞅了瞅狐狸離去的方向:這下好了……自己最後這句話,那傢伙應該聽到了。憑這幾句話,那個小心眼的傢伙一定氣炸了,一定會千方百計,想辦法爬回來找自己算帳,這下就不擔心找不到他了……事實證明我們的仇將軍還是很有點腦漿的,事實證明偶們花相爺還是有點不夠冷靜,證據就是……一切如同仇將軍的預料,此刻,小小的狐狸正拼命地爬呀爬……想掙脫繩索,鍥而不捨想要跑回方才船上去,忽然……一雙手,輕輕抓住了白團兒似的狐狸……「這隻狐狸多少錢?」「吱吱?!」「是你?!」花相爺現在是狐狸,說的話自然是「狐」話。見到來人,白狐狸大驚失色之餘,一個忍不住便叫了出來。那人卻只是按照捉住自己那人開的價碼付了錢,拎住小狐狸隨即施施然離去。等到了沒人的地方才停下來,右手輕輕一揮,只見那原本團團綁住白色狐狸的繩索,居然變戲法一樣的消失了,束縛既解,白狐狸立刻輕輕跳下來,抖了抖身上的毛,目光矍鑠地盯著面前買下自己的年輕人。那是個俊秀的年輕人,只是表情異常冷漠,宛如結冰,麻木的臉上吝嗇施展一點表情。來人非常地白淨,衣服自白,臉蛋白白,那頭墨色的發是全身唯一色彩濃重的地方,黑得徹底,黑得通透,連帶著那烏黑的瞳仁,讓人看著看著,幾乎被吸進去……「吱吱……」「同聲傳譯:原來是你……」盯著眼前的人,白狐狸又「說話」了。年輕人還是沒說話,看了看吱吱亂叫一氣的狐狸,半晌面無表情地對著狐狸揮了揮袖。「呵呵,終於能說話了。不過,我說龍君,你還是這副死樣子?難怪都千年了還沒女人追……」狐狸一出口便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那被稱為龍君的年輕人聽到此微微皺了皺眉,忽然有點後悔施法讓狐狸重新開口說話。「喂!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晚才來?」自己給他的訊息應該早到了才是……原來,看似乖乖束手就擒的花宋眠,早在一開始就找好了幫手。「……早到了。」龍君木然道。「……早到了為什麼不早點把我弄出去!」狐狸立刻火大地瞪向年輕人。「因為有趣。」「……」狐狸隨即默然。……故意的,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走。」盯著狐狸,冷冷吐出一個字後,那白淨的年輕人隨即轉身離去。狐狸卻沒動。察覺對方沒有像自己預期的那樣追上自己的年輕人,於是回過身,看著靜靜凝視著船的小小狐狸。「……」看看臉色嚴肅的龍君,花宋眠知道他在問自己為什麼不走。是了,今日便是一月之期,有龍君護法,自己的功力大可順利恢復,之後自己大可繼續做一個微服私訪的快樂神仙,自己大可……自己大可扔下那傻子不管。處處和自己作對的傢伙,又迷糊又白痴,看到自己變了狐狸,居然也神經大條地什麼也不害怕。遇到那種白痴是一個錯誤。早些離開比較好。只是……這牢牢黏住的腳是怎麼回事?狐狸轉過頭,眯著眼看著漸漸變小、載著自己「老婆」的船……「我還有事情要辦。」「……」深深看了一眼堅定的狐狸,龍君逕自轉身。「保重。」身子漸漸隱藏在水霧之中,忽然,狐狸開口「等等。」於是青年身影頓住。「我沒錢,你給我錢。」「……」「我討厭水,你把我馱過去。」「……」「最重要的一點,我叫你來是為了讓你幫我護法,你把我一人扔在這裡……算什麼?」「……錯了。」緩緩地,龍君終於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