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是禹王府的一個其貌不揚的侍女,名喚阿香。
秦嫵親自過來旁聽,澤蘭審問侍女阿香,她三緘其口,一直沉默不語,只低著頭不敢看周圍的一切。
秦嫵打量她,麥色的肌膚,中等偏瘦小的身材,五官上最突出的就是一雙明亮的狹長的小眼睛。
只是她幾乎都低著頭,偶爾才能看見她漆黑的瞳仁。
她不似其他殺手一般囂張和不畏懼,卻也有點木訥,給人一種非常懵懂的感覺。
澤蘭見她一直不吱聲,惱火的請示:“王妃,此人就讓澤蘭待下去吧,我看三十棒子下去後,看她還說不說。”
澤蘭可不是在開玩笑。
她是真有此意。
阿香嚥了嚥唾沫,後怕的抬頭,漆黑的瞳仁裡閃過一抹驚恐。
想來這個阿香,是瞭解澤蘭脾氣的。
就適才澤蘭說話的那個憤怒的樣子,整個王府之人,都知曉她生氣了,這個阿香也有所忌憚,可依舊還是不開口。
澤蘭要被氣暈。
秦嫵揚了下下巴:“澤蘭,你想下去。”
“是,王妃。”
澤蘭見秦嫵應該是想要自己親自審問,她雖不認同,也規規矩矩的退了下去。
“你是阿香對吧。”秦嫵循序漸進,打算更改詢問方式,不率先就斥責,而是一步步詢問,她到底為何如此做。
面對秦嫵的詢問,阿香乖巧不少:“回王妃,奴婢是叫阿香。”
“衣服上被你放了細小的銀針,只要說出,是何人指使,可以饒你一命。”秦嫵表現得格外淡定。
左右是老天爺放過了她。
在沒穿上衣服之前,就發現了其中更有銀針。
“……”阿香又說不說話了。
蔚澤禹回來的比較晚,一回來就從管家那知此事後。
聽完後,一言不發,快速的前往流芳苑。
“王爺來了。”
外頭的侍女,驚喜在外頭稟報。
在裡面跪著的阿香,聽聞蔚澤禹回來之後,知曉自己活,咬破了藏在牙齒上的毒藥,當場暴斃。
秦嫵從座位上下來,伸手試探鼻息:“人沒了……”
人已經沒用了。
正好,蔚澤禹剛好進來,就看到了倒地,七竅流血的阿香,他懊悔:“我應該早一點回來。”
這侍女之前似乎並不打算尋死,是看到蔚澤禹回來之後,才突然尋思。秦嫵納悶的猜想:“這個侍女,好想非常怕你。”
阿七在一側,插話:“怕咱們王爺的人,不再少數。這個阿香應該是知曉,王爺見不得有人傷害自己的妻兒。”
家人是蔚澤禹的底線,秦嫵自己沒意識到這件事。
想來這就是,當局者迷吧。
“阿嫵,那件衣服不要穿了!”蔚澤禹突然道。
秦嫵蹙眉,仔細想了一下。
衣服裡裡外外被檢查過了,銀針是沒有了,按理說是安全的:“王爺,我不想打草驚蛇,就先穿著吧。”
“還是穿其他的衣服,也好讓下毒之人,知曉我們有所覺察,對方也好有所忌憚。”蔚澤禹不放心道。
他正打算讓人連夜準備其他衣服之際,秦嫵拒絕:“明日是要入宮,同時寧嘉國以及另一個外邦國要來,戒備一定很森嚴,不會有人敢鬧事的。”
“可是……”
“別擔心,我真的沒事。”秦嫵打斷了他的話。
秦嫵和蔚澤禹想的不一樣,她想要找到背後真正下手的人是誰,過早讓對方知曉自己已經知道對方在下手,反而讓自己處於被動的境地。
隔天。
在去迎接外邦使臣之前,先要在御花園裡迎接皇后。
秦嫵和蔚澤禹入宮,隨後分席。
秦嫵一落座,周圍的命婦,就客氣的恭維。
都是一些寒暄之語,秦嫵一一淺笑應對。
直到看到時悠宜朝著她這邊過來,秦嫵這才提高了警惕,太子如今還沒正式的妃子,時悠宜是側妃裡,最得寵的一個。
之前如此,現在也是。
秦淺茵去了太子府,並沒有撼動時悠宜在太子薛煋心目中的地位。
時悠宜過來和秦嫵各種親切的閒聊:“今日見禹王妃的氣色,比起之前更好了,禹王心中只有王妃一人,當真是羨煞我等。”
“太子殿下獨寵你一人,也是令人著實羨慕。”秦嫵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