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盡天明。
黎明後的第一縷晨曦從遙遠的東方緩緩升起,穿過輕薄如紗的晨霧。
這道微弱而柔和的光芒驅趕著黑暗,喚醒了沉睡中的大地和萬物生靈。
huhu——(哨聲)
隨著哨聲響起,陰暗的地下室也睜起一對對眼眸。
啪——
通往地上的鐵門被踹開,一道人影從臺階上冒出。
“幹活了,幹活了,動作快點!”
礦奴們眼神虛弱,面容呆滯,彷彿靈魂已被抽離,徒留行屍走肉般的軀殼。
他們排成一列,有序的走上臺階。
“哎呦,我藍鳥呢?”睡眼惺忪的肯恩庫博焦急的在地面上摸索,但白天的地下室沒有燈,腳下一片黑暗讓他焦急萬分。
張陽苦澀的搖了搖頭,地上的光從未照亮過這裡。
……
很快奴工們就集中到了地面上,依舊是沒給東西吃,得先幹活。
張陽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走起來腦袋發昏。
“可惡。”張陽知道,再這樣下去,不過幾天。
他就會和那些行屍走肉的奴工一樣。
亢——
一道槍響自哨塔上響起,是哨塔上的守衛在給奴工們提神。
張陽也順勢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整個園區只有一棟大建築,旁邊坐落著兩間茅房和一棟老舊的廚房。
廚房冒出黑煙,不知在製作什麼樣的“美食”,
兩間茅房自由出入的,也只有那些看守者們。
哨塔一共有三座,分別佈置在園區的三個角落。高度大約三層樓那麼高。
張陽走近時趁機摸了摸,材質全是木頭,目測上方的棚頂也是。
這哨塔雖然防禦性不強,但視野應該很不錯。
“走快點,別亂碰!”身後的一名看守者拿槍頂著張陽後背。
張陽瞥了眼身後,發現守衛一共五人,以一個小隊為單位押送他們。
張陽也順勢記住了頂他背的看守者模樣。
“看什麼看!”見張陽還回頭看了他一眼,看守者怒斥。
張陽轉回腦袋,接著觀察起其他地方。
“he~吥!”
不料背後卻傳來一抹溫熱,張陽手一觸,黏黏的,居然是一口痰!
一瞬間,張陽青筋暴起,雙拳緊攥。
但很快怒意就被強行壓下,張陽恢復了正常神色。
小夥子,你在玩火!
張陽已經完全記住了那人的模樣,在造反後,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背後接著傳來看守者們的恥笑。
那位看守者吹著口哨,自顧自的進入一旁的茅廁。
營地不大,走了差不多一分鐘,就到了他們幹活的地方了。
奴工們一共分為三組,分別負責搬運、砌牆、挖壕溝。
這是在幫他們建西南面的防禦工事。
肯恩庫博是負責搬運的,張陽替代先前死去的老奴,也負責搬運。
“從這裡將水泥袋抱起來,搬到那頭的砌牆組。”
因為張陽是初來乍到,肯恩庫博也好心的為其介紹。
“噢噢。”張陽扛起水泥袋,在站穩身子的同時,臉部也頓時紅溫。
這麼重啊!
“快點!”
啪——
幾乎在兩人抱起水泥的瞬間,一道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從背部傳來。
張陽面紅耳赤的回過頭,是一名兇狠的監管者。
他身強體壯,身上穿著破布織成的衣裳。
手裡拿著長鞭,蠻橫中流露出一絲猥瑣。
肯恩庫博給了張陽一個眼神,示意其冷靜,兩人扛著水泥袋按規定的路線搬運。
“哼。”後者舌頭在嘴唇上來回舔著,看著張陽的表情耐人尋味。
張陽混跡在搬運隊伍中,就在這時,遠處的大門也哐啷啷的開啟,走進了十幾名凶煞計程車兵。
他們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寒意與殘忍,那破舊的衣衫在風中飄動,更是增添了幾分蕭瑟氛圍。
當他們走過,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讓人壓抑得幾乎無法呼吸
路過的守衛紛紛向點頭其示好,態度無比恭敬。
就連剛從茅廁出來的那位守衛也連褲子都沒提,就急忙的點頭哈腰。
這幾名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