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般地把手縮回去。&ldo;啊,尊敬的夫人……事實上,&rdo;他曖昧地攬住艾倫的腰,&ldo;我們是戀人。&rdo;艾倫頓時恨不得把吸血鬼拍進牆裡:&ldo;你少說廢話會死嗎?!&rdo;對面的女管家已經陷入呆滯狀態了。她無力地轉過身,一隻手捧著頭,一隻手扶著旁邊的女僕:&ldo;哦,琳達,請給我拿幾片阿司匹林來……我一定是在做夢……這太可怕了……&rdo;&ldo;嘿!夫人!你至少給我準備個房間!&rdo;華萊士叫道,不管旁邊艾倫的抗議,繼續把他摟在懷裡。安娜絲瑪虛弱的聲音傳來:&ldo;琳達,去把刑訊室收拾一下……&rdo;&ldo;你們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rdo;走進自己臥室的時候艾倫油然而生一種恍惚感,這裡的一切都未曾改變,乾淨整潔的床單散發著陽光和清潔劑的味道,床頭的仙人球長高了一些,牆上貼的籃球明星海報一塵不染,桌上整齊地累著書本,其中夾雜著不少魚目混珠的驚險小說,連疊放次序和位置都一點沒變。他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不禁微笑起來。安娜絲瑪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心裡比誰都關心他。他甚至可以想象女管家一臉嚴肅地吩咐僕人&ldo;打掃房間的時候不要亂動裡面的佈置&rdo;時的樣子。自從托爾梅斯夫人過世,安娜絲瑪就把他和兄長視如己出般撫養教導。知道自己帶了個&ldo;吸血鬼男朋友&rdo;回來,她肯定氣瘋了,就像每一個得知自己孩子在外面亂交男女朋友的家長一樣。真抱歉,安娜絲瑪。 艾倫推開門,走進旁邊的房間,那是他哥哥亞瑟的臥室。這裡的佈置要嚴肅、成熟的多,牆上沒有亂七八糟的海報,書架上擺的也全是磚頭似的學術論著。桌上整齊地放著檔案,紙筆都在左邊。對了,亞瑟是左撇子。艾倫拿起鋼筆,在紙上畫了幾道,一點也不驚訝地發現它還能寫出字來。安娜絲瑪肯定每隔一段時間就給鋼筆重新灌一次墨,保證它隨時都能書寫。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親切,好像亞瑟還活著一樣,他只不過出了趟遠門,也許明天就回來……艾倫屏住呼吸,趕緊離開兄長舊日的臥室。再多待幾分鐘他就要哭了。回到自己的房間,一件大型垃圾霸佔了他的床,正舒適地打著滾。&ldo;你的房間在地下刑訊室。&rdo;艾倫拉開椅子坐下。&ldo;嗯哼,我剛剛去過了,那兒的環境太惡劣了,不適宜血族生存。&rdo;華萊士擺擺手,繼續在床上翻滾,&ldo;這地方真不錯,除了採光太好之外。不過這無所謂,晚上的月光也很美……&rdo;他跳起來,湊近艾倫,鼻尖幾乎蹭到他的臉,&ldo;咱們今晚做嗎?難得月光這麼好。&rdo;艾倫一巴掌把吸血鬼扇開:&ldo;告訴我這兩件事之間的邏輯關係在哪兒?&rdo;華萊士咯咯笑著躺回床上:&ldo;哎……說實話,我一點兒也不想去找什麼解開封印的方法。&rdo;&ldo;為什麼?&rdo;&ldo;等封印一解開,你肯定要找各種各樣的藉口離開我了。&rdo;吸血鬼趴在床上,緋紅的雙眸像某種紅寶石一樣閃閃發光,&ldo;你會嗎?&rdo;艾倫移開視線:&ldo;到時候再說吧。&rdo;華萊士牽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個親吻:&ldo;親愛的,給我個承諾。&rdo;他輕聲道,&ldo;哪怕是逢場作戲也好,給我個承諾,讓我安心。&rdo;審判官皺起眉:&ldo;你怎麼像個女人似的,非要我每時每刻都向你表白,不然就大吵大嚷:&lso;你不愛我了嗎?&rso;……你煩不煩啊?&rdo;他扭過頭,背對著吸血鬼。月光照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半晌,背後悄然寂靜,沒有回答。艾倫回過頭去,才發現吸血鬼早已經無聲無息地離開了。34&ldo;謝謝,夫人,放在這兒就可以了。&rdo;托爾梅斯古堡的圖書室,華萊士想幫他拿來餐點(一杯雞血)的安娜絲瑪道謝,後者用彬彬有禮卻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口氣說:&ldo;不客氣,阿什莫爾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請按鈴。&rdo;然後看也不看他一眼,冷漠離去。面對一名吸血鬼還能如此冷靜,華萊士不得不佩服女管家的心理素質。他在圖書館泡了一整天,翻閱了利蒂西亞和肯特的手記復件‐‐原件由於年代太過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