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太空港工作人員,謊稱自己有個表哥叫約瑟夫,有精神病,在飛船斷電的時候從飛船跑下來,然後就不見了,希望能調出太空港的監控錄影,看他往哪兒去了。結果工作人員告訴他,剛才太空港也停電了,偏偏就那幾分鐘的錄影沒有儲存下來,所以也幫不上什麼忙。夏佐又找到太空港警署,希望他們幫忙找尋失蹤的巴左克。但警署的警察說失蹤不滿24小時不立案。夏佐急得焦頭爛額,警察還安慰他,做什麼事都要按規章制度來嘛,等過了24小時一定會全力幫忙尋找,說不定過一會兒你表哥就自己回去了呢。夏佐心想他才不會回來咧!但是又不能直說,只能硬著頭皮感謝人民公僕的建議和幫助。他從警署出來,望著太空港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時覺得前途無望,如墜冰窟。弄丟了巴左克,白河公司肯定不會放過他……他這回真的玩完了!標準時傍晚的時候,艾利歐特來了通訊,告訴夏佐他在霞多麗釋出了尋人啟事,並且在啟事中將巴左克描述成&ldo;精神分裂症患者,有嚴重的妄想症,請發現他的人迅速聯絡家人,必將重謝&rdo;。這啟事絲毫沒讓夏佐開心起來。一想到他可能會被斥責&ldo;你怎麼不管好自己的家人呢,真是太不負責了&rdo;,他就心情沉重。太空港裡有一家咖啡廳。夏佐在咖啡廳裡點了杯咖啡,坐在窗前,捧著下巴,思考這一團亂究竟該怎麼處理才好。當餐廳裡的標準時鍾顯示下午6點30分時,有個男子來到夏佐的桌子前,拉開椅子,坐到了他對面。夏佐驚奇地看著這人。他個子很高,身穿黑色皮衣,雙手戴著手套,一頭淡灰色的長直髮,面板雪白,似乎缺少色素。他戴著一副幾乎遮住半張臉的黑色護目鏡,不知是故意耍酷還是為了遮蔽面容。夏佐毫不懷疑他腰裡彆著槍。也許還不只一把。&ldo;夏佐先生?&rdo;他的聲音沙啞輕柔,光聽聲音,夏佐覺得他挺適合去朗讀睡前故事有聲書。夏佐誠惶誠恐地應道:&ldo;我、我是。請問您是?&rdo;&ldo;我是白河公司派遣的專員。您可以叫我安東。&rdo;聽到&ldo;白河公司&rdo;四個字,夏佐的肩膀立刻垮了下來。名叫安東的專員繼續說道:&ldo;不要過於擔心,我公司早就料到&lso;那人&rso;會中途逃跑,所以在您前往調查&lso;星彩&rso;號之前,就派遣我到霞多麗待命了。&rdo;&ldo;什麼!&rdo;夏佐激動地一拍桌子。周圍的顧客向他投來好奇或是氣氛的目光,夏佐悻悻地縮了回去。等沒人再注意他時,他低聲說,&ldo;你們早就猜到盒子會被開啟?&rdo; &ldo;嗯。畢竟&lso;他&rso;並不是個安分的人。&rdo;&ldo;呼……我還以為你們肯定會懷疑是我擅自開啟了盒子呢。&rdo;安東的嘴角抽搐般的挑了挑,似乎在努力露出微笑,&ldo;我想大部分人都不會幹這種愚蠢的事。&rdo;&ldo;那你們應該早點兒說清楚才對!早知道&lso;他&rso;那麼危險,我就不會讓他舒舒服服待在艙室裡了!我肯定把他五花大綁,讓他像法老王木乃伊一樣動彈不得!&rdo;&ldo;就算這樣他肯定也還是有方法逃脫的。他的手段可比胡迪尼1高超多了。&rdo;&ldo;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倒要問問,我們怎麼才能抓住他呢?就算抓住了他,他再逃跑可怎麼辦?&rdo;&ldo;我自然有辦法。&rdo;安東說。&ldo;那麼貴公司為什麼不乾脆派你去回收&lso;那傢伙&rso;?何必多此一舉找我來辦呢?&rdo;&ldo;因為我們需要一位安東迅速上好彈匣,但是巴左克的動作比他更快。只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巴左克便提著切割刀出現在安東面前,切割刀迸發出奪目的光。刀刃噴射出的射線連太空飛船的外殼都能切開,削去安東的腦袋輕而易舉。安東偏過身體,躲開這原本能讓他的腦袋從脖子上搬家的一擊,抬手便向巴左克開火。但兩人離得太近,巴左克再度揮舞切割刀,安東被迫收回手臂,否則手臂就要分家了。專員向後退去,意圖拉開距離,這樣他的手槍就更有優勢。但巴左克沒放過他,提著切割刀步步緊逼。巴左克穿著夾腳涼拖,腳步卻絲毫沒放慢,靈巧的騰挪簡直像腳穿舞鞋的舞者。安東連開好幾槍,但巴左克彷彿能看穿他的動作,每次都能提前躲開飛來的子彈。不過他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安東的子彈壓制了他的行動,讓他難以發揮切割刀的全部威力。駕駛室中刀光劍影,子彈呼嘯,巴左克的切割刀不止一次在牆壁上留下焦黑的痕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