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韓雁起和明盛蘭也大致懂了。只是韓雁起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道：&ldo;這方法……盛蘭，你去讓人把紅玉簫帶來吧，我有些事要問他。&rdo;紅玉簫面無表情的走進來，看見紅錦天也在，他道：&ldo;你告訴他們了？&rdo;紅錦天點頭。紅玉簫攤了攤手，道：&ldo;叫我來做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這幾年也是賺的了。&rdo;明盛蘭道：&ldo;難道你就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你害的那些人都是無辜的。&rdo;紅玉簫頓了頓，眼中帶上一抹複雜的情緒，道：&ldo;人都是自私的，縱然我有惻隱之心，但還是抵不過我兒子重要。&rdo;韓雁起截下話，道：&ldo;教你那個方法的人是誰？&rdo;紅玉簫愣了愣，道：&ldo;我並不知道他姓名，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他看出來我兒子有病，就教了我方法。&rdo;韓雁起斟酌了一下，道：&ldo;那人……是不是很喜歡笑？&rdo;紅玉簫訝然道：&ldo;你怎麼知道的？&rdo;韓雁起知道，當今世上，能夠不必直視暗香而分辨出其存在的，只有寥寥數人。這其中，他師父算一個，但無論如何，韓雁起都相信自己師父不會做那樣缺德的事情，告訴別人一個下乘的救人辦法，上乘的煉製鼎爐方法。除了師父，還有這個實力的，韓雁起又認識的，無疑就是魏長生那個變態了。韓雁起只是第一個想起他，因為魏長生不但有這個實力，也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於是他問了問，果不其然，惡劣，變態，愛笑，除了魏長生還能是誰？韓雁起嘆了口氣，道：&ldo;這事倒不能全怪你了，你也是命不好，竟然遇到魏長生那個變態。&rdo;紅玉簫道：&ldo;魏長生？你是說當年教我那個方法的人叫魏長生？你認識他？&rdo;他此時已然覺出有些不妙，不由緊皺起了眉。明盛蘭也一愣，道：&ldo;竟然是他？&rdo;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奇怪了，魏長生遍尋名器，由此去找紅玉簫，很正常。韓雁起沒有回答，反而問道：&ldo;你從前是哪家妓館的？&rdo;紅玉簫答道：&ldo;軟香閣，十七歲時我就給自己贖了身，娶妻生子。&rdo;只可惜天生就享不了福，髮妻在生下紅錦天后，就因產後失調香消玉殞了。夫妻倆本也就無多深厚感情，又因三個兒子的病，他這狀況，也就從沒動續絃的念頭了。韓雁起道：&ldo;軟香閣也是頂好的妓館了，能夠在軟香閣待到十七歲，為自己贖身，看來你當年應該挺紅的。那你應該聽說過那個圈子吧？&rdo;紅玉簫並無太大驚訝，苦笑道：&ldo;我也猜到了，你是那個圈子的人。&rdo;他當年也是十分紅的小倌，生在揚州，或多或少也聽聞過那些傳說，知曉其中一些事情，甚至還學習過一些小技巧。韓雁頭，道：&ldo;我是時花樓的床技師傅，當年教你治病方法的人也是圈裡人，但他行事邪氣，你兒子的病本有更簡單的方法治，他卻教了你這個方法。&rdo;紅玉簫臉色一變，脫口而出：&ldo;為什麼？&rdo;韓雁起道：&ldo;據我猜測，他看出你身懷名器&lso;暗香&rso;，那是絕佳的鼎爐，便想出這個法子誆你找人採補，自己煅煉，誰知你這樣實心眼，立馬就帶著兒子們隱居了，他便找也找不到你了。本來你若繼續住在揚州，最後肯定會被他拐去的。&rdo;就如同春水比翼的效果一樣，暗香用採補術吸收了許多陽氣，能夠濾得精純陽氣，然後，再被人採補，那些精純的陽氣便都被這人吸去，於身體大有益處。唯一不同的是，春水比翼不用採補別人，而是天生的上好鼎爐。暗香就還需一個步驟，是作為一箇中間站，轉化那些陽氣。韓雁起知道紅玉簫肯定不懂其中的事，只好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然後道：&ldo;你當年若找到時花樓，也不至如此了，白白犧牲那麼多人命。&rdo;風月病，還是要到風月地去找方法。紅玉簫愣愣的，半晌才慘白著臉道：&ldo;命，怪我命不好……&rdo;從某個方面來說，紅玉簫確實很不好。韓雁起如今知道都是魏長生做的惡，也就不覺得紅玉簫十分可恨了，反而對他有些同情，他為了兒子們犧牲了那麼多，卻發現自己白受了那麼多罪，他安慰道：&ldo;其實，這都是魏長生搞的鬼，你……盛蘭……&rdo;他看向了明盛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