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就被明盛蘭一下子堵住了嘴。明盛蘭含住他那兩片軟軟滑滑的唇瓣,唇上一片溫膩觸感,鼻尖相抵,呼吸交纏。明盛蘭一張口,在飽滿紅嫩的唇上舔吻,好像要吞了下去一樣。韓雁起一下子瞪大了雙眼,此時此刻他腦海中想到的竟然不是羞窘和為什麼這人沒中藥也吻他,而是‐‐千萬不能再丟時花樓的人了!不可以讓他以為我真的是隻會紙上談兵的人啊!但韓雁起還是不大好意思,他一閉眼,十分主動的張開嘴,伸出了舌尖,與明盛蘭的纏在一處。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韓雁起這次倒也記起了呼吸的方法,漸漸沉穩下來,呼吸綿長有力。他較明盛蘭要矮一些,便微仰著頭搭著他的肩,吐出舌尖,兩人唇舌相交。譬如蛇信,靈動而淫。韓雁起首次實踐了這句話,他的舌頭便如蛇信一般柔軟靈活,一動一靜都透著一種要動不動的誘惑,欲拒還迎……蛇性本贏,這秉持著學蛇的原則,韓雁起的手也如同蛇一般纏緊了明盛蘭,左腿勾著他的打圈,整個人都綿軟無力一般的攀在了明盛蘭身上。明盛蘭乾脆往旁邊一移,將韓雁起壓在牆上,低頭狠狠的親吻他。齒關微闔,含住他動來動去不老實的舌頭,深深的舔吻,那舌尖幾乎要抵到喉嚨了。激烈的唇舌交戰中,多餘的唾液都順著兩人的下頜留下,看起來情色無比……一個學蛇,一個肖狼,也不知到底是哪一個佔了便宜,哪一個輸了一籌。……一直到這持續一盞茶時間的長吻結束,韓雁起才微喘著想起來:倒是沒忘了用吻技,可怎麼用的是為下者的那種呀!怪不得如此契合!明盛蘭也是一時忘情才吻了下去,只怪那時氣氛太好,卻讓韓雁起好不難堪,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他心中又是驚又是窘迫,不知如何自處。明盛蘭笑道:&ldo;你怎麼不說話了?&rdo;這下子明盛蘭可算是放開了,同韓雁起接吻數次,他才真正確定韓雁起心中絕不是沒有他,只是不曾認識到,欣喜之餘明盛蘭又有些煩惱要如何含蓄的點醒他了。韓雁起皺著臉,表情怪極了,他覺得明盛蘭這時還笑眯眯的,方才莫不是在開玩笑?明盛蘭拍了拍他的臉頰,鎮定自若的道:&ldo;繼續學嗎?&rdo;韓雁起愣了一瞬,才傻傻的道:&ldo;繼續。&rdo;明盛蘭忍俊不禁,這麼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可得好好看住,不然就被拐走了。韓雁起這三日裡日日同明盛蘭呆在一起,同寢同食,時時演練床技手法,習得竅門。明盛蘭就時不時的親一下抱一下,韓雁起總處於被動,怎麼也不敢問明盛蘭這樣做是個什麼意思。本來嘛,有人莫名其妙的忽然總同你親熱,又不說原因,怎麼的也要問問吧?可韓雁起不知是為何,自從那日被明盛蘭奇怪的吻過後,兩人稍微靠近一點,他就莫名的心慌氣短,臉紅耳赤。韓雁起都快哭了,這是病吧,是病吧?他活了二十年,師父教給他那麼多床技,就是沒有教他為什麼和人貼近一點都會心跳的那麼快。可是韓雁起也不敢問明盛蘭,問他,哎,你說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你沒病怎麼老黏著我親熱呢?我沒病怎麼一靠近你就臉紅呢?就算是同時面對二十位揚州花魁,韓公子也不曾起過一點波瀾的,果然是外面的世界更廣闊,人外有人麼?對了,明盛蘭身上那個無名豔戈還不知長處呢,莫非……就是讓人心慌氣短?這極品豔戈也太怪了吧?韓雁起面上還努力憋著,心裡卻越想越漫無邊際,眼看要去赴魏長生的約了,他實在忍不住了,也不敢找明盛蘭,偷偷把金老五請了來。金老五還是虛汗直流的,上個樓就呼哧呼哧直喘,擦著汗道:&ldo;老弟啊,眼看著你就要去魏長生那裡,可是有什麼事要託……吩咐?&rdo;韓雁起撐著下巴道:&ldo;老哥,你也看了明盛蘭吧?他身上有豔戈來的。&rdo;&ldo;這個我知道,&rdo;金老五道:&ldo;說來我還不知道那新豔戈有什麼厲害之處呢,老弟你一定知道吧?&rdo;韓雁起臉不可察覺的紅了紅,才小聲道:&ldo;老哥啊,你說那豔戈的作用,有沒有可能是讓見到他的人心慌氣短,容易臉紅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