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雁起道:&ldo;那豈不是更要將他抓起來?他天生一隻長生鬼手,將人掠去定是如薛橫玉的眼睛一般割去名器,也不知是何用。&rdo;金老五連連搖頭,道:&ldo;話不是這麼說,老弟你就是再厲害,也寡不敵眾啊。魏長生用歪路子制了許多偽名器出來,就算是偽的,那也了得,你去了,豈不是凶多吉少。&rdo;韓雁起哼道:&ldo;假的真不了,紙老虎罷了。再說老哥你忘了,我侄兒和朋友還在他手上呢。&rdo;金老五道:&ldo;嗨,那也不能送上門去呀,我看你不如傳書回去,和令師說一聲,請他老人家出個山,那時節才是十拿九穩的贏。&rdo;韓雁起直搖頭,道:&ldo;我三日後就要去,再等師父來,該死的都死了,該走的都走了。&rdo;金老五攤手道:&ldo;這可如何是好。&rdo;韓雁起道:&ldo;我且會會他再說,我還就不信他能厲害到哪裡去。&rdo;金老五暗自嘆氣,韓雁起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在時花樓就慣受尊寵的,出來後更是不曾遇到什麼挫折,如今聽說有人十分厲害,他心裡自然有些不服氣。現下有機會過過招,那是求之不得的。韓雁起這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啊,他根本就沒這種安危意識。金老五道:&ldo;老弟,老哥是盡力勸了你了,也不說矯情話,你若是執意要去,就去吧,只是千萬保重,不要著了道。落在魏老鬼手裡,那是比死了還難受呀。&rdo;韓雁起道:&ldo;你放心吧,我和明盛蘭一起去呢。。&rdo;金老五一聽,咦了一聲,道:&ldo;那勝算倒大了許多,有你在,明捕頭的武功才有用武之地,他若一個人去,肯定會被魏老鬼放倒的。&rdo;講到這裡,韓雁起又十分猶豫的想了想,才期期艾艾的道:&ldo;老哥,你知不知道姽嫿將軍陣?&rdo;&ldo;嘿,你這是問對人了!&rdo;金老五一抹臉上的汗,道:&ldo;我有個老相識就是紅袖閣的人,姽嫿將軍陣,我熟啊!&rdo;韓雁起一喜,道:&ldo;那正好,我要與你討論討論,你說這人有沒有能不把姽嫿將軍陣中的事忘掉?&rdo;&ldo;忘掉?&rdo;&ldo;呃……我是說,就是能清楚的記得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rdo;韓雁起回想起來就總覺得明盛蘭解完毒的表現很奇怪,還盯著他怪怪的看了好久。金老五摸著下巴道:&ldo;這要看是什麼人了,要像一般的村夫走卒、商人富甲,那進了陣遇到的事虛虛實實,解完藥他可能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洩沒洩過。&rdo;韓雁起迫不及待的道:&ldo;那要是像明盛蘭這樣的呢?&rdo;金老五怪異的看著他道:&ldo;難道你們遇上了姽嫿將軍陣?&rdo;韓雁起羞赧的道:&ldo;快說快說。&rdo;金老五也不追問,道:&ldo;若像明捕頭這樣的,八成能記住。你想想啊,他們做捕頭的,都經過一些訓練的,心性十分堅定,怎麼的也能分清吧。&rdo;&ldo;什麼?!&rdo;韓雁起大叫起來,道:&ldo;他記得?&rdo;金老五不解的道:&ldo;是啊,我說你們在陣裡遇到什麼了?你這麼吃驚是怎麼了呀。&rdo;韓雁起搪塞道:&ldo;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問問,問問而已。&rdo;這下子韓雁起可真是心亂如麻了,明盛蘭居然記得?記得他為什麼還裝作什麼也忘了呢……難道是怕兩人尷尬?不對呀,他連吻技都求教過……這個用到手就那麼不好意思了?一想到這個韓雁起的臉又是火燒火燎的燙,低聲道:&ldo;哎,老哥,你看明盛蘭身上那個豔戈該是什麼用處啊?&rdo;金老五道:&ldo;咳,你這可為難我了,我怎麼能一眼就認出來呀。&rdo;韓雁起道:&ldo;那我提供一些特徵呢?&rdo;金老五哭笑不得的道:&ldo;你就別讓我丟人了,老弟啊,你要討論名器等過幾天你師侄來了,您二位好好考究一番,如何?&rdo;韓雁起不好意思的道:&ldo;好吧,那我先回去了。&rdo;韓雁起回房時,明盛蘭正坐在桌面弄些什麼,韓雁起本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極想知道他到底記不記得那天的事,又不好意思問。現下一看,倒有些好奇他在做什麼了。那桌上擺著大大小小几十上百個暗器,針鏢釘梭的,不一而足。明盛蘭端坐在那裡,很仔細的拿起一個個暗器,往上面滴些什麼藥水。一抹上去,就碧瑩瑩的發著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