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顯現了有些瘋狂的神情,很明顯,魏長生是對自己從事的工作太過痴迷了,痴迷到一種變態的境界。明盛蘭卻無法理解,他道:&ldo;可你全身沒有什麼地方是自己的,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rdo;&ldo;怎麼沒有?&rdo;魏長生道:&ldo;我的腦子和我的魂不是我的嗎?啊,對了,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骨肉,這裡我暫時還沒有想出來該如何換,不然……哈哈,這小子的豔骨也是我的了。&rdo;明盛蘭一驚,道:&ldo;豔骨?&rdo;魏長生道:&ldo;看你這樣子,竟是不知道?&rdo;明盛蘭是真不知道什麼豔骨,可聽魏長生這話,豔骨分明是一種名器,而且是韓雁起身上的名器,卻怎麼從未聽韓雁起提起過?魏長生看他這副疑惑的樣子,悠悠的走了過來,把已然神志不大清楚的韓雁起翻了過來,道:&ldo;哈,我倒忘了,他那師傅連他都瞞著吧,你也不是門裡人,怎麼會知道。&rdo;他拍拍韓雁起的臉蛋,道:&ldo;喂,小子,我問你,你知道自己身上的豔壺是什麼嗎?&rdo;韓雁起緊皺著眉,睜開眼,道:&ldo;你才豔壺,我身上哪有名器,就算有也是豔戈……&rdo;魏長生哈哈大笑起來,道:&ldo;好傻的小子啊,醫者不自醫,你竟然連自己身上的極品名器都沒看出來,傻小子,前輩就教教你,好叫你知道,你身上這極品中的極品名器,就是&lso;豔骨&rso;。&rdo;韓雁起喘著氣,道:&ldo;去你的,你騙誰呢,什麼豔骨,我看過的書裡,從來不曾記載過這玩意兒。&rdo;魏長生道:&ldo;嘖,你看的書還不都是你師父給你的?他若是將豔骨那幾頁撕去,你又怎麼知道呢。&rdo;韓雁起根本不信,勉力道:&ldo;你就糊弄我吧,我師父做什麼要瞞著我。&rdo;魏長生道:&ldo;這個你就要問你師父啦,死要面子呀,你也不想想,你若不是根骨極佳,怎麼可能做得了他的關門弟子,你那些師兄們,哪個身上沒有豔戈,哪個不是做上面那個的。&rdo;韓雁起頂道:&ldo;我也是做上面的那個啊。&rdo;魏長生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大笑起來,道:&ldo;得了吧,就你,還上面那個?豔骨雖是能聚天下風月之物,卻是實實在在的豔壺,就算是誰在上面,都不可能是你在上面!&rdo;韓雁起氣急,道:&ldo;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在誆我,什麼豔骨,分明是你杜撰來騙我的。&rdo;魏長生哼道:&ldo;我杜撰這個騙你有什麼用啊,你這骨頭又不能給我,不信是吧,不信你等著。&rdo;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剔骨尖刀,扯過韓雁起的手臂,將衣袖劃開,露出白白嫩嫩的胳膊。明盛蘭攔住他的手,道:&ldo;你要幹什麼?&rdo;魏長生白了他一眼,道:&ldo;我證明給他看,他身上卻有豔骨啊,小子,別擋著我。&rdo;他下手極快,一撥開明盛蘭的手,就將尖刃刺進了韓雁起的手臂。刺了進去後,一下便抽了出來,帶出不少血液。韓雁起痛叫一聲。魏長生喃喃道:&ldo;沒見著骨頭啊……要不我把你這塊肉削了?&rdo;韓雁起用力一滾,滾進明盛蘭懷裡,怒道:&ldo;你有病呀?&rdo;明盛蘭忙動手點了穴給他止血。魏長生忽然動了動鼻子,道:&ldo;別說話,你聞。&rdo;韓雁起本想繼續罵,可他竟真的嗅到一股異香,由淡轉濃,不似從前聞過的任何一種香味,有股豔麗的感覺。而香氣的源頭,正是他手臂上那道深深的傷口。怎麼……怎麼會這樣,難道說他身上真有豔壺?韓雁起再明白不過,天生名器,總會有些不尋常的地方,就像沈千醒的足、蔚成碧的眼、薛橫玉的面板,而按照魏長生的說法,他這個&ldo;豔骨&rdo;,不但是有異香,恐怕那骨頭的顏色也與旁人不同。魏長生陶醉的嗅著那香氣,道:&ldo;真想看看你的骨頭呀,據說豔骨的顏色是世上最純正、最漂亮的血紅色,雖然不能剔了你的骨換給我,但若是把你的豔骨泡起來收藏,不知道香味能保持多久。&rdo;韓雁起尚未從自己身懷極品豔壺的事實中回過神來,就被魏長生這變態的想法噁心到,道:&ldo;呸!要剔剔你自己的骨頭去!&rdo;魏長生笑嘻嘻的對明盛蘭道:&ldo;小夥子,你說這樣好不好啊,我剔了他的骨,割了你的根,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也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