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金老五說的,希望韓雁起不用他來說明那種感覺是什麼。時機到了,自然明白了。明盛蘭走開後,魏長生微眯眼,道:&ldo;就不管他啦?&rdo;他想不出明盛蘭兩人會有什麼詭計,就算有他這人膽子大,也不怕,便走了過去。韓雁起面白如紙,瞪著他走過來。魏長生在幾步遠的地方停下,然後試探性的伸出手去碰韓雁起。韓雁起就任他把手伸了過來,搭在自己手腕上,一點反應也沒有。魏長生笑眯眯的把他的脖子拖過來掌在手中,得意的笑道:&ldo;還以為你偷藏了軟金玉呢,沒想到這毒也沒解開嘛。我說,那個姓明的該不會是打算弄死我的寶貝們就自己逃走吧?&rdo;韓雁起白他一眼。&ldo;嘿,&rdo;魏長生拍了拍他的臉,道:&ldo;你再這麼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rdo;韓雁起乾脆不說話了,任魏長生圈著自己,嚮明盛蘭那邊看去。他看見明盛蘭和那兩頭畜生空手搏鬥,練過武的人就是不一樣,一拳一腳都很是利落痛快,擊在棕熊厚實的肉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明盛蘭全副精神都放在了眼前的搏鬥上,不知道他是否察覺得到韓雁起在看他。韓雁起這時才有了點精神,一邊痛苦的哼哼,雙眼一邊緊緊的追逐著明盛蘭的身影。這種按覺真是奇妙,驀地從心底升起的,有點心慌,有點緊張,還十分擔心。他記得好像從前師父說過:我們風月場裡的人,其實講究的還是個多情也無情,和那麼多人打過交道,你要學會多情一點,但最好不要隨意用上真情。當然,說到底我們做這行歸做這行,還是要過日子的,你記得,遇到真的喜歡的人,一定不能放過呀,先搶過來上了他也行,讓他爽到以後離了你都不行……那時候韓雁起一邊啃香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什麼是真的喜歡呀?就是我喜歡吃香蕉,我喜歡無顏軒的姐姐妹妹們這樣嗎?師父說,這怎麼一樣呢,好吧,不說喜歡,說愛,愛你懂嗎?韓雁起可憐兮兮的說:不懂啊。師父說:就是……就是一天看不見他,你就想得慌,心裡總是惦記著他,還有……師父囉裡巴嗦講了很多,韓雁起嘆了口氣,說:還是不懂,我怎麼知道他是我喜歡的人嘛。師父也沒法子了,只好說:算了,其實若是真的喜歡的人,看見了你就懂了。師父說的太不形象啦,韓雁起一直都沒有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呢。那時韓雁起就把&ldo;愛&rdo;和&ldo;喜歡&rdo;什麼的拋到腦後了,那種奇怪又複雜的東西,連師父的不會教,比床技難學多啦。直到方才,他才好像忽然開竅了一樣,又恍然想起師父說的那些一點點瑣碎的緣由,看見他心就跳得很快,見不到他就心慌,他有危險了會很擔心,只想著他一個人……所以他推開了明盛蘭,明知道明盛蘭服了軟金玉,又是高手,還是下意識的把他推開了。之前的幾天,一見到明盛蘭,他就氣短呀臉紅呀,還傻乎乎的跑去問金老五,金老五那愁眉苦臉的樣子,想必也很為難吧。韓雁起學了那麼多年的床技,無顏軒中的美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在他看來,容貌還真是不堪一提。甚至於名器,有時也會成為浮雲,漸漸的就消散了。無顏軒裡的美人們多麼活色生香啊,天下風月歸揚州,而幾乎整個揚州的絕頂美人,都是從無顏軒出來的,就是這樣,韓雁起也從來不曾留意於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那時候韓雁起以為,和這些美人們在一起玩,學習、教導床技,應該算是喜歡她們了吧。到如今才算是明白,不一樣的,兩種感覺完全不一樣,至少他就不會為了無顏軒的姐妹們擋什麼毒,那些姐妹們也不會明盛蘭這樣對他好。韓雁起越想腦子也就越明白了,只是忽然又驚覺,糟了!豔骨,豔骨!還有明盛蘭的豔戈!韓雁起咬牙,到底是豔骨的作用還是明盛蘭那個無名豔戈的作用,他早該明白,怎麼可能,就算再怎麼喜歡,總不至於每次在明盛蘭面前都使不出那些為上用的床技吧?這麼一推算,根本就是名器的作用!不行,絕對不行。韓雁起默默下決心,怎麼能做下面那個呢,師父二十年如一日的在他耳邊說:乖徒兒啊,我們這一門的人那可都是在上面的,不管遇到男的女的,那都是我們上他們,你要記著,以後找的女人也就罷了,男人再怎麼說,你都不能讓他們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