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雁起恍悟道：&ldo;啊……是這樣嗎？&rdo;&ldo;對啊對啊。&rdo;偷香竊玉用力點頭，已經夠不含蓄了，公子總該明白吧？韓雁點頭，道：&ldo;那我要和他道歉才是。&rdo;對對對，道歉，一定要道歉，最好用上雲門舞什麼的。主母性福了，就不會和小姑娘們計較了。韓雁起奇怪的看著偷香竊玉，怎麼這對姐妹有點怪怪的呢。偷香竊玉是不知道韓雁起和明盛蘭現在還沒什麼呢，春風歸卻是知道的，她拉著韓雁起細細談了許久，問他這些年無顏軒裡還留在揚州的姐妹們的情況，主要還是問韓雁起這一路走來遇到的事情。兩人坐在一角，低聲交談，其他人一點兒也插不進去的樣子。一直到十分晚，韓雁起才伸了個懶腰，道：&ldo;就是這樣了，現在什麼時辰了？&rdo;明盛蘭端坐在一處，齊小白和蔚成碧趴在視窗看下面的節目，聽見韓雁起終於說完了，齊小白揉了揉眼睛，道：&ldo;丑時正了。&rdo;韓雁起驚訝的道：&ldo;這麼晚了？&rdo;春風歸皺眉道：&ldo;丑時，這附近可亂了，公子今夜就在這裡睡下吧，我給你們安排房間。&rdo;韓雁起猶豫的看向明盛蘭，道：&ldo;你們覺得呢？&rdo;明盛蘭仍是冷冷的，點了點頭，齊小白和蔚成碧也表示無所謂。春風歸微微一笑，道：&ldo;那好，我去安排六個房間。&rdo;&ldo;哎，&rdo;偷香道：&ldo;相思姐姐，我們姐妹睡一個房間就行了，我們從來都是睡在一起的。&rdo;春風歸道：&ldo;那便五個房間。&rdo;&ldo;等等，&rdo;韓雁起道：&ldo;四個，四個。&rdo;春風歸詫異的道：&ldo;還有誰是雙生子？&rdo;韓雁起笑道：&ldo;沒啦，我和盛蘭都是睡在一起的，嗯，你安排四個房間就行了。&rdo;春風歸方才聽韓雁起說完他路上的遭遇，再聯想明盛蘭的反應，就有些瞭然了，此時再聽韓雁起這麼一說，心明如鏡，含笑看了明盛蘭一眼，道：&ldo;成，我去安排。&rdo;韓雁起推開門，明盛蘭背對門側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因為是妓館，被褥都是紅色，被面繡著鴛鴦交頸，紗帳上也是連理枝。韓雁起輕手輕腳的將外裳褪去，然後像條魚一樣，刺溜一下鑽進了被窩裡，躺在明盛蘭旁邊。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道：&ldo;盛蘭，你睡著沒？&rdo;明盛蘭一聲不吭。韓雁起想起自己進來前，春風歸說態度要放得低，放得軟些，便軟聲道：&ldo;對不起呀，是我錯了。&rdo;明盛蘭還是不說話。韓雁起乾脆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搖了搖，道：&ldo;你不是真的生氣了吧？&rdo;明盛蘭緩緩轉過身來，兩人共睡一床被，隔得十分近，明盛蘭低頭看他，連呼吸都能清楚察覺。韓雁起見他願意回身來，開心的一笑，道：&ldo;你不生氣啦？&rdo;明盛蘭看了他許久，才嘆了口氣，無奈的道：&ldo;我沒有生氣。&rdo;韓雁起道：&ldo;還說沒生氣，不過我認錯了，你原諒我啦。&rdo;明盛蘭道：&ldo;你錯在哪裡？&rdo;韓雁起噎了一下，道：&ldo;……錯在，哪裡？&rdo;明盛蘭道：&ldo;看吧，你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錯，認什麼錯？&rdo;韓雁起有些害怕他又不理自己了，拉住了他的手臂，道：&ldo;盛蘭，我真的知道錯啦，你不喜歡，肯定就是錯了。&rdo;明盛蘭愣了愣，才道：&ldo;你真的這樣想？&rdo;韓雁起在黑暗裡的臉莫名的紅了紅，明盛蘭能清楚的看見，還有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還是那麼黑白分明，像小孩那樣清澈。他磨磨蹭蹭的道：&ldo;因為……師父說過，要我聽你的……你是個好人，是個好捕頭。&rdo;明盛蘭抿唇笑了笑，道：&ldo;還有呢？&rdo;韓雁起瞪著他，嘟囔道：&ldo;你還真不謙虛，還要聽好話啊。好吧，還有你對我也很好，雖然師父說對我好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好人，但是你肯定是個好人，是真心對我好的。&rdo;明盛蘭低聲道：&ldo;原來你知道……&rdo;韓雁起道：&ldo;我當然知道啦，我又不是傻子。&rdo;&ldo;哈哈，&rdo;明盛蘭捏了捏他的臉，道：&ldo;你就是傻子，我也是傻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