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前走嗎?魚悅遲疑了,面對未知的猛獸,魚悅看了下手裡的木笛,深深呼吸了下,決定繼續前行……又是幾百米的距離,猛獸的足跡已經完全掩蓋不住,魚悅驚訝的發現,這種野獸,竟然是靠著雙足行走跳躍的。從足印的大小來看,一共有兩隻左右,隨著腳印逐漸清晰,魚悅再次發現了一件令他驚訝的事情,在雜草堆中,他看到了半條屬於人類的殘肢,魚悅呆呆的看著那半條殘肢,它是被啃咬下來的不大的一塊,小臂連線著半塊手掌,顯然此刻,蛆蟲已然把它當成了巢穴,它們在上面繁殖蠕動。一些未被啃爛的面板上,模糊的可以看到紋身的殘痕。那是一家冒險俱樂部的字母縮寫。魚悅想起,那幾個登山者冒險者的交談,幾個月前有一支登山隊在森林裡迷失,魚悅想,他找到他們了,在這裡。他們留下最後痕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遇到了什麼樣的動物。一股穿崖風吹過,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鋪面而來,魚悅扶住身邊的灌木,乾嘔了一會……他看下時間,距離日照時間結束還有一個半小時。當然,即使一片漆黑,他也是不怕的,因為,他在最黑暗的海底生存過。他好奇,還有一股壓抑不住的憤怒的感覺。路途在延伸,一些拖拽的痕跡慢慢被明顯的留在了潮溼的崖底,丟棄的水壺,掛在樹枝上的布條,殘肢,乾涸的血漬……這幾隻動物竟然在狩獵人類,因為現場殘骸只有人類的。魚悅把開路刀緊緊握著,小心翼翼的順著拖拉的痕跡繼續尋找,他此刻已經忘記了他的目的,尋找牙木。要稱呼這些奇蹟為大自然的奇蹟嗎?魚悅驚訝著看著面前的成堆的糞便,這種未知的動物,竟然懂得不在巢穴裡排洩,而是在專門的地點排洩……他確定這些動物智商並不低。在糞便不遠處。魚悅呆呆的站立。再次的驚呆了。它竟然會偽裝巢穴……魚悅面前是一個三人多高,兩米多寬的洞口,這個洞口是他熟悉的,因為他以前在這裡夜宿過,這些不是重點,如果以前魚悅沒來過,面對這些枝杈,樹葉的偽裝,如果沒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發現不了這個洞口。這裡……是野獸的巢穴嗎? 他遲疑了一會,從口袋裡找出一塊大手帕,折成三角形掩蓋在嘴巴和鼻子上。接著,他剝開那些偽裝,決定向裡探尋一下,他必須弄清楚這裡是什麼。開路刀被他放到洞口,他不需要那個,有樂器,只要有樂器,有樂器就足夠了……未知是恐懼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腳步踩在碎石上,山洞的空曠回聲。魚悅向裡走了大約十五米左右後,再次被面前的慘況所震撼。那些消失的探險隊,全員都在這裡了吧?只是,他無法分別出誰是誰。當然,他也不認識他們,這裡沒一具完整的,殘肢斷臂,被丟棄在每個角落,肢體已泛白馬上會腐爛,顯然,這些野獸不喜歡啃咬肉量比較少的四肢,這裡,多少有些挑食的感覺。看著,滿洞的,到處丟棄的殘骸。魚悅深深嘆息了下,他什麼也做不了。魚悅自己認為,自己是個比較冷心的人,沒有什麼東西能觸動到他,面前這些肢體,他告訴自己,要麻木的看,開始他只是麻木的看,直到,他看到了那隻手,那隻屬於女人的手。這是一位女隊員最後在這個世界上的資訊,纖細的手指,手指上帶著結婚戒指,握緊的拳頭裡緊緊的抓著一張殘缺的照片。魚悅費了很大的力才從那隻手裡拽出照片,那個女人,在經歷了野獸襲擊,被拖拽到深淵黑洞,經歷了可怕的一段路程,即使如此,她依舊緊緊抓著照片,死也沒有鬆開。那是一張帶著幸福微笑的全家福。爸爸已經看不清楚模樣了,一對穿著卡通娃娃衣衫的雙胞胎兄弟正依偎在父母的懷裡幸福著微笑,他們的小手緊緊的拉著,一家四口,穿著一樣的粉紅色的衣服。四個腦袋擁擠在一起。曾經‐‐幸福的一家人。魚悅看著那雙緊緊握著的小手。一些什麼東西觸動了他。他在巢穴裡等待了很久,什麼也沒等到。第一次,魚悅有了殺心……為那雙緊緊握著的小手。時間緩慢的過去,魚悅終於忍受不住那股惡臭,離開了洞穴,外面天色已然全黑,他看下四周,那幾顆牙木就在不遠處,竟然依舊是老樣子,他嘆息了下,把木笛塞到褲子口袋。轉身進洞,拿手帕包裹住那隻斷手,埋藏在牙木樹下。田葛聽到了那可怕的聲音,在他在森林裡兜兜轉轉了六個小時之後,外圍的警察一直在放槍驅趕,包圍圈越來越小,那聲令人戰慄的聲音終於遠遠傳來,那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