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站在千萬人仰望的舞臺上,唱一支所有人都能聽懂的歌謠,他想收穫無數視線。從小,南道賀富就屬於一個並不招惹人注意的孩子,他很乖,不愛哭,引不起父母的注意,他的學習不好也不壞,他的長相平凡……平常的元素組成了南道賀富,組成了他奇怪的夢想,這種所謂的平常心積壓在一起衍生的那種被別人聽到會大肆嘲笑的夢想,只有南道賀富自己知道。他想成為一個周身都閃著光輝的人,哪怕只有一天也好。他想啊想啊,終於在二十二歲的這個夏天,有個周身閃著耀眼光芒的人,來到他身邊,給了他巨大的&ldo;驚喜&rdo;。那位琴先生,那個可怕的琴先生,那個單單用眼神就可以斬殺一條街上的男男女女的人,他就像南道賀富的噩夢一般出現,自從他出現,他的周圍就圍繞著迥異的氣流。看樣子,南道賀富先生覺得倒黴日子還要繼續下去。琴汐冠託著下巴,坐在太陽傘下面,看著穿著一身斑馬玩偶套的南道賀富。很奇怪的,他們相處三個月了,很少交流的三個月,琴汐冠就像欣賞一場玩偶秀一般,他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接觸到。脫去那套笨拙玩偶制服的他,就像一個加了三級的笨蛋,但是,每當他把身體套進那套笨拙的玩偶裡,他就像煥發了生命一般耀眼。三個月了,他看到他穿過灰鼠、笨熊、傻狗、呆鵝、肥豬……他會穿著他的那套&ldo;制服&rdo;玩十多個拋接球,他敢在切爾汶最寬廣的馬路上穿&ldo;制服&rdo;翻跟頭,發傳單,他敢穿著&ldo;制服&rdo;爬上最高的杆子去吸引大家的注意,但是,每當脫去制服,他立刻變得膽小如鼠,無比討厭。琴汐冠的眼睛就這樣跟隨著這個笨拙的,笑的時候會偶爾露出一對傻虎牙的小男人一直轉動著,原來人可以這樣生存著,他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熱辣辣的大太陽在照耀著,南道賀富穿著斑馬制服混雜在一群比基尼小妞中間不停的出醜,翻滾,大喊大叫,他誇張的樣子把人們的眼睛成功的從美女的肉體上吸引到黑白斑馬上。當然,這裡是週末遊樂場,這裡的客人大部分是孩子,引起孩子們的共鳴,這令南道賀富的表演慾望連升三級,他不停的假裝一頭色斑馬,總是想討好美女,結果被欺負的很慘,他不停的摔著自己的身體,反正這套衣服很厚實,倒也不怕摔。孩童們大膽的衝過去拉扯他,抓他的耳朵,絆他一跤,往他身上丟東西,南道賀富配合的翻滾,不停的翻滾。一場熱辣辣的四十分鐘的大遊行表演結束,南道賀富和表演者退到一邊,結束了上午的演出,拿到一疊沾了汗水的紙鈔。坐在陰涼處,南道賀富摘下馬頭,大力的吸了一下新鮮空氣,他的身上全部是汗水,面具內的他幾乎要缺氧暈過去了。一瓶冰涼的碳酸飲料遞到他的面前,南道賀富呆了一下,琴汐冠遞飲料的手僵直了一下,想縮回去。&ldo;我喝……喝的。&rdo;南道賀富連忙接過去,開啟蓋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三個月了,他們就是這樣相處著,琴汐冠開始是不情願的跟著,接著他好像習慣這樣的生活了,他就像買了一隻小兔子的孩子,他趴在紙箱子上每天觀察這隻蠢兔子如何過著自己的日子,雖然這隻兔子的生活很無趣,可是,他並未看膩。&ldo;謝……謝謝。&rdo;南道賀富身上舒服了許多,連忙道謝。琴汐冠搖搖頭,坐在了附近的草坪上。&ldo;等我一下可以嗎?&rdo;南道賀富小心的問,其實他知道自己即使不問,這人也會默默的等待自己的。 琴汐冠點點頭,南道賀富抱起那套&ldo;制服&rdo;去交換,捎帶他要好好清潔下自己,因為,這位至今他還不知道名字的人,非常討厭汗臭。更衣室,南道賀富在冰涼的水龍頭下很認真的拿著香皂塗抹著,以前他只是單純的沖洗下就衝向第二個場子,現在,外面有人在等他了,他要好好的洗才可以。&ldo;賀富。&rdo;浴室有人喊他。南道賀富把腦袋伸到水龍頭下衝洗乾淨泡沫扭頭看:&ldo;啊,您好!經理先生。&rdo;跟賀富打招呼的人,是這個小小街頭遊樂場的經理,這位老伯伯人很好,從未拖欠過他們這些窮學生的打工錢,有時候加班還會給一頓免費的宵夜吃。南道賀富拿過一邊掛著的毛巾,擦乾自己,套好大褲衩,大背心走出來,衝這位先生鞠躬:&ldo;您好!&rdo;&ldo;他們說你喜歡高空戰鬥樂隊?&rdo;老伯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