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悅看著箱子裡那隻可憐的小妖,滿足的摸摸下巴:&ldo;恩,你嚇唬我都一晚上了,也該我嚇唬,嚇唬你了。&rdo; 總要邁出這一步(上)魚家今夜很亂,就連那個遠在外鄉的田牧都抱著新出生的孩子站在客廳裡茫然四顧。一枚炸彈把她可憐的小車庫飛上了天,新貸款買的小房車成了廢品,可憐那車還有五年的貸款要還。為了省錢,田牧只買了一般保險,爆炸的時候,她正抱著孩子在車庫的地下室找東西,幸虧那家由地窖改裝成的地庫比較深,不然此刻她已經去見死去的父母了。她現在什麼都聽不到,孩子也聽不到,爆炸的聲音很大,震動聲也大,她們的耳膜都出了問題,醫生說,要多等幾天才會好。田牧撫摸著縫了三針的額頭,傻乎乎的看著憤怒的哥哥和自己的丈夫笑,她只能裝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吧,她現在只盼望自己大難不死,自己隱瞞樂醫的事情,丈夫能夠原諒自己,她眼巴巴的看著丈夫。而她的丈夫,那位飛機師已經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老婆孩子的失而復得,老婆娘家的勢力,還有大舅哥的身份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對自己的老婆一直反覆說著話,說著自己也聽不明白的話。田牧很慶幸自己聾掉了:&ldo;親愛的,我聽不到,你等幾天,我再詳細為你解釋好嗎?&rdo;雖然她努力的把自己的聲音放柔和,放輕鬆,但是聾子的聲音總是特別大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一個傻笑媽咪抱著孩子對著自己老公大聲怒吼,反覆重複一句話。而她的老公只是不停的告訴她:&ldo;好的,親愛的,沒關係,只要你平安,我不介意等等……&rdo;&ldo;田葛,送田牧去她原來的房間。&rdo;魚悅無奈的撫摸下額頭,對一臉憤怒的田葛說。田葛看了一眼奉遊兒,奉遊兒那把美麗的長髮,因為超市意外起火已經燒成七長八短。即使這樣,他還是要安慰突然翻車的田葛,田葛拍拍他的手笑著搖下頭,表示沒事,他們都不怕襲擊,但是傷及無辜,還害到下一代,這就令他們無比憤怒了。此刻,大家都故作輕鬆,但是每個人的怒火都燃燒到了最高點。魚悅已經後悔那麼輕易的放走那群遺族襲擊者了,看著家裡亂成一堆的樣子,他也煩躁了。他想找個出氣筒,但是這屋子裡每個人都不是能作為撒氣物件的。月光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拉著他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ldo;吳嵐新執政黨派了代表前來慰問。&rdo;蕭克羌低頭對魚悅說。魚悅煩躁的擺了一下手,表示誰也不想見。&ldo;那麼,華萊西亞呢?她也在門口。&rdo;蕭克羌再問。抱著好好的帝堂秋扭頭看下蕭克羌,蕭克羌衝他確定的點點頭。撫摸下兒子的額頭,好好嚇壞了,一群奇怪的人衝到幼稚園,差點劫走這個孩子,要不是帝堂秋早就動用了帝家的力量,一直對兒子施行保護,那麼現在的結果有可能就是這個小胖子已經成了某個實驗室的試驗品。問題的關鍵還不在這裡,好好的那場劫持事件,好像,級別很高,帝堂秋趕到現場還在爭鬥,雙方都在拿命填,比起田牧家的爆炸,好好的劫持就是一場可怕的升級版。&ldo;我去見她。&rdo;帝堂秋把孩子放下,好好呆滯的目光有些慌亂,立刻抱著爸爸的大腿不願意放開。&ldo;你去吧!&rdo;明燦燦彎腰抱起兒子,坐在角落的沙發繼續安慰他。&ldo;叫她來書房,你們都來一下,我們需要商討一些事情。&rdo;魚悅站起來拉著月光去後樓的辦公室。 坐在家裡沙發上正在接受治療的包四海抬頭對魚悅的背影說:&ldo;我不去,我在這裡等易兩。&rdo;現在,唯一沒有確定是否安全的就是悄悄消失的易兩,一個小時前他還一肚子怨氣,現在這些怨氣已經轉化成滿肚子的委屈外加擔心,那個該死的傢伙到底如何了?包四海的心上下那麼揪著,揪的實在難受。&ldo;他沒事,大概全家最安全的就是他,你上來吧。&rdo;榔頭摸下包四海的頭髮,安慰他。&ldo;他到底去哪裡了?或者說,哥哥們有什麼秘密是需要隱瞞我的,還是說,在這個家我已經不被信任了對嗎?&rdo;包四海一臉憤怒的看著榔頭。魚悅沒有搭理那個憤怒的青年,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至於包四海的抱怨已經不屬於被考慮的範圍,他沒時間安慰他,沒時間去做他的思想工作,他已經長大了不是嗎?&ldo;我不去,我就坐這裡等易兩,易兩來了我再去!&rdo;包四海負氣的甩開榔頭的手,回到沙發上,那股子氣人的任性終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