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狠狠的砸到了那位還在尋找孩子的女患者身上。&ldo;啊!!!!!!&rdo;女患者被激怒了,她大叫了一聲,速度快速無比的衝向易兩,易兩成功的吸引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ldo;她的丈夫,一定會非常難過吧?&rdo;包四海嘆息了下,把風笛放到嘴唇上。 焚燒接過身邊不知道是誰遞過來的一杯熱飲,魚悅低頭喝了一口,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螢幕。整個大廳蔓延著沉重的呼吸,沒人說話,這些人,不是為了包四海或者某個樂醫去緊張,他們只是搞不清立場,無所適從的緊張著。那些人看著螢幕,沒有像之前一般指指點點,大聲的說著自己的經驗和論點,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第一次看到如此小的樂醫接羽七的任務。這也是,大家第一次看到如此奇異的只是兩個人面對未知數的暴虐症的戰爭,那個奇怪的樂盾,那位瘦弱的樂盾也引起許多人的注意。瘦弱?是,在使用習慣彪形大漢的樂醫們的眼裡看來,易兩就像看一個可憐的、孤獨的、玩偶一般,他的體積根本不能把高速衝過來的暴虐症患者撞擊開,更不要說保護自己的樂醫了,但是,他存在,就一定有存在的理由吧。每個人都這麼想。易兩沒有撞擊,他只是使用比暴虐症患者更加快速的速度旋轉著。沒錯,他的力氣真的不足以撞擊開暴虐症患者,但是,他是魚家出來的人,怎麼可能如此簡單。隨著越來越快的旋轉,瘦弱的身影消失了,螢幕上就只剩下一個影子,一個帶著即使是精準的攝像頭也只能收錄到他淡淡的能量光,那些淡淡的能量圈閃著光暈,越來越快。暴虐症患者左顧右盼著,不停的在空中抓撓,尋找,當然,她什麼也抓不到,什麼也尋找不到。包四海緩緩的把風笛放置在嘴巴邊,那首從未出現過的曲子,第一次演繹於人前,魚悅人生第一次譜的樂曲《焚琴》緩緩的從那個空間響起。那孩子沒有經歷過哥哥那樣的生離死別,沒有經歷過靈魂上親情的割裂,沒人去在他的手上紋上鮮血淋淋的烈焰焚琴,但是,有些痛苦的過往他一樣有過,被拋棄,被遺忘,被唾棄,為了生存屈辱的活著,他吹不出魚悅的焚琴,他的焚琴是焚著包四海那顆也許早就滄桑的心。焚琴不似痴纏,哀怨委婉,它蒼涼、孤獨、堅強、獨立,就像一匹跑在無邊曠野上的孤狼一般,它有它要表現的東西,那就是,即使離開自己的家園,即使沒有任何人的幫助,它也要掙扎著驕傲的生存下去,即使時間焚燒去它的牙齒、它的利爪、它也要決絕的躲避起來去迎接死亡。不要任何同情,它鄙視那些所謂的憐憫,它是燃燒生命的曲。魚悅創造焚琴並非為了迎接什麼新的暴虐症,這曲是他達到臨界點之後,發自內心去創作的曲,它不是為了絞殺而降臨,它是魚悅對生的感悟,為什麼包四海會再次演繹它?月光悄悄拉住魚悅的手,有時候共鳴的心,魚悅什麼樣子的心理狀態也瞞不過他。&ldo;這孩子?為什麼,為什麼是焚琴?&rdo;魚悅喃喃的說著,這首曲子,他從未教過包四海,他只一直默默的創作著,那孩子只是聽過幾次而已,魚家有比焚琴更加好的音樂,為什麼他不用?&ldo;他想告訴你,他長大了,他獨立了,他懂得你懂得的東西,他想告訴你,你是他最尊重的。&rdo;月光拍拍魚悅的頭頂,他的手輕撫著那些柔軟的髮絲,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魚悅。魚悅慢慢的站起來,吸吸氣,他笑了下衝榔頭他們點點頭,剎那間,第三方樂醫的人都安心了。琴早緩緩站起來,他看著魚悅他們離開的背影,此刻,他也不再心慌,真奇怪,他不相信島上的那個人,有時候甚至他不信任身邊看著他長大的更玉,但是很奇怪,他相信那家人。&ldo;給我一杯大號的冰激淋……&rdo;琴早脫去鞋子吩咐,他要好好看,看他的小包子怎麼戰鬥。火紅的,猶如火焰一般的紅色音刃在快速旋轉著,跟痴纏不同,痴纏的音刃是蜿蜒的成千上萬的婀娜曲線,它們千絲萬縷,閃銀光。焚琴的音刃卻是火紅色,它不是一條一條的細刃,它們是旋轉燃燒中的火焰之刀。&ldo;火紅色的音刃?&rdo;&ldo;我的天,你看到了嗎?火紅色的音刃……&rdo;&ldo;那是?那是什麼曲?怎麼我的心也要燃燒起來了?&rdo;小聲的議論,慢慢彙集在一起,大廳再次喧雜起來。以前,對待三度暴虐症,可以實行冷凍之後,然後慢慢治療,但是,今天顯然,包四海還暫時未找到如何令對方冷靜下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