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員們一個一個的做著彙報,那是老三篇,案發時間,案發地點,案發現場,被害人身份,被害人數,被害人死亡時間等等之類……聽完彙報,從屋子的角落一位來自部隊的軍官慢慢站了起來,走到房間的當中,這人正是從帝都趕來的吳維。吳維站在屋子的當中看看四周,一開口就用沒有起伏的聲音很不客氣地說:&ldo;除案件直接管理領導,分管領導請退場。&rdo;有幾位領導互相看看,一起站起來退了出去。&ldo;有海外關係的,家裡有直系親屬在廣播媒、報刊雜誌工作的同志請退場。&rdo;又是一些人退場。&ldo;除刑警隊外的其他科室成員退場,於其他科室借調的成員也請退場。&rdo;屋子裡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剩下不到二十位。吳維對自己的助手李真點點頭,李真過去又收了所有人的證件,對證件上的人進行了詳細的政審調查之後,又有兩位因為檔案上有不清楚的地方而被毫不客氣地趕出屋子。氣氛就這樣,越來越壓抑,越來越緊張,原本心裡一直想著孩子的萬躍,也不由自主的收了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精神越來越興奮,精神越來越緊繃。一切處理完畢,檢查完屋子裡的安全係數,吳維拍拍手,屋子裡的燈光自動熄滅,屋子正中的白布螢幕上出現了一個靜止的酒店衛生間的映象。&ldo;各位領導,各位偵查員,自今日起,諸位將會編入特別組四科,成為臨時的,只歸國家特四直接領導的特別案件緊急處理小組,為什麼叫緊急處理小組而不叫偵破小組呢,那是因為,此次在全國,乃至世界上各個城市密集出現的乾屍案,並不屬於人類可以預見、瞭解、認知裡的那類普通的案件。&rdo;吳維看著屋子裡的那些面孔,語氣依舊平淡地說:&ldo;簡而言之,我們這次面對的,也許……是真正來自地獄的魔鬼、外星人、吸血鬼,一切皆有可能,唯獨,這件案子跟人類無關。&rdo;巨大的巖洞,龍鳳雕像的嘴巴里玉髓龍涎滴滴溜溜的滴落著,空氣中,寧神安識的好聞氣味慢慢的在空氣中升騰。上午七八點的時間,掛在巖壁一邊的雀鳥輕輕唱了幾聲脆的,它們展開翅膀在細絲編織的籠子裡飛了幾圈後,開始在籠子邊緣,相互啄起了嘴巴,一下一下的看上去無比的親暱。躺在床上休息的薛潤,眼皮微微動了一下,緩緩睜開。帷幔無風自動的慢慢捲起,放了一些柔和到正合適的光線鋪滿玉床,薛潤坐起來,發了足足有五分鐘的呆後才慢慢坐起,來到床下。蓋在他身上的緞子猶如流水一般的從他身上滑落,灑在地上。薛潤光著,一步一步的走向室內的潭子,在他的背後,幾處青紫很顯眼,猶如梅花瓣一般的鋪著。當然,這些痕跡,薛潤自己是不知道的。走入潭水,薛潤泡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後,才扶著額頭嘆息呻吟了一聲:&ldo;再也不喝了……&rdo;房間裡傳來竊笑,薛潤沒回頭的罵道:&ldo;灌醉我有意思?&rdo;羿丹抱著一疊清洗完,處理的很柔軟的衣衫走過來,心情很好的蹲下:&ldo;這是誤會,沒想到哥的酒量現在這麼淺。&rdo;薛潤撩了一些水到鎖骨上揉了兩把:&ldo;對呀,這具身體,酒量自然是不如我自己的。已經不錯了,還可以呼吸,跟你坐在一起飲酒。&rdo;羿丹呆了下,那股子內疚又湧了起來:&ldo;不能喝也沒什麼的,那上界的酒,哥哥現在的體質受不住也是正常,以後慢慢就好了。住上幾天,我幫哥哥先提升下境界,以後保你千杯不醉。&rdo;說完,他放下衣服,取了擺在一邊的一塊大大的白巾裹住站起來的薛潤。接過毛巾裹好,薛潤笑了下:&ldo;我學那個就是為了飲酒?虧你說得出來。&rdo;說完,他慢慢走到巖洞的一邊,盤膝坐下。那是一塊高七八米,猶如海洋館觀賞窗那樣的玉石鏡,鏡的那邊,是玉屏山的海棠坡。在那裡,沒有季節,只有適合海棠花樹開放的溫度以及環境。這片美景,只給這一人準備,終於,等來這人如今隨意的那麼一看。&ldo;這是彤果子,你嚐嚐,比傳說中的朱果要好吃。&rdo;羿丹端著一盤猶如大櫻桃的果子來到薛潤面前。&ldo;我沒刷牙,不吃東西。&rdo;薛潤有著良好的家教習慣。羿丹不反抗,只是笑眯眯的跟著他,看他又站起來,從準備好的銀具裡取了東西,刷牙,整頓,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