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烈耀不在意:&ldo;怎麼會,你們不做,自然有人做,世界大著呢,有本事的人誰會像我們這樣受苦受累。打攪了,以後有機會,大家合作。&rdo;沒有像修真界那般施禮,畢烈耀伸出手與他倆握了一下離開。他不認同這兩個人,不知道怎麼了,他有種違和感。這兩個人跟他不是一個圈裡的。沒錯,圈子,老鼠有老鼠的下水道圈子,人有人的關係網圈子。只是兩個來自隱世家族的新鮮修行者,這條路很長,這麼傲氣,死的也會早,他何必去做這個壞人呢?工作做完,拿了提成便完事兒了。發現新鮮門派,新鮮修行者,納入規範機構,統一管理,都會有些靈石可以拿,這是人類世界為了安定,給的福利,他不拒絕這樣的好處。畢烈耀扭身走到氣急敗壞的姬玉嵐面前,用手扶下樹幹,那座樹枝盤纏的小屋頓時燃燒起來,在一秒鐘內結束了它的使命,化為飛灰。姬玉嵐想再進帳篷,畢烈耀一把拉住她:&ldo;先生等著我們回去報告呢。&rdo;姬玉嵐咬咬嘴唇,瞪了帳篷一眼,扭身離開了。畢烈耀不覺得姬玉嵐輸了,再說輸了又如何,小孩子才在意輸贏呢,姬玉嵐只是大意,要是開始就認真,楊向子在他看來,未必能贏,這裡是森林,丹門控制植物,向來有優越性。害一個人,亮了傢伙鬥毆是下乘,他已經把這兩個人併到雜修,雜修與真修,之間的距離比蜀道還要難於上青天。畢烈耀笑的很曖昧,心裡很是滿足,做人就該像他這樣,殺人不見血才是。楊向子撇嘴,這是示威嗎?他才不在乎。李國平撇下嘴,挺失望的走了,他愛看修真者窩裡鬥,至於這兩個人才。他無所謂,他了解那個圈子,那裡本事大的人多了去了,需要巴結的世家也多了去了。還真不缺這一兩個,雖然他對他們救了自己屬下很感激,可是,要不是送他們,也不會出這事對吧。李國平很不要臉的自我解釋著離開了。楊向子看下自己手掌,對於手忙腳亂的第一次大亂鬥頗有所得,當然,他對畢烈耀的這種示威沒反應,只是扭頭看下師傅。薛潤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ldo;還行,想太多了。睡吧!&rdo;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太陽光隔著樹縫慢慢的照到營地,楊向子伸伸懶腰走出去,左右都空了。他扭頭衝裡面喊:&ldo;師傅,快起來,解放軍叔叔送咱倆一頂帳篷!軍用的哎。&rdo;他說完,看打裡面出來的師傅一臉迷茫,昨晚那麼大動靜,自己怎麼沒發覺,竟然睡得那麼沉?&ldo;別亂想了,先是挖了上千米的泥巴救人,再跟那個老太太鬥,人的力量雖然可以再生,可身體也需要休息。&rdo;薛潤從帳篷裡走出來,看看周圍嘆息:&ldo;我點了一點歇息香,徒弟睡得好不好?&rdo;吸吸鼻子,抻抻胳膊,楊向子看著前面嘀咕:&ldo;師傅,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活的倒回去了,脾氣怎麼會這麼大。&rdo;&ldo;沒所謂啊,我的徒弟,就需要這樣,你想怎麼就怎麼,天塌下來,師傅頂……易玉子那會子……算了。&rdo;哎,每次都是這一句。師徒兩說著閒話,楊向子將行李全部掃進玉佩,那頂軍用帳篷,連裡面的國家財產都沒放過,一起歸了他,他揹著小包緊跑進步來到師傅身後問:&ldo;易玉子是誰?&rdo;師傅瞥了他一眼:&ldo;一個傻瓜,很是……缺心眼的那種人。&rdo;上千年時光潤澤而成的森林,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修行者為了一眼莫名其妙的所謂靈泉,打來打去,地上轟的到處是深坑,靈泉改了道,不知道流向何處去了。本身有靈氣的東西就有自己的脾氣,也許,這是畢烈耀那傢伙故意使壞,反正,除了坑,這邊什麼都沒有了。薛潤撿起一些碎木片,殘根丟到坑裡,笑眯眯的嘆息:&ldo;哎,別人打架,我們擦屁股,你聽到了嗎?&rdo;他看看楊向子,楊向子一臉迷茫。&ldo;草木哀哭,哎,那些人不知道天生天養的最基本道理呀!&rdo;薛潤說完,持金剛坐,在那裡嘀咕了一會什麼,又將雙手放在土地上,以身體裡的靈氣滋養大地。不久,那些大坑自動癒合,樹木的殘肢孕發出綠枝丫,滿山遍地向外擴張,五顏六色的花兒都盛開了。楊向子坐在老木根上,看著那些綠意初生的生命,有種發自內心的愉快感充滿全身。薛潤坐了起,扭臉對徒弟愉快的說:&ldo;昨兒發現一處好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