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天踩在自己的靈器八寶如意上面迅速來到靈樹下,很奇怪的是多年來,寸步不離開這裡的父親跟小爹爹卻不在這裡,只有那個經常默默出現,又默默離開的石偉達叔叔跟幾個不認識的軍方的人站在那裡遠遠的觀察著什麼。&ldo;石叔叔,我爸爸呢?&rdo;楊春天的靈器在空中打了一個旋,穩穩的飛到地面上,萬彬彬先跳了下來,心臟劇烈跳動,這棵靈樹的靈壓他還受不來,倒是軍方的那幾位叔叔,一派氣定神閒,想來不是一般人。&ldo;我在等你。&rdo;石偉達笑笑,摸了一下春天的頭。&ldo;等我?&rdo;春天疑惑。&ldo;是的,等你,要知道,你父親去的地方……&rdo;石偉達話音未落,靈樹的一些根系失控一般的開始從地底爆出地面四下飛舞。許是因為這是自己家的樹,那些根系繞著春天暴虐著。鏡內,正在思考的阿旭站起來,四下看看,他的空間一向安逸,今兒不知道是怎麼了,那些被他花費了許多年配結成的新景,時空一般扭曲著,一切都不見了,玫瑰園,熔岩洞,時間在旋轉,旋成螺旋紋的狀態,一直在擰動,在掙扎。&ldo;你做了什麼?!&rdo;阿旭大叫,叫完,他走到薛潤的身後想去拽他,卻發現自己的手掌穿過了薛潤的身體,滑了出去。阿旭所處的空間,就是他自己的意識海,在這裡他就是神,可是現在一切都失控了。薛潤慢慢站起,易玉子的假象消失了,他變成了薛潤,是的,過去的一切已然是過去,他現在是薛潤。他就站在那裡,淡淡的衝著鏡靈笑:&ldo;我要走了。&rdo;&ldo;走?去哪裡?你哪裡也不能去,你得陪著我!&rdo;阿旭很著急,好不容易有個人能夠陪著他了,能夠跟著他再度過那些孤寂的長河,漫長的歲月,現在他說要走,走哪裡去呢,絕對不能放他離開,絕不放手!薛潤還在笑:&ldo;我總不能,陪著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待著吧,我得回家了,天晚了。&rdo;鏡面開始破碎,承受不了巨大識海一般的抖動起來,阿旭憤怒了,他找到一切可以穿透的媒介襲擊外部以來威脅薛潤,靈樹的頂峰,無數天雷擊打下來,夾雜著疾風驟雨。賓館三樓,羿丹看著一塊就要破裂的鏡面,心情是激動的,一年前,他就跟薛潤在神識上溝通上了,靈樹的根部奇妙的在阿旭鏡海里扎出一條縫隙,就像幾年前賓館的那兩個靈盆一般,它們能扎入靈海吸收阿旭的靈能,所以,有些東西早就看破了,只是缺少一個最有利的時機。時間當中的那一面是什麼?就是無盡的繁衍,這一點人類做不到,只有天地間最頑強的植物可以做到。花也好,草也好,樹木也好,他們單一的,隨遇而安的在可以生長的地方紮根,成長。所以說超越時間最大的力量就是種子的力量,浮屠種子的力量。這些年靈能罩靠著不斷被培育,源源不斷的輸出的靈盆被送到世界各地,羿丹擺下一個大大的局,一個可以分割鏡靈識海的局,為了這一天,他早就迫不及待。&ldo;你不怕我毀滅這裡嗎?&rdo;阿旭大叫著:&ldo;我會毀了一切你在意的,一切!&rdo;&ldo;你出不去,相信我。&rdo;薛潤不在意的說著,說完,他的手緩緩地伸出,觸控到了面前的靈璧,那東西就如薄霧一般的被切割開來,就像當初他進來的時候一般,忽然而來,又悄然消失,原本拉著的手,又再次的被拉在了一起。&ldo;哥。&rdo;羿丹的聲音是顫抖的。薛潤還是老樣子,清清淡淡,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有了更多的情緒體現,他是溫柔的,溫柔的拉著羿丹的手說:&ldo;對不起。&rdo;羿丹沒聽懂:&ldo;什麼?&rdo;是呀,對不起,很久很久以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卻執拗的把你跟我緊緊的套在一起,便是我消失了,也是故意的在你的心上深深的紮下一刀,我承認我是自私的,因為想得到你,想霸佔著你,我影響你的生命,我卑鄙的在無形之處掌控你的人生,這就是我,一個曾經被逼的易玉子。現在好了,易玉子死了,那就是我的秘密,我不承認的一個現實,我死了,我是新的,新的薛潤,現在,你來了,這個全新的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薛潤笑著,並不解釋,有些東西,他永遠不會告訴羿丹。&ldo;回來!求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