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你。就每天好吃好喝的等著,等到一日抓住我……就狠狠地報復我這種沒良心的,自私的混蛋,反正我是絕對不會折磨自己的。我對你沒啥說的,就一條,今兒起,你要代替我孝順我的父母,要做出你也找不到我得樣兒,你要裝出極其痛苦的樣子悲涼給全世界看。你記得,今後,我們要做到一條,我們要等著,要學會做我們最不屑做的事情,忍我們最不願意忍的分離。一年,兩年……也許是十年……我們要默默相守,我會等你,只是一個人活著的等著你,不管你是不是願意等著我,守著我。我相信,總有一天,爸爸,媽媽,哥哥他們會想開的。一定會的,為什麼不原諒我呢?我是那麼那麼的熱愛他們,就如他們熱愛我一般。好吧,我向來不是個東西!我知道你想罵我!於是……我走了,找到地兒,我給你信兒啊!你可千萬給我憋住了……&rdo;王希讀完這封信,心裡最開始那是一股子火。他只想到趙學軍面前,揪住他問:&ldo;你當老子是什麼?&rdo;可安靜下來,仔細想想,能怎麼辦呢?這種情感如此真摯,卻如此悲哀。得不到全世界的祝福,就只能緊緊抓住僅有的,他沒法不愛趙學軍,就只能委屈著自己,順著他織好的那張網,慢慢的向前走。即便是知道很多東西是個局,可是,除了趙學軍,他還能喜歡誰去呢?&ldo;哥,你倒是說句話?回不回去啊?&rdo;王瑞有些氣惱的看著自己哥哥,自己好話說了一大車,老哥這是神遊火星呢?王希笑笑,小心的將那封信放進保險櫃,以後這封信是他要挾他的證據,他一邊放,一邊心情很好的說:&ldo;回呀,為什麼不回?我都想咱媽了……&rdo; 6969、 2007年,趙學軍開著自己的那輛小破車,從普羅旺斯他居住的那棟小別墅開至城中的酒館溜達。說起酒館,普羅旺斯有數百家專門用來坑老外的酒館。住在這裡久了,便慢慢的跟著本地人找到了好地方。每次趙學軍去城裡,就只是找一家街角的館子,要一杯基爾酒,一坐就是一下午。從自動花生售賣機買上一客花生,趙學軍坐在那裡消耗著自己的生活。他隔著墨鏡鏡片,懶散散的看著來自五湖四海的外國兄弟姐妹。在這大熱天的,拿著照相機,攝像機沒頭蒼蠅一般的到處轉悠,找風景,找豔遇……哎,這不找罪受嗎?!他與酒保熟稔的打個招呼,問候了一下對方的身體,略談了一下談了七年來的氣候問題。對方還是那股子老樣子,談的高興了,就給他說個比利時人的笑話。當然,這個笑話他也說了七年了,他就會這一個。 本地人很有趣,無論是美國人,英國人,還是法國人,他們都統稱英國佬,說完還要編一些笑話調侃這些人。你說人家花著錢幾萬裡送上門來被你笑話?普羅旺斯人的大腦容量真是有待考證。好在,這本地人對東方人還是客氣的,只要不問趙學軍是不是日本人,趙學軍還是對他們也是友好的。這些年,趙學軍一直在流浪。最初他去過許多地方,如果身體允許,他甚至想去南極看下,他到處遊走著,抓著最後的機會,賺更多的錢,製造更多的安全。他玩味人生,過著獨來獨往的日子,只有在每年四月到五月,每年春節,他都會回到普羅旺斯跟王希團聚。當然,這種團聚並不敢明目張膽,他們依舊偷偷摸摸的在所有的人面前,扮苦情,博同情,一點都不覺得羞恥。離家遠了,家對人的震懾力便不在了,周圍來往的人,打招呼的人都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第一次在大街上與王希牽手,第一次在大街上親吻,第一次住在一棟屋子裡,想睡到幾點就幾點。沒人招惹他們,沒人說三道四。在國外,人情寒冷,這種寒冷也是有好處。與國人的把知道別人家的秘密當成討了大便宜相反,他們最怕的就是把別人家的事兒,變成自己家的事兒。35歲了,有了小肚腩了,人變的有些懶散,覺得應該安靜下來。這種安靜並不需要獨自安靜,趙學軍迫切的期盼王希能夠來到自己身邊陪著自己。兩輩子,哎……年歲也不算小了。一些來自國內的遊客,大聲說笑,清脆的來自祖國各地的口音將趙學軍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他是多麼羨慕他們,多麼想走過去,跟著他們一起踏上歸鄉的道路。丟一顆花生進嘴,趙學軍吸吸鼻子,好吧,這不是好日子。他對東方遊客向來迴避,隨著日子久了,他聽到鄉音便會心如刀割。他躲了這麼遠,還是躲不過!前幾年,他將事業丟給王希。又將宋長安的公司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