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情形,他就能想出個大概來了,加上阿洛對他沒有任何防備,他大可以利用&ldo;流牙&rdo;的良好形象將自己做的事情全部變成阿洛的習慣,讓他習以為常,逐步適應。當然,西琉普斯心裡並不是沒有歉意的,他很明白,懷裡這個人對他抱有了最大的信賴,所以才會這樣毫無警惕,說什麼信什麼,可也正因為他給了自己這樣珍貴的東西,才會讓自己無論如何都想要得到‐‐他並不想對阿洛使用任何心計的,只是如果在不傷害阿洛的前提下,用一點點暗示的話,應該也無傷大雅‐‐他輸不起,更不想看到盲目坦白可能會造成的後果‐‐比如阿洛的拒絕。他賭不起任何一點可能。沒有人比他們更親密,當然就沒有人比自己更有資格得到他,不是嗎?西琉普斯原本冰冷的金眼,在阿洛看不到的地方充滿了兇狠的獨佔欲和滿滿的戾氣‐‐&ldo;流牙&rdo;不懂的我懂,&ldo;流牙&rdo;做不到的我能做到,&ldo;流牙&rdo;想抓住的我也一定會抓住。 兩個人膩了一會兒,阿洛推一推西琉普斯,想要站起來,忽然發現自己衣衫盡褪覺得不妥,就還是保持坐姿,只是轉過身,背對著他。西琉普斯看著青年優美的背部曲線,順著他微微躬身而略彎的脊樑一直朝下……他及時收回了目光,閉閉眼,暗自平息躁動的內火。阿洛沒有發現這些,他轉過去,只是為了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件長袍穿上而已,晃晃手指,手臂上就搭了件淡青色的柔軟織物。這時候,在他的面前忽然籠罩了一片陰影‐‐是西琉普斯無聲無息地走到他前面來了。西琉普斯把阿洛臂彎上的長袍拿起,另一手則把他拉了起來,阿洛不解,但還是順著西琉普斯的力量站直。下一刻,阿洛看到西琉普斯輕柔地把長袍為自己披上,一點一點地整理衣領和袖口,還有腰間複雜到很難系得精緻的腰帶。&ldo;流牙?&rdo;阿洛有點驚訝,不過馬上被溫情的氣氛感染,微笑起來。西琉普斯俯□,半跪在阿洛的前方,修長的手指在腰帶間穿梭著,面上的神情很平和:&ldo;以前總是洛幫我,現在也終於輪到我幫洛了。&rdo;阿洛想起來,當年小小的流牙還帶著野獸的習性,不知禮儀,也不懂得穿衣穿鞋,是自己一手一腳地為他穿好衣物,甚至為他學習裁製獸皮,到後來,哪怕是流牙已經會簡單穿衣,也往往更喜歡耍賴讓自己幫忙……想到這裡,他的唇角不禁就柔和下來。&ldo;那時候的流牙很笨拙……&rdo;阿洛輕聲笑起來,在感到西琉普斯在自己手指上咬了一口的時候,他仍是忍俊不禁,&ldo;不過也很可愛。&rdo;西琉普斯也彎了彎嘴角,站直身體:&ldo;那我現在可不可愛?&rdo;他大張雙臂袒露身體。阿洛這才發現,原來西琉普斯竟然是什麼都沒穿地給他先忙活的,不禁低呼:&ldo;流牙,你怎麼……&rdo;西琉普斯理直氣壯:&ldo;那又怎麼樣,我身上什麼地方洛沒看過?&rdo;&ldo;話是這樣說沒錯……&rdo;&ldo;既然沒錯,洛,不然你也幫我穿衣服?&rdo;&ldo;流牙……&rdo;&ldo;好吧,我自己來。&rdo;就這樣,一頓胡鬧之後,阿洛和西琉普斯總算是出了門,而阿洛更是踩著上課的時間進了教室,堪堪抱住了身為導師的尊嚴。而西琉普斯,則在教學樓下面的草地上曬太陽等著阿洛出來。卡莫拉的上空籠罩著一個巨大的魔法罩,由分佈在學院正東、正南、正西、正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位的魔法陣交織而成,不僅能夠起到對學院的強大防護作用,還能用溢位的魔力及時修補坐落在學院內的各個小魔法陣的缺損,使卡莫拉里的一切活動都能夠正常而有序地進行。西琉普斯靠在草坪中鐵製的欄杆上,仰面感受陽光透過魔法罩而灑下的溫暖感覺……想起從前時刻緊繃的戰亂生活,他突然覺得,像這樣平靜而安逸的也不錯‐‐如果還在給學生上課的那個青年也在自己身邊一起享受就更好了。真是很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等著等著,西琉普斯漸漸舒展了身子,枕著手躺在草地上。反正經過了過濾的陽光一點也不刺眼。卡莫拉上課的時間並不是固定的,雖然每一個班級都有各自的課表,但是每節課時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