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林某。&rdo;林沐晴說道。這是兩人商討了一夜的結果,楚辭與顧無相都是家主,擔負一個家族興衰,不容有失,也不能捲入任何與官場有關之事,而林沐晴是林家老二,既不是長子,而父親又健在,以私人名義求懇,若是出了什麼事,最多不過一人承擔、被逐出家門,只要楚顧二家仍在,就能為他提出庇護。花蠶見兩人心意已定,就還從袖子裡抽出一張錦布,在上面匆匆寫了一行字,再遞與兩人:&ldo;請兩位過目。&rdo;楚辭林沐晴接過一看,上書各城縣最近所發生之事大略,再請對方將此事壓下,多拖延些時日,並說明有武林世家二公子作保,過些時日定有訊息奉上云云。&ldo;如此便可。&rdo;楚辭看過,把錦布交給林沐晴。林沐晴取筆在下面寫上自己名諱,再從衣襟裡摸出個小小章子印上去,方才大功告成。花蠶笑一笑,並沒有拿回錦布,只溫和說道:&ldo;之後請兩位將此布密封,送往城外驛站之人,他當知該如何施為。&rdo;林沐晴知曉這是對方表明不做手腳,便不推辭這番好意,點點頭,把錦布收好,離去後親自送去驛站不提。半日之後,房間裡手握書卷的男子接到是侍從密報,饒有興趣地揭開密封信函,抖開讀了起來,越是看,那眉頭越是上挑。良久,他看完正文,才喚人拿了個燭臺過來,一把火點燃那布。很快地,錦布化為灰燼,而那灰燼之中,居然形成了一行大字。&ldo;琮堂兄,此乃良機。&rdo;男子看著那行字一會,忽然勾唇笑了,再袍袖一拂,就把它們揮了開去……&ldo;果然是良機麼……&rdo;他喃喃自語一句,又寥寥寫了幾筆字在另一張白色信箋上,塞在竹筒裡封好了,讓一隻鷹鷲帶著破空而去。攻打炎魔教正如花蠶所料,第五琮以最快的速度壓制了朝中對武林人不利的訊息,且將此事盡攬入手,而有著晉北王府小王爺稱號的他,雖說表面上不過是個耽於玩樂的庸才,卻在朝堂上被質疑之時說出&ldo;要為我皇分憂&rdo;之語,而第五瑾大抵也是明白第五琮要做些什麼了,大手一揮,就以&ldo;讓他歷練歷練&rdo;之名,放他去做。一時之間,滿堂朝臣也都不敢多言了。與此同時,楚辭幾人也得了有人私下送來的信箋,得到&ldo;事情辦成&rdo;的回應,下一刻,他們便開始著手挽回威望,重獲信任,不幾日,就佔盡上風。在這群武林人各為事情所忙的時候,花蠶與花戮倒是清閒得很,花戮每天練練劍,順手將因著見到或者聽到他在武林大會上表現而前來&ldo;切磋&rdo;的年輕俊傑們扔出去,而花蠶則站在院子邊上,端著裝滿了清水的銅盆但笑不語。凡事見過這場景的,都無不嘖嘖讚歎兩兄弟感情之好。陳百藥這個兩兄弟父母的舊友來了幾日了,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據說一心研製&ldo;青黑之毒&rdo;的解藥,並且在各個水井裡投放、以防萬一,他並沒有像曾經的玉合歡、秦風和萬通子一樣過來敘舊,似乎更沒有興趣與兩人相識,只是在某個夜晚,青柳仗著高明的輕功潛入,送來一瓶闢毒丹,說是隻要服下一粒,就能保證至少十日的百毒不侵‐‐僅從這一點,現出些他身為長輩的心意。然而就在解藥製出來當晚,他便飄然而去,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眾人眼前。 去除了劇毒陰霾的武林人逐漸恢復生氣,楚辭幾人忙得腳不沾地,多方調節下,他到底還是成為現在顧家別苑中所有武林人的領頭人,宣誓必除炎魔教,將其斬草除根!三日後,楚辭等人在覺明、清虛子等幾位老前輩的指點商討下,定下剿除炎魔教的計劃,並於第二日清晨出發,引領眾人直撲炎魔教老巢!帶路的,竟然是顧澄晚。這個青年躲藏在自家兄長的威望之後,以當年受騙經歷獲得兄長憐惜,再以兄長的名頭說出炎魔教所在地……並無人懷疑這個離家出走多年、被顧無相護在羽翼下文不成武不就的顧家二少。炎魔教地處極北之地,一片荒漠之外有層層荒山,而每一山峰都極其陡峭,或是外沿光滑如鏡,或是迷霧重重,都極難攀登。早知曉這裡情形的武林人們在最近的一個小鎮駐紮,那滿面的殺氣,讓鎮子裡除了幾個客棧酒館戰戰兢兢開門接待外,其餘人皆是閉門不出。這一晚,客棧樓下,眾武林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不痛快淋漓,花蠶花戮待在樓上的房間裡,一個擦劍一個半倚窗頭,氣氛安寧。不多時,門外有敲門聲響起。花蠶應了聲,就有人推門而入,是楚瀾。&ldo;花大哥,小蠶,我們好久不見啦!&rdo;他一照面就是個燦爛無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