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吃驚了,這武林大會五年一次,說白了也就是正道的集會,趁這機會門派間交流一下武藝,再選出武林盟主,大會也就結了。像盤月宮、樓外樓這樣亦正亦邪的門派,幾乎從來沒有露面過,今年這是怎麼回事?原想著楚辭武藝已是正道一流好手,加上這邊三大世家造勢,奪得武林盟主之位必定不難,可若是那幾個門派一來,事情可就難料了。&ldo;我們得加大手裡的籌碼,要多拉一些高手為我們所用。&rdo;楚辭抬頭,鄭重說道,&ldo;這幾天正好有個無門無派的一流高手在我府中做客,無相,我帶你去見他,以示我三家誠意。&rdo;&ldo;那人當真值得如此重視?&rdo;顧無相有些疑慮,&ldo;那人的身世來歷可有查清?&rdo;&ldo;自然,那人武功高強,甚至在我們之上,得他相助,有百利而無一害。&rdo;林沐晴答道,&ldo;更何況,他還有弱點,既然有弱點,就能找到空子。&rdo;&ldo;加上我們誠意相交,至少也不能讓那人成為敵人。&rdo;楚辭也加了一句,&ldo;而且,那人剛下山,年紀也輕,性子冷但並不難纏,若交好了,會是極大的助力。&rdo;顧無相籲口氣:&ldo;既然如此,就速速帶我前去拜訪,休要怠慢了。&rdo;事不宜遲,幾個人便一邊說話一邊朝東廂走去,楚瀾嘴快,立時將那兩兄弟之事來龍去脈盡皆說了個一清二楚。顧無相細細聽著,及至就要走到兩兄弟房門前時,他不經意抬眼,卻硬生生呆在那裡‐‐長廊的那一頭,慢慢走來淡藍長衫的俊秀青年,手裡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無論走路姿態還是神情氣質都無比熟悉。青年似乎也看到這邊,面上剛露出個溫和的笑容,馬上又凝固住了。&ldo;……大……哥?&rdo;那一邊,屋裡花蠶剛剛醒來,正捏著花戮的手腕把脈:&ldo;哥哥內傷又加重了,得儘快找個由頭避出去解決一下才好。&rdo;&ldo;你要怎麼做?&rdo;花戮也有感覺,丹田之處所聚內息太過狂暴,已然不知還能控制多久。&ldo;明日先與我一同去和祁山派的人套套近乎,之後再去向楚林兩家辭行。&rdo;花蠶眼波一轉,如是說道。這傷勢的確不能再拖,必要儘快施針,方能增大活命機率。兩人正各自沉思,就聽外面傳來&ldo;乒‐‐&rdo;一聲重響,於是花蠶站起身,去將門開啟來。門外面,頎長的青年滿臉蒼白,手裡端著的銅盆早掉落在地,濺了一身的水。在他對面,身材高大的剛硬男人眼中盡是不可置信,還有急欲流露出來的強烈欣喜。 無相顧無相驚呆了,找了很多年的人就在眼前,饒是穩重如他,也難免激動。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地把藍衫青年箍在懷中:&ldo;晚兒晚兒,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真擔心死了!&rdo;隨即又急急說著,&ldo;都怪大哥不好,大哥原不該罵你的,原該好好對你說的!&rdo;顧澄晚的手臂軟軟垂在身側,手指張了又合,終是沒有回抱,只是輕輕地笑了笑:&ldo;大哥,我這不是平安出現在你面前了麼。&rdo;他似乎有些無奈地嘆口氣,&ldo;怎麼會是大哥的錯呢,明明是我年少不懂事,只會讓大哥為我操勞,大哥明明是為了我好,我卻全然不懂體諒……&rdo;&ldo;晚兒你不要這樣說,我是你大哥,自然就該好好待你,那般不分青紅皂白對你發脾氣,大哥早就後悔了!&rdo;顧無相伸出手,要去擦拭顧澄晚不自覺溼潤的眼角,顧澄晚後退一步,偏頭躲了過去。顧無相僵住,手指停在半空。顧澄晚手背蹭一下臉上的溼痕,露出個笑容來說:&ldo;我都這樣大了,大哥怎麼還將我當小孩子看?還有啊,都說了好多遍了,別叫我&lso;晚兒&rso;,就像叫一個小姑娘似的……&rdo;他原意只是想把尷尬氣氛帶過去,讓自家大哥不要這般自責,可顧無相卻怔住了,然後閉閉眼:&ldo;是啊,晚兒都二十三歲了,大哥錯過了你的加冠禮……&rdo;所以饒是再怎麼想要靠近,也無法回覆原本的親密無間,畢竟中間隔了八年的溝壑,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彌補。顧澄晚默默垂目,卻無法反駁,他並非不再信任他的大哥,而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根本無法訴諸於口。&ldo;阿澄?&rdo;這時候,房門開了,從屋裡走出身著碧色長衫的秀美少年,在他身後,有身姿挺拔的青年抱劍而立。少年左右看了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