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六位各有所長的大師,表示會給他們一週的準備時間,一週後,將準時隨軍隊前往東海海域。就在討論即將落幕之時,一個年輕透徹、卻如臨大敵般緊繃著的聲線突然響起:&ldo;這次事件,我也必須要參與。&rdo;眾人尋聲望去,只見白緞眉頭緊鎖、面色蒼白,眼神卻極為認真堅決,似是義無反顧。&ldo;小緞?&rdo;楚堯驚訝地看向他‐‐當僧人說出在東海襲擊漁船的怪物是妖獸後,白緞一向平和的氣息便有些躁動不安,他本想在集會結束後再詢問他是何緣故,卻不料白緞沒有與他商議,便突兀地開口,這實在讓楚堯始料未及。在感情漸好之後,這是白緞第一次越過楚堯、單獨做出了決定,如此反常的事情,令楚堯不由得有些心生不安。聽到楚堯的輕喚,白緞扭頭看了他一眼,眸光粼粼,帶著難以言喻的忐忑、惶恐,甚至是心虛歉疚,讓楚堯心中一凜,連心跳都有些失率。&ldo;白緞小友的心意,我等心領了。&rdo;僧人看出白緞與楚堯之間漂浮的不安,笑著安撫了一句,&ldo;但此事非同一般,白緞小友年歲尚輕,還是‐‐&rdo;&ldo;我必須要去。&rdo;白緞收回看著楚堯的目光,堅定地望向僧人,有些不太禮貌地打斷他的未盡之語,&ldo;那隻妖獸……應當與我有一些關係,這段因果,我必須要了解才行‐‐即使是單獨前往,我也必須要去!&rdo;在座諸人,是中國最為相信因果的一批人,畢竟他們見多了世事輪迴、報應不爽。當白緞說出&ldo;因果&rdo;二字後,無論眾人再如何認為他不適宜參與其中,也不得不鬆了口,畢竟,阻礙旁人的因果,那實在是一向大罪過‐‐這並不是在維護白緞,而是在損害白緞。&ldo;你說那是妖獸,莫非……&rdo;趙鈺訝然看向白緞,語氣試探‐‐他雖然成名有了一段時間,但在眾位大師之中仍舊算是小輩,並沒有資格參與到事件當中。白緞輕輕點了點頭,面色深沉。眾位大師對視一眼,也跟著提起了注意‐‐他們原本對於&ldo;妖獸&rdo;一說並不曾認真看待,但白緞如此篤定的語氣,卻又讓他們有些猶疑。白緞師承不明,除煞的手段也是他們完全無法明瞭的立竿見影,這意味著他身後一定有一名更為高深莫測的隱世大師,說不定會知道一些他們並不瞭解的東西。正所謂&ldo;天下之大,無奇不有&rdo;,在世人們眼中,他們就是最為神秘的一群人,但也許在他們之上,還有更為隱秘的存在,而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諸如《山海經》、《搜神記》、《太平廣記》等志怪典籍,也不能完全肯定都是杜撰。一時間,眾人心中的警鐘被再度敲響,全都認真了起來。&ldo;看來,白緞小友對那隻……妖獸,應當有所瞭解。也好,那麼一週後,白緞小友也與我們一同出發。&rdo;僧人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此時,一直沉默寡言、完全沒有參與討論意思的乎爾曼也突然跨前一步,言詞簡單直白:&ldo;若是白緞去,那麼我也去。&rdo;眾人看了看乎爾曼,又望了望得到許可後不再說話,頗有些神思不屬的白緞,眼神頗有些古怪疑惑,而明明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喝上一缸子醋的楚堯,此時此刻也根本無暇顧及什麼乎爾曼,他的全部注意,都放在了一側的白緞身上。攬住白緞的肩膀,感受著掌心緊繃的身體和細微地顫抖,楚堯心中火急火燎,卻不得不努力柔和下自己的嗓音:&ldo;到底出了什麼事?&rdo;白緞抿了抿唇,微微搖了搖頭:&ldo;此事說來話長,等到集會之後……我慢慢跟你講。&rdo;得到白緞的答案,楚堯就算再心急,也不得不按耐下來:&ldo;那我跟你一起去。&rdo;&ldo;不行!&rdo;白緞猛地提高了嗓音,一向悅耳的聲線此時甚至都顯得有些尖利,&ldo;你不能去!&rdo;白緞的聲音令眾人又是一靜,下意識看向他與楚堯,但一向對人的視線極為敏感的白緞,卻根本沒有半點察覺,只是一味緊張地注視著楚堯,厲聲強調:&ldo;你不能去!&rdo;&ldo;為什麼?&rdo;楚堯皺了皺眉,也同樣無視了眾人的目光,直直迎上白緞的視線,態度強硬。&ldo;因為那太危險了!我沒有辦法保護你!&rdo;白緞瞳眸微縮,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身體緊繃得似乎連毛都炸了起來。他生性柔軟,尖銳的態度持續不過八秒,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