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只能是那句話，&ldo;我那個時候太亂了，連我自己是什麼人都搞不清楚，哪裡還能想著那些事情？唯一的想法就是瀉火，好好發洩一下……&rdo;&ldo;行了，都過去了，下一次姑奶奶您別再給我弄這陣仗就好了。&rdo;渾身放鬆，靠在座位上，啟德擺擺手，&ldo;可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lso;一時糊塗&rso;，&lso;一時衝動&rso;這類藉口就敷衍過去的，就算我不在乎，其他人也不可能不在乎。命只有一條，這裡可不是咱們以前那個地方，說錯話陪個禮道個歉就能糊弄過去的，稍微一不留神說錯話可就是掉腦袋的事情。&rdo;&ldo;我知道了。&rdo;點點頭，曉彤虛心受教，有些猶豫，卻仍舊還是說了出來，曉彤小心地看著啟德，&ldo;另外……我有沒有給你惹什麼麻煩？&rdo;&ldo;您老還知道關心一下我啊？&rdo;啟德聳聳肩膀，&ldo;麻煩當然是有的。你得罪的那個五公主，跟四皇子是親生兄妹，關係好得很，再加上現在四皇子在朝中的勢力很大，說不定下一個皇帝就是他了。到時候萬一這五公主記恨我護著你給她難看，說不定能借著四皇子整到我頭上來。&rdo;&ldo;……&rdo;咬住下嘴唇，如果因為自己的行動而連累了啟德，才是曉彤最懊悔的事情。&ldo;算了，也不是很大的事情。這五年，朝中的明爭暗鬥看得也差不多了，我自認為沒有什麼心機也不怎麼執著於權勢，乾脆袖手旁觀毫不介入。這樣兩方都不得罪，兩方也都得討好著我點，盡力把我拉過去。我已經打算好了，等到時機差不多了，看準誰能真的坐上皇位，我就去保誰，這樣，我還能搖身一變變成他奪得皇位最關鍵的功臣，新皇帝也暫時不能把我怎麼樣，我也可以繼續做我的逍遙王爺。&rdo;啟德挑著嘴角，如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看著他，不由覺得震驚，記憶中的胖子是不會打這種主意的，但是現在的啟德卻很稀鬆平常地打算著這些。突然發覺，自己與啟德比已經落下了很遠，曉彤有些悵惘。看到曉彤一臉失落，啟德忍不住笑著安慰，&ldo;這是時勢造英雄，你以前的日子肯定很平靜吧？如果你也在這個皇宮生活五年，你也能學到不少東西。&rdo;&ldo;嗯。&rdo;揚起笑容，點頭回應啟德的安慰，曉彤將視線轉向窗外，若有所思。馬車緩緩地在街上行進，周圍的路人看見王府的標誌都紛紛讓路，還沒等曉彤從自己懊悔低沉中恢復過來，馬車已經停在了王府大門口。下了車，對著大門仰頭瞻仰，曉彤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富貴。&ldo;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走吧走吧……&rdo;感覺丟臉地低聲催促，啟德當先一步踏入大門。雖然不如剛才的西苑規模宏大，景色宜人，但是一個王府能建造成這個樣子也的確是讓曉彤感到震撼。侍從婢女步履匆匆，看到啟德都會恭敬地停下腳步施禮，而啟德則是目不斜視，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他們一般。在迴廊上走著，一轉角就看見一八九歲大的小男孩撲了過來，粉琢玉砌的臉蛋兒因為運動而紅潤，&ldo;父王！&rdo;半蹲下身，伸出手接住男孩，啟德笑著詢問，&ldo;承華今天有沒有乖？&rdo;&ldo;承華很乖！&rdo;男孩對著啟德揚起大大的笑臉，&ldo;夫子們教的功課承華都記住了！&rdo;滿意地點點頭，啟德站起身，轉頭就看見曉彤詭異的表情。瞬時，啟德窘了，曉彤看看啟德，再看看帶著疑惑與警戒地看著自己的男孩，也窘了。&ldo;厄……你兒子？&rdo;嚥了咽口水，曉彤的聲音有點顫抖。&ldo;……是，我兒子。&rdo;啟德點點頭。&ldo;……&rdo;&ldo;……&rdo;兩人無言的對望，尷尬到最深層次就是有話也說不出來了……&ldo;父王……她是誰？&rdo;男孩拽了拽啟德的衣襬，瞪大眼睛問道，莫名的，曉彤覺得這孩子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ldo;這是父王的舊友，來，承華叫一聲莫姐姐。&rdo;半是哄勸，啟德示意男孩。&ldo;……&rdo;緊緊抿起嘴巴，男孩完全不給他面子的保持著沉默。&ldo;抱歉，這孩子被王府裡的下人們慣壞了。&rdo;不好意思地笑笑，啟德只能開口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