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著棒子敲打著衣服，看見她們過來，便笑著抬手招呼她們過來一起。洗衣服的時候，村裡的姑娘媳婦們都喜歡湊到一起，聊著各式各樣的話題，曉彤與樂姍也不例外，相視一笑就湊到了王嬸身邊，放下自己的衣服。最開始的話題是王嬸提出來的，隨後就開始變換各式各樣的話題，直到曉彤說出自己想要識字。樂姍一開始很驚異，但是很快地同意了曉彤的想法，&ldo;我也想識字，省得我家那口子一直說我頭髮長見識短，瞧不起我！&rdo;曉彤撲哧一聲笑出來，&ldo;你這是在慪氣！&rdo;&ldo;我就跟他慪氣怎麼了！我最討厭他這個樣子！&rdo;樂姍撅起嘴巴。&ldo;俺看你們倆就省省吧！哪裡有女人學認字的？！&rdo;王嬸皺起眉，不贊同地說。&ldo;女人為啥就不行啊！&rdo;樂姍第一個反駁。&ldo;俺不知道為啥，俺只知道這樣不對。&rdo;王嬸搖搖頭，&ldo;隔壁村有一姑娘，要死要活非要認字，後來呢？私塾人家不要，沒夫子願意教她，鬧得現在都二十多歲了，都還沒人敢上門提親！你說說，這不是造孽麼？&rdo;&ldo;為啥啊？&rdo;樂姍睜大眼睛，有點不解。&ldo;俺不知道啊，俺只是聽說，有人說啥……女人要德行好，就不能認字……啥的，文縐縐的，俺記不住。&rdo;&ldo;……是&lso;女子無才便是德&rso;嗎？&rdo;曉彤忽然插上一句。&ldo;對、對對，似乎就是這句。&rdo;王嬸連連點頭。曉彤淡淡地笑了笑，看著自己面前的流水，神色間有點黯然。洗完衣服，走在回去的路上，樂姍一直在沉默，直到走到曉彤的家門口，才拉住曉彤的衣袖，&ldo;姐姐，你還要學認字不？&rdo;&ldo;……我想學，你呢？&rdo;曉彤想了想，回答。&ldo;我也是……&rdo;似乎是終於下定決心，樂姍點點頭，&ldo;我今晚跟我家那口子說，讓他教我，你呢？&rdo;&ldo;我也想說說看。&rdo;聽到樂姍的話，曉彤終於露出一個笑容，&ldo;咱們都問問看吧，說不定就行呢？&rdo;&ldo;嗯！說定了！&rdo;快樂地應了一聲，樂姍很興奮地跟曉彤道了別，然後轉身快步離開。曉彤微笑著看著她離開，然後卸下笑容，有些疲憊地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總是有種怪怪的不真實的感覺，大概是累了……曉彤將衣服晾在院子裡，然後進屋，準備在相公回來之前小睡一下。&ldo;&lso;女子無才便是德&rso;……這句話是誰說的？&rdo;胖子在圖書館咬著圓珠筆冥思苦想。側頭思索了一下，搖搖頭，&ldo;不知道，我又不是學這個我怎麼知道？！你問這個幹嘛？&rdo;&ldo;選修課一老師佈置的論文題目，我這不在努力湊夠字數要求麼？……這是什麼題目啊，真他媽的老掉牙了。&rdo;胖子憤慨，敲著圖書館的桌子，引得一干人等側目而視。&ldo;嗯，的確是老掉牙了。&rdo;點點頭，嚴肅地表示認同，&ldo;記得我在初中就寫過類似的題目。不過這也反映出古代女性地位低下，是很值得批判的一句話。&rdo;&ldo;切，你就是自己不用寫在這裡幸災樂禍吧！&rdo;胖子咬牙切齒，&ldo;其實，我真想說這句話真他媽對極了！&rdo;挑起眉毛瞪著他，&ldo;你敢！&rdo;&ldo;喂……看看你的樣子，你這女人分明就是一最典型的例子！&rdo;胖子哼了一聲，&ldo;不就是比我成績好麼？狂成什麼樣子了？都爬到男人頭上來了！&rdo;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簿冊捲成卷，然後狠狠地往他頭上招呼過去。圖書館的管理員咳嗽了一聲，兩人均自動選擇無視。&ldo;明明就是這樣……&rdo;胖子無辜地捂著自己的頭，為自己喊冤，&ldo;你看看各國曆史上統治者扼殺知識分子的例子！讀書多了思想就容易活泛，就容易想東想西的。尤其是女人，說好聽的是心思細膩情感豐富，說難聽點那是革命立場不堅定，絕對容易萌生不安定因素！君不見，夜奔的女人，多半是有學問的……至少起碼是識字兒的，她看得懂約會的小紙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