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柏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他不明白為什麼要脫去衣服,反正跟正邵江一這麼一定有他的理由。老黑看著這個人,一直看到他光溜溜被剔去毛髮的下面露出來,他驚訝的看著他,眨巴下眼睛。螣柏知道無所謂的自我嘲笑了一下小聲說:&ldo;就是生了蝨子而已嘛。你身上難道沒有嗎?&rdo;老黑無語的看著他。&ldo;一……他計算錯了一件事情。&rdo;螣柏將衣服整齊的疊放在一邊說。&ldo;什麼?&rdo;老黑問。&ldo;兩隻狗的體重取決於蟲子的數量,一自己是沒體重的,所以可以有兩個人去。&rdo;螣柏伸出手指,一臉勝利的表情,他誇讚自己的聰慧,捎帶撿起另外一個早就悄悄準備好的放口袋說:&ldo;你不能阻止我&rdo;&ldo;我不會。&rdo;老黑回答。&ldo;不管怎麼說,我得去幫幫他,我跟華萊士打攪了一段不該打攪的生活。我現在後悔了。那個人……我想他挺好的。&rdo;螣柏撿起幾包口糧丟進袋子裡。 &ldo;祝您平安。&rdo;老黑語調真誠。&ldo;我就不說謝謝了,我向您保證,如果只能活一個,那個機會是邵江一的。&rdo;螣柏將手放置在胸口宣誓一般的說。&ldo;感謝,我希望你們都能回來。&rdo;這一次,老黑未阻止螣柏,最需要他在意的人都走了。這個人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他失望的坐在那裡,什麼都不能做的看著螣柏光著,跳躍著,消失在邵江一消失的地方。他不能去,他有任務。螣柏知道邵江一在那裡。這是很奇怪的感覺,他就是知道他在那裡。他在森林裡跳躍,身體突然靈活的宛若一隻猴子,他穿插在那些藤條枝葉之間,跳躍在樹木邊緣。他跳過一些冒著熱氣的水凹。一直奔躍到了……綠色漸漸消失,地面的草地開始變成黑白交錯的什麼都長不出來的熔岩石,他光著的腳能直接的感受到地下面升騰上來的熱氣,他被燙的越蹦越高,那溫度越來越難以忍受……終於……他想他找到他了,他又看到了邵江一…… 電閃雷鳴般那一天,在火山口地區,奇蹟一般的落下了雨水。那雨水的水量很大,猶如拿著高壓水槍向下噴。熔岩石區的高溫,很快被澆注到低溫,到寒冷……在邵江一的記憶裡,上一次他整整躺了十天,連一滴雨水都沒有。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水他毫無防備,尤其是猶如在最初洗溫泉一般的熱氣蒸騰中,呼吸都感覺困難。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扛過來這場未知的,當他呼吸逐漸順暢起來,身體表面的溫度已經完全失去了。現在,他躺在這裡,雙手交叉在胸口,猶如死去的人躺在棺木裡一般祥和,他仰面躺在袋子裡,小心的呼吸,渾身的汗毛都在緊張的緊繃,抽搐一般申縮著。他不喜歡黑暗,那種在黑色當中,沒有前路的感覺他經歷了很多次,每一次……都令他可憐的精神體系飽受折磨。紫蝶&ldo;如果,這個只是一場夢就好了。&rdo;他低聲嘀咕著,慢慢閉起眼睛。想回去,想回到那個農場,想回到安逸的生活當中去……這一剎,他想他後悔了,他沒自己想象當中那麼堅強,他的內心依舊懦弱。閃電席捲著烏雲,籠罩在特麗娜山峰頂端,那些烏雲一層一層的將世界平鋪成黑色,突然發出的閃電,將恐懼帶到這個世界,帶到這個島嶼的天地之間,很快……世界沒有了光明,猶如深夜一般。比漆黑還漆黑……最呱躁的鳥兒顫抖著,帶著對天地的畏懼,將自己的腦袋探到翅膀底下,躲了起來。邵江一看不到外面的黑,只是覺得世界一剎那的安靜下來,只有雨聲……他仔細的,小心的支起耳朵聽著,想找一些可以伸展開思維,陪伴孤獨的聲音,但是,剛才陪伴他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只有單調的雨水敲擊岩石的聲音……他感到很冷,但是身上卻只裹了一層單薄的布料……&ldo;您好!我能進來嗎?&rdo;突然發出的聲音,幾乎嚇得邵江一肝膽都破碎掉。他惶恐的左顧右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的,從來沒有人會這樣,也沒人願意這樣。他該怎麼辦?請人家進來?還是拒絕?好吧,他想他還是高興的,恩,高興。雖然只是一點點的竊喜,但是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