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做生意,宋鈺翔也做生意,宋鈺翔會許多東西,唯獨不會做生意。曾褚豫給他留的東西很有趣,它巧妙的在曾家三兄弟間起了個平衡作用。曾褚豫知道宋鈺翔真誠,只要這個人在,那些平衡他一輩子都不會賣,他的子孫後代也不會賣,因為宋家父子,個性一直是一樣的,那根脊樑非常的鋼直。不要和生意人深交,這是老話。宋家父子命相不好,遇到了商人中的商人曾褚豫,變相的兩代人,兩個人生,不過感情的事情,你情我願的,說不出個什麼來。丁一去酒吧的時候,宋鈺翔在酒店的總統套。曾家三兄弟來,他們的眼裡,該親厚,親厚,錢的事情要交代清楚,他們互相尚且如此,更何況完全不懂行的宋鈺翔。&ldo;我看不懂。&rdo;宋鈺翔把成堆的檔案推出去。&ldo;不懂要學。&rdo;曾二在插頭那邊實驗新買的醫療器,這個東西不大,但是很好用,據說治療失眠有效果,大曾太,小曾太人手一部,國內插座和國外略微有區別,曾二鬱悶了。&ldo;我什麼都能學,唯獨經商,我不學。&rdo;宋鈺翔在這個問題上很有主意。曾大笑著搖搖頭:&ldo;算了,逼他有什麼用。&rdo;房門輕輕敲擊了一下,喻恩泰拿著一張很老實的帖子進來:&ldo;是桅頂那邊送來的,說是七月初七要到了。&rdo;曾三發出一聲哀鳴:&ldo;你們別看我,我都去了五年了,你們當哥哥的總要有個哥哥樣子吧?&rdo;曾大陪笑:&ldo;不是忙嗎?&rdo;曾三不屑:&ldo;?。。。。。。。&rdo;宋鈺翔拿過那張帖子,開啟,裡面用毛筆很娟秀的寫了一行字&ldo;七月初七&rdo;落款是一個&ldo;謝&rdo;字。&ldo;這是什麼東西?&rdo;宋鈺翔問到。曾二無奈的歪嘴:&ldo;這個啊,這個就是謝家的百年魔咒了,七月初七長生殿。&rdo;宋鈺翔納悶。曾三靠著沙發:&ldo;很老的事情了,據說,很久很久之前,曾家的祖先,是一個封疆大吏,深受當時的皇帝信任,他性格剛直,堪稱表率。有趣的是,這位曾家祖先,竟然和一個唱戲的青衣相愛了。那個時候,戲臺上是沒有女人的,作為讀聖賢書的人,怎麼可能去和一個地位低下,稱為下三濫的男人戲子在一起。後來他們約定了,每年七月初七,在曾家的戲園見面。&rdo;宋鈺翔坐到曾三身邊,看他不願意再說,就推了他一下。曾大在一邊嘆息了下:&ldo;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據說每年七月初七,那位祖先就坐在那裡聽,另外那個唱,春去冬來,三十年。那位青衣死的第二年,曾家的那位祖先也去了,死前他留下遺言,每年七月初七,曾家後人,必須坐在那裡聽。而謝家的人每年都會來唱,再後來戰爭爆發,曾家老宅被毀,舉家遷居海外,等回來的時候才知道,除了歷史因素沒辦法來,謝家竟然在廢墟上唱了四十年。後來曾家再次修了一套宅院,就在故鄉那裡,從爺爺那代開始又是一代一代的開始聽,直到現在。&rdo;曾三無奈:&ldo;咿咿呀呀的,我是完全不懂的,每次去了和受刑一般。&rdo;宋鈺翔笑了下:&ldo;可惜我不姓曾,不然我就替你們去。&rdo;曾家兄弟對視一眼,幾乎是狂喜的拉著他的手:&ldo;小四啊,你可能不清楚吧,長亭叔叔都是落了族譜的,你的位置從長亭叔叔和爸爸一起生活開始,名字就在曾家祠堂了,每四年的祭祖,你的跪墊都是有的,誰說你不是曾家人?&rdo;宋鈺翔:&ldo;我們的名字都能寫到族譜嗎?曾家好歹也是有,有那個歷史的家族?&rdo;曾大靠著椅子:&ldo;誰知道呢,別人家如何,咱們不清楚,也沒交往過,可是曾家是曾家,曾家代代出情種。也許是那位祖先的怨念或者是血緣關係吧,人口越來越少,這一代也就咱們四人了,老家那邊都是隻是姓曾而已,也許哪一代曾家真的絕後了,那戲文就不必聽了。知道嗎,我們和謝家的關係真的很奇怪,曾家從了商,謝家幾代前也做了商人,雖然不能和曾家比,但是也算是大戶人家,對於有些東西他們執念比這邊深。還有,按照規矩,我們不能交談的,最奇怪的就是這點。做生意常來常往的,偶爾在國外見了,從骨子裡卻透著親厚,於是撇開規矩真心實意的問,要幫忙嗎?過得可好?對方也從來不求我們,他們喜歡問,七月初七,你們回來嗎?說實話,真的不想去,不是不尊重,國外長大的孩子,怎麼能懂得那些晦澀的東西,只是覺得坐在那裡,裝模作樣,有些對不住人家,不願意去,是羞愧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