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就一針見血地指出來,&ldo;你是解不開腰帶吧?&rdo;這話實在是說得我無話可答,只好扭過頭去不理他。反正我手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要是不服氣,大可以……大可以自己來解。他果然就自己來解。非但自己來解,他還讓我跪在他身前,一邊解我的衣服,一邊好整以暇地問我,&ldo;不是說要和我生個娃娃?連衣服都不脫,怎麼生?&rdo;我簡直窘到極點,恨不得把王琅的嘴縫住,可惜手頭沒有針線,只好以牙齒做針,試著咬穿他的唇,讓他再也不能笑話我。&ldo;連衣服都要我自己脫,你呢?就躺著、躺著……&rdo;一邊咬,一邊還是忍不住反駁。王琅就在我耳邊低聲地笑起來,他叫我,&ldo;小暖。&rdo;這聲音暖得就像是正午的日頭,我就是窗臺上的糖人,就算隔著窗子,也暖得都要化開了。自從出事以來,我們還沒有敦倫過。一開始我頭疼,當然沒這個心情,後來頭好一些了,又開始擔心王琅看了我醜陋的樣子,會失去對我的喜愛,每次見面都要把額頭遮起來不肯給他看‐‐帶著帷帽做這樣的事,的確很怪。說起來,也有十多天沒有做這件事了。可能是因為這個緣故,這一次我特別吃不消,他又一開始就讓我……讓我夾著他的腰,把他緩緩地吞進去,這個姿勢,讓他太過深入,他稍微一動,我根本就連跪都跪不穩了,只能趴在他胸前細細地求饒。可是王琅卻不放過我,他不斷地頂起我的身子,讓我和他對視,他的眼神是那樣的燙,鎖著我的瞳仁,幾乎要把我的眼珠子都燙傷了。他還叫我,叫我小暖,叫我世暖……緊緊地抓著我的腰,好像一鬆手,我就會溜到別的地方去。到最後我已經泣不成聲,軟成了一灘爛泥,哽咽著求他,&ldo;王琅,王琅你別鬧了……&rdo;他才漸漸地慢了下來,又抬起手來,撫摸著我的額角,低聲吩咐我。&ldo;躺下來。&rdo;這一次,我們是真的從字面意義上實現了&lso;從床頭鬧到床尾&rso;、&lso;顛鸞倒鳳&rso;、&lso;翻雲覆雨&rso;這幾個詞兒,要不是到最後我實在腿軟,我看王琅是很有興致,讓我們再實踐一回,&lso;從床上到床下&rso;。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已經累得不成了,在他胸前趴著,含糊地埋怨他,&ldo;人家來找你,是有事要和你說的嘛!就只會想著這件事……&rdo;&ldo;有什麼事,值得讓你換了新衣服,噴上玫瑰花露來找我?&rdo;王琅一邊摩挲著我的額頭,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我。沒有等我回答,他又若有所思地說,&ldo;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你穿藍色。&rdo;的確,王琅從小到大很少誇過我,唯獨幾次他誇我長得好看時,我不是穿著雨過天青色,就是穿著湖藍色的襖裙,這件事我其實一直暗暗記在心底,不過從前記住這件事,是不許自己在他跟前穿出藍色來。現在……現在就不一樣了……我沒好意思搭理這個話茬,直接跳到了他前頭的問話,嘻嘻笑著和他說。&ldo;我想呀,我們要生娃娃,衣食住行上,當然不能和以前一樣不講究了。不如把君太醫調進東宮來,做個典藥局郎,給我們開一點藥膳調理身體,這樣也好生娃娃,王琅,你道好不好?&rdo;王琅的身子僵硬起來,他又敲了我一下,問我,&ldo;你該不會是已經把什麼事都安排好了,才來問我吧?&rdo;……奇怪,這個人他分明長得俊美貴氣,和鱗介一族沒有半點關聯,為什麼總是和我肚子裡的長蟲一樣?我說一句話,他就能猜出我的全部盤算?我一時還不想告訴他君太醫的古怪,因此只是厚顏地道,&ldo;能夠排除一個異己,我為什麼不安排?再說,鄭寶林好端端的小姑娘,為什麼要在深宮內院寂寞一生,有機會,還是要把他們安排出去的。&rdo;王琅又沉默了很久,才低聲問我,&ldo;安排出去,對你又有什麼好處?&rdo;其實把鄭寶林安排出宮,對我來說還真的沒有半點好處,反正她就是在宮裡,也不會主動邀寵,王琅更不會去寵她。她的死活,和我是半點關係都沒有。&ldo;我看著一個小姑娘在我身邊愁眉苦臉的,就覺得很礙眼,不行嗎?&rdo;我強詞奪理地道,在心底不禁又對王琅起了一絲抱歉:攤上我這個太子妃,有時候的確是苦了他。想了想,又趕快未雨綢繆地補上